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集團,接待櫃檯前出現了兩名刑警造成辦公室裡一陣小騷動,大部分的人都拉長脖子朝玻璃門外看去,而後某職員桌上的電話作響,通話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來走到門外隨著陸少齊離開。
一小時前。
員工們在空檔時間嘰嘰喳喳的聊著,交頭接耳時不忘東張西望深怕上司經過被懲處,卻又堵不住八卦的嘴。
「欸,你看新聞了嗎?董事長的女兒被變態殺人犯殺了。」
「我不太看新聞,妳會不會認錯人了?」隔壁男同事顯然不太相信。
「拜託,這世界姓藍的才幾個人阿?之前董事長的女兒放學後有時會來公司,現在好幾天都沒看到,而且新聞播報時都有放死者照片好不好,你看。」女同事說著用辦公電腦搜尋了連環殺人新聞,稍微移了一下螢幕方便他看。
「這女生好像在哪裡看過。」
「我剛剛就說了她放學有時候會來公司等董事長下班,覺得眼熟很正常好不好!」女同事無言的翻他一個白眼,可男同事卻自己也搜索新聞後陷入了沉思。
沒一會兒,他驀地從椅子上用力站起來嚇到旁邊的同事,伸手抓起手機衝去了男廁所,解開屏幕鎖手指顫抖按下三個數字撥打出去。
「喂……警察局嗎?」
所以才會出現原本正在找生物老師的陸少齊接獲消息後趕到藍氏集團帶走人的畫面,他幫這位正在上班的男子向櫃檯小姐報備,便帶他到警車上做偵訊。
「從現在開始我們會錄音,請問你名字是?」陸少齊按下錄音鍵開始訊問。
「莊誠景。」
「莊先生,你說藍惜汶死前你見過她,是嗎?」
「對,那天我加完班在停車場遇到一個女生走來跟我求救。」
「你當時為何沒有幫她?或是報警?」
「那時候出現了一個精神科醫生,說那女生是他的病患,我沒想太多因為公司附近就有精神病院。」
莊誠景回想那日情況,把他記得的畫面都描述給警方聽,從他買完酒開始至離開停車場。
「你怎麼知道他是精神科醫生?」陸少齊聽完後開口詢問。
「他自己說的,而且穿白袍胸口還別了名牌看起來就很專業的樣子。」
「名牌上的名字是什麼?他的長相你有記住嗎?」
「停車場太暗了看不清楚,而且他戴著口罩也沒看見長相……是不是沒幫上什麼忙?」這是莊誠景人生中第一次報警,還是有點緊張的。
「不會,這些信息很有用,謝謝你打電話來提供線索和配合調查,如果之後有想起什麼可以再打過來。」
「好,沒問題,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
目送莊先生回到藍氏集團,陸少齊想起來昨日調查完回家後和葉絕的通話。
「葉絕?」整日奔波讓陸少齊有些疲倦,坐在沙發上撐著額頭有氣無力的講電話。
「檢驗結果出來了,那生殖器的主人是二班的前任班導,張立祥。」
「畜生!」
「你這是在罵我,還是兇手?」
陸少齊沒有回答,若是沒有那些疑似江綿被強暴懷孕的調查情報,這句畜生當然是在罵兇手過於殘忍,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這句話罵的是班導張立祥。
在他心中江綿才是被害人,只是沒人替她伸張正義才私自報復轉變成加害者,而根據莊誠景的證詞,深夜帶走藍惜汶的白袍男子基本上已經能確定是兇手,依他描述,藍惜汶看起來是狼狽的從某處逃離然後被白袍男子以精神病的說詞給帶走。
然後殺害。
目前看來,他只要掌握白袍男子的身份和他殺人的關鍵證據,江綿就能擺脫嫌疑。
這幾天都是以江綿為中心展開調查,除了江綿以外最有動機的是吳信年,江綿不是兇手吳信年就更不可能。
線索有兩條,藍氏集團附近的監視器,以及唯一可能知道江綿下落的生物老師,他有預感,這起連環殺人案和傅奇楠有極大的關聯。
「阿澤,我們分開行動,我去追蹤傅老師的去向,你留在這裡調閱藍氏附近的攝像機,隨時聯絡交換情報。」
「是。」
陸少齊大概沒想到這次行動會帶給他多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