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她可以騷，你不能擾！

　　隔日上班盛嘉行就接到盛輇的電話，他隱忍著怒氣質問盛嘉行有關萬薔報案的事。盛家黑白兩道都有人，基於家族聲譽是不會讓他去吃牢飯的，但盛嘉行陪同報案又作為證人這件事讓他顏面盡失。盛嘉行沒跟他廢話，只說一切照司法程序進行就掛了他電話。 　　萬薔看過盛嘉行擬的聲明，想了想又提了一些建議，兩人會同公司法務後向日晟發出正式文告。 　　日晟在本國是事業集團龍頭，寰宇作為外商要在本地取得資源少不了要跟日晟合作，而日晟也有向外拓展、與寰宇這類國際企業合作的需求，兩個企業稱得上是魚幫水水幫魚。兩個企業都是事業體眾多，因此寰宇母約是跟日晟簽訂，另有集團旗下事業體的子約，寶晟是其中之一。抗議聲明發出的對象是日晟，由日晟約束寶晟。 　　公文大意是日晟集團旗下事業寶晟紡織總經理對合作公司職員長期性騷並意圖性侵，此案已進入司法程序，寰宇作為長期主要合作方提出嚴正抗議，要求撤換寶晟經理人，並要求日晟內部成立性平會，調查過去寶晟經理人及主管是否對內部與外部合作公司員工有類似行為，並以專案申訴處理。 　　日晟與寰宇將簽署下一年度的合作備忘錄，寰宇也會將這份文告要求列在備忘錄上。 　　警方那裡盛輇自己處理疏通了，收到警方調查的消息後盛輇沒那個臉去找盛轅鬧，只打給盛嘉行說這樣對叔叔未免罔顧親情太不上道，被姪子掛電話後就整日揣揣不安。 　　寰宇這份公文直接快遞到不知情的盛轅桌上，他收到公文後把盛輇叫來辦公室狠狠敲打了一頓。盛嘉行發來這份公文顯然沒有要講盛家情面，完全就是企業對企業的處理態度。寰宇本來就是外商，跟國內大多企業風氣不同，對寰宇來說這是照章行事，但對日晟企業形象來說卻是相當大的傷害。 　　還好的是寰宇並非在企業網站直接公告，而是選擇從高層內部溝通，在手段上保留了一點情面。盛輇看到公文上要求撤換寶晟總經理又氣又急，跟盛轅說這事沒那麼嚴重，又說是萬薔勾引，在廁所流著水搖屁股求操，自己是被設計了，求著盛轅別讓兒子亂來。 　　盛轅被煩得不行，打了電話給盛嘉行，安排了週四一起用餐，地點約在一家私房餐館。 　　盛嘉行進包廂看到盛輇也在當場轉頭就要走，被盛轅賣當人父親的老臉勸下了。盛嘉行從頭到尾板著臉，一頓飯吃得尷尬，盛輇向盛轅父子敬酒，盛轅接了盛嘉行就不好不接。 　　見盛嘉行接了酒盞盛輇就開始喊冤： 　　「嘉行啊！你才回來不久很多事還不清楚，你那個秘書手段高得很，我其實也是被她勾引，她勾引的也不只我，她跟別人拋媚眼的時候你都沒看到。 　　她就一把騷骨頭！我不是說潘黎要是帶著她談生意還要特別給她點男公關，那天你也看到了，左擁右抱不是？ 　　我也是因為她進廁所前跟我拋了眼神我才跟進去，她也沒鎖門不然我怎麼進得去？就說她騷！我都還沒操進去她屄水都流到大腿了……」 　　盛嘉行砰的一聲放下酒杯，陰著臉開口： 　　「她再騷，那也是她的自由；她再騷，只要她沒同意那你做的事就是侵犯；你可以點小姐她為什麼不能叫男人？何況那男人還是你逼著她點的，在我面前顛倒黑白你最好想清楚。」 　　「她可以騷，你不能擾！你未經同意闖進隱私空間，還把生理反應跟個人意願混為一談，她有沒有拒絕抵抗你清楚的很，我也不是瞎子！你那天怎麼用暴力強迫她的我看到了，那就是犯罪、就是強暴！」 　　那晚做愛，萬薔乳上腰上甚至脖子都留著被掐到瘀青的痕跡，她什麼都沒說，但盛嘉行又不是瞎子。 　　盛輇漲紅了臉說不出話，沒想到姪子在自己爸爸面前也這樣下他面子。 　　盛嘉行定定望向盛轅： 「盛董事長，雖然盛家勢力可以把這件事壓下，寰宇的職員在司法上註定要失望，但在企業立場，對於我司員工權益蒙受侵害，寰宇必定計較到底。基於兩司長期合作的情誼，希望日晟能給寰宇一個滿意的交代。」 　　連董事長都喊出來盛轅就知道兒子在這件事上沒有轉圜，當下就要盛輇先離開。他自己生活簡單，跟戴安離婚後也是潔身自愛，就怕哪天有機會復合卻被嫌棄，對盛輇的行為自然不齒。 　　盛轅看堂弟其實也是萬般不順眼，那番污衊萬薔的話他聽了還嫌髒耳朵，要是為了盛輇壞了父子感情那是萬萬不划算，但如果兒子身邊的職員真的不檢點打起盛嘉行主意，盛轅還是忍不住要兒子當心點。 　　「寶晟的事我會處理，但兒子啊……你那秘書如果不適任，是不是……？」 　　「盛董事長不必擔心，萬秘書非常專業，是敝司不可或缺的人才，與其擔心別人公司的人事安排，不如你先處理旗下事業有問題的經理人。」盛嘉行氣還沒消，夾菜埋頭猛吃不想跟他爸說話。 　　「唉唷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怕你剛回來對國內企業文化不熟。好了我不多嘴了，你回來有沒有跟你媽聯絡啊？」 　　盛嘉行這幾年都在國外，父子倆也是難得見上面，偏偏這小子回國後也是把家裡當旅館，堅持搬出去另外住，害他想多問問戴安近況也沒機會。 　　「有，但我不當你傳話筒，你想問她近況就直接連絡她就好。你問我我也只會跟你說她一切都好。」戴安再婚後就少跟盛轅直接聯繫，大部分都是透過盛嘉行，盛嘉行知道盛轅一直想復合，但他還是沒打算跟盛轅說戴安前幾個月喪偶的事，別人的戀愛還是少管。 　　「那你今晚要不要回家睡？我們一起喝個小酒。」盛轅以手為杯，作了個飲酒的動作。 　　「不了，明天還有事，要回家準備一下，我送你回去。」 　　盛轅起身咕噥：「今日事今日畢，公司的事不要帶回家做，連跟你爸聊天的時間都沒有……」 　　「不是公司的事。」 　　「啊？那你忙甚麼？」 　　盛嘉行暗下濃睫不再多說，想要廚房play，環境還是要準備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