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樂電影院 《燕尾蝶》哪一個是妳?是看到蝴蝶女孩?還是被弄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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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廢墟的美嗎?曾被塵埃懸浮在陽光下的模樣吸引嗎?會對《美國心玫瑰情》中隨風起舞的塑膠袋無法遺忘嗎?如果有的話,你一定要看岩井俊二的《燕尾蝶》,裡面有一股在死亡中重生的力量,又或者說,脆弱、掙扎或死亡本身展現出某種難以言喻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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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日圓為強勢貨幣的而形成的淘金時代,拉出「圓都」與「圓盜」既相合又對立的價值觀,紛紛湧入各國的淘金者懷抱夢想,日本的土地上,充斥著微弱、掙扎、渴望破繭而出的燕尾蝶。這個背景有某些部分符合現今移工的概念,在劇本裡烏托邦思想與極端值拉大之後,變成混亂又絢爛的模樣,像梵谷所描繪的草地一般,花與蝴蝶在交錯的綠草中無法被輕易辨識,卻不影響整體畫面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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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岩井俊二導演的作品,除了人物的情感剖面細膩以外,最讓我傾心的是他的審美,於一片複雜的網中去蕪存菁的美。那種極致清新的美感,像小雛菊一樣,看似孱弱實則堅毅,在簡潔中隱藏著巨大的美。一種一眼就望穿是天賦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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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蝶》是1996年的作品,現在看來有一種復古但仍舊新潮的視覺感受。在雜亂的花柳巷、淘金者的棲息地、地獄般的鴉片街,一瞬間讓我想到香港的九龍城寨,亂中有序的美,雜亂無章中盡顯蓬勃的生命力。中文、日語、英語纏繞在一起,譜出一個共同的語言——夢想。沒有名字、失去唯一家人的女孩,固力果幫她取名為燕尾蝶,如她自己胸前的刺青。女孩起初只是一隻毛毛蟲,最終蛻變為蝴蝶,而刺青師問的那個問題:「哪一個是妳?是看到蝴蝶女孩?還是被弄死的蝴蝶?」她在記憶中尋找自己,淌下淚水,而後又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方式拯救夥伴,想再重複曾經感受過的幸福時光。有關人的自我認同與對立,土生土長的日本人卻像圓盜一樣,連個名字都沒有;而有些人血統和日本沾不上一點邊,卻完全不懂英語,到頭來「圓都」和「圓盜」之間的相異,都只存在於想像與偏見中,從頭到尾都是同樣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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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罪惡、情感、骯髒、混亂、純潔與夢想,燕尾蝶的招牌懸掛於泛青的天空中,彷彿即將振翅飛舞;逃脫監獄的人踩著輕快的步伐,整顆心都在飛揚;橫越死亡與墮落的鴉片街,是一無反顧地尋求自我認同的標誌,無論是哪一種前進都像是一種新生,卻淡淡滲出絕望的氣息,在無限靠近自由之際,生存彷彿是比死亡是更困難的事情,但仍然展翅,等待破繭而後飛翔,如飛蛾撲火一般,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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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過最龐雜與污穢的世界,卻看過最美的景色,因為具有絕對純淨的心靈。所有的對比都充斥著美感,在虛無飄渺中起舞的燕尾蝶,死去的那一刻,綻放哀戚的美。如那一首貫穿電影的〈My Way〉,用自己的方式,義無反顧地走出生命的足跡。

「天堂存在,但沒有誰曾到達那裡。人死後,靈魂飛向天空,碰到雲的那一刻,就會變成雨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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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the way,配樂很好聽(慵懶而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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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孤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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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孤獨者 習慣側耳傾聽內在的聲音,曾在人生道路上離經叛道並與世界背道而馳,經歷狂歡而看見寂寞。在四下無人的寂靜空間裡,找到擁抱孤獨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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