原本很不想答應外國人假日來陪他簽租屋契約的,他其實說他可以自己來,但這幾天與仲介和外國人之間溝通的來來回回確實讓我很不放心。所以我還是決定假日來高雄一趟了,來協助租屋事宜。
假日出勤的確蠻累的,原本當然預計是休息日,但也好險有來,我協助了雙方將公寓哪些東西需要換需要整理的部分弄清楚寫下來,並請雙方確認內容無誤。
外國人界限蠻清楚,也把他自己來看房時和仲介說得內容採很死,幾乎是不退讓。中間也用英文跟我抱怨中西文化之間的差異,講到台灣人時常說話不算話,表面上說好,最後都沒做。其實這一塊有點踩到我的點,如果開始以西方優越來處理這件事的話,我會突然變得很刺蝟,然後開始捍衛自己民族的人,感覺自己有超乎常理的愛國情操。
但好加在房東是個很大氣的人,幾乎所有要求都答應,才順利很多。
從今天的事件也感受到自己是偏向將就,會不麻煩他人的人;而外國人則是非常地表達他想要什麼。我其實蠻讚賞這點的,很勇敢。
但如果我是房東有可能就不租了,會覺得太麻煩,要求太多。
但回到旅店後,跟在地人聊過後,才知道那個社區出入複雜,我在想一遍,或許房東的考量是如果照外國人的要求將租屋整理好,有人好好維護,對房東來說也是個好的方向。
今天的事件也使我重新思考事情的走向,事情往往都鑲嵌著許多元素,並非所看見這樣,雙方所在意的點和資訊都皆非我完全地知悉和掌握,如果雙方在協調中都可以達成,就非我在事情未發生時預設的情形。
我的確很常因為生命經驗去預設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大概是種生存本能或是保護機制。但這種機制也會箝制住我個人真實的需求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