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一幅畫,就必須先拿起畫筆來。」
——林布蘭(Rembrandt van Rijn)
奇美博物館釋出《從拉斐爾到梵谷:英國國家藝廊珍藏展 》我就去搶早鳥票了。在忙碌的生活中用中午用餐時間一邊抓著手機一邊霸佔某一台ibon搶票,最終以失敗收場。
日子被忙碌與時間持續推進著,在展期即將結束之時,我也終於從某一種水深火熱中逃出來。票也求了,最終在一次刷票中完成購票,也將高美館國際特展《瞬間》一起買了。這大概是睽違兩年我最想看的展覽。
🎨[奇美博物館]
奇美本身是吸引人的。無論我去幾次仍然覺得美,利用白色與巨大的空間襯出那一份不同於台灣傳統文化的美感,可以看出他的定性和企圖心。撇除裡頭所展出的藝術品,最讓我喜歡的不是建築本身,而是躺在草地上或野餐的人群,我會想到秀拉、馬內那種在公園裡的愜意,日子的步調太快了,光是躺在被修剪得相當整齊的草地上揮霍時間,本身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吧。他們說話、假寐、把自己的身心融在草地中,那時候我們的心能不能少掉一點點慾望與雜質,能不能被愛與純粹填充,隨著日落活成簡單的模樣。
我非常喜歡拉斐爾的《加瓦聖母》,形式如何精妙不言而諭,他所描繪的聖母真的除了柔與美外,讓人失去形容的能力。對於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我一直是很鍾意的,光是以人文主義為思想基礎的起始點就具有非凡意義,描繪扣合思想,具有精神層面與文化價值上的體現。
湯馬士·勞倫斯的《紅衣男孩》之精美、還有我喜歡的莫內與梵谷。尤其畫作不同的大小所呈現出來的感覺非常不同。肌膚的色調與柔軟、服飾的精緻、皺褶、光澤;對於材質的展現、質地的體現、光與影的拿捏、形式的鋪排,眼神的深沈、無奈、嬌傲,晨曦與日落,神性與人性,都在作品中以某一種像是具有靈魂般滲透出來,古典繪畫或任何一種形式的創作,之所以被稱之為藝術,是因為有深入內心的感觸。
大衛・威爾基爵士的《跪在祈禱台的年輕女子》所呈現的寧靜之美
柯洛《傾斜的樹幹》蕭瑟、灰暗卻有生命力
彼得・德・霍赫《庭園裡的音樂會》光影鋪排的故事性與神秘感
林布蘭的晚年自我凝視,眼神中無盡的滄桑與故事,當他願意執筆繪畫,亦代表一種最深的寧視與接受
楊・何塞特對於《年輕公主》超越畫框的呈現饒富趣味
卡納萊托呈現威尼斯的細膩與精緻性、范·戴克索描繪人物的貴氣與神情、卡拉瓦喬《被蜥蜴咬傷的男孩》所呈現出來的動態感實在太多精采的作品。
能夠欣賞,是一種於人世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