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學會隱瞞與欺騙,就是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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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框啷──又有客人了!小寶與老雄頓時抬頭看去,是另一個熟客!

藍夢璃!人如其名,那柔順的超長髮,帶著如同深海的藍色,但卻有著保養得恰恰好的光澤,臉孔更是如同從童話故事走出來的那樣甜美可愛,當然……

她也隨時隨地都帶著溫和的笑容,至於身材,也是沒話說!不到巨大美的事業線,可是以這個年紀來說,更能凸顯她可愛的大小!

 

不像小寶穿著有點年代感的服務生裝,她穿著女高中生的水手服,再搭配著及膝的深藍百褶裙,感覺上學校的校服根本就是為她量身訂做的色系!

 

她一進門,純真的深綠色眼睛就開始尋找她的好朋友──徸殿寶!

「小寶!我又來了!麻煩來一杯小寶特調!」

 

「好啦!趕快去招呼心上人吧!上班時別大驚小怪的。」,老熊笑笑便回去員工室了,大概要換衣服吧?

 

小寶心驚膽戰,但眼下老熊應該還沒察覺,他發現自己的真面目了!

他連忙跑到調理區──不能再讓他起疑了!

 

咻咻咚咚咚!他開始進行所謂的小寶特調,在這裡打工已經很久了,該學得調飲方法,也跟老熊學得差不多,如果不是年紀沒成年,他可是妥妥二把手!

 

夢璃,拖曳著長髮,拿了一本小說,但也沒翻開,就這樣坐在吧檯看著小寶開始表演,泡茶、煮料、時間火侯,每種都不能太差,最後……

 

「夢璃,好了!你最喜歡的鴛鴦珍珠飲!」

她眨著可愛的大眼,喝了一口:「天啊!小寶作的好好喝喔!」

「哈,謝謝誇獎。」,他內心感謝對方、真是幫大忙了,不然他就差點變成正太控了!就算老熊真的是小說家,是個會把別人變成正太控的變態……

 

但如果沒有了老熊,也真的沒有今天的小寶了……唉!難怪老師上課的時候會說,長大總是伴隨著痛苦,像這樣隱瞞疙瘩和對方相處,也許就是成為大人必須經歷的事情吧?

 

「小寶,有心事?」

「呃!」,總不可能說他看到小說家把別人變成正太控了吧?說出來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一旁喝麥香綠茶,喝到滿臉通紅的紅老頭插話:「那是因為他決定要長大了!」

 

「可是……小寶不是最討厭長大了嗎?」

「唉呦,你跟一個喝醉的老頭認真什麼?他胡說的啦!」,長大還能決定喔!?

「麥香綠茶含酒精喔!那不是應該客訴嗎!?」,她可愛的大眼看著洪老頭面前,只放了一罐麥香綠茶:「這含酒量也太高了?」

「好啦,夢璃,我沒事!」

 

她嘟著嘴:「小寶有心事都可以跟我說喔,我會幫小寶的!」

 

「知道了啦!」,但大概死都不會說吧?小說家是被通緝的,任何人都可以撥打免費客服專線,說看到了小說家,而相關當局會去查證──這什麼瘋狂的事啊?

 

就算老熊把一堆人變成正太控,但是書齋是一個溫馨的地方,老察和老洪很常來和小寶打屁,給了他不算溫暖的童年許多慰藉,更別說在夢璃出現之前,小寶功課不會,都是問老熊居多,所以才會對他熟到……他女朋友對他某方面超滿意都知道。

 

「是……戀愛的臭酸味。」

 

「哎呀,老洪你別打擾人家!這就是青春!」

「我以為青春就是用來給大叔主題出黃本的?」

 

小寶自然聽到他們的屁話:「我說兩位,喝完了飲料!就趕快滾了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如果對其他客人這樣說,肯定被客訴到不行,但這兩個是熟人!而且他可不能讓這種猥褻的話題汙染夢璃!人家可是天真無邪的!

 

「唉呦唉呦!這是嫌兩個老頭子礙事了!」,老洪笑了笑,取出麥香綠茶的吸管,壓好摺好──他大概是全鬼島對麥香綠茶最恭敬的男人了,喔!老男人!

「謝謝今天的麥香綠茶!」,看!就他會這樣說!

「哈哈哈哈!」,而老察則是看他的德性捧腹大笑。然後親暱的抱住他……

 

一個老男人抱著一個老男人:「你們快滾吧!」,誰受得了!好歹也年輕帥哥吧!

這樣B才能L起來阿!

 

「好好好!」,兩人一起起身,默契好得沒話說,而這時小寶突然想問,而他的嘴也脫口而出問句:「老洪……你知道2032年到底發生什麼事嗎?」

 

平常侃侃而談的老洪,苦笑了下:「這個老熊最清楚了!」,又是這樣……如果小寶問別人2032年發生什麼事,別人只會說不知道或是沒啥事,但唯有老洪或是老熊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但問了幾次都答非所問。

 

老洪也和小寶熟識了,看到小寶的失落:「我只能跟你說……那時候阿,小說家是有筆名的。」

 

「筆、筆名是什麼!?」,第一次聽到這名詞,小寶感到十分興奮,這是老師上課不會說的東西!

 

「看到你這反應,我真的老摟!」

「老洪,別難過……這就跟年輕人都不知道為啥word左上角是磁碟片圖案。」

而小寶,當然是年輕人!「對啊?那圖案不覺得很奇怪嗎?」

老察一聽完,拿起卡布奇諾,對著老洪:「敬你老了!」,喝完一口遞給對方。

老洪也拿起那杯:「敬我老了!」,也喝了一口。

「……」,中年大叔的間接接吻,就在小寶面前骯髒的結束了。

 

「小寶……你都不理我?」,夢璃插話了

兩個老男相視一笑:「好啦!我們溜啦!老察!」

「嗯!」,框啷啷啷……

 

「夢璃,我沒不理妳啊……陪客人聊天也是服務生該作的服務!」,對吧!如果客人開心,就會常來嘛!

「但我也是客人啊!我們可以聊聊天!」

「唔……妳說得對,只不過……」,小寶盯著躺在洗手槽裡,一大堆的碗盤,這是老熊特地留下來給他的,要在七點打烊前搞定,所以他說:「我可能要晚點才能跟妳聊天……」

夢璃似乎也習慣了:「嗯,我等你。」,所以她就靜靜在吧檯看小寶洗碗。


小寶洗到一半,突然一聲,「小寶。」,是老熊!

「是!」,他快速轉頭,老熊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裝扮了。

「你今天就早點下班吧。」

他驚恐又震撼:「咦?」,不是要把他變成正太控嗎?

老熊狐疑的看著小寶:「你都跟我工作多久了?這時候才被我兇悍的外表嚇到嗎?」

「怎麼可能。」,是被八婆變成正太控的嘴臉嚇到!

「好啦……這些先給你。」,老熊拿著一串鑰匙──是這家書齋的主鑰匙、零錢箱鑰匙,一堆……

 

小寶沒有伸手,從12年前開始,看著甄熊從青年到中年,自己從小學到高中。


他從來不曾把書齋的鑰匙交給別人,每天都會自己來開店、擺書、進料,在外面種花種草,在室內擺一堆不知哪來的書和畫,就算自己打開也看不懂那些書是什麼,但他……還是會一一幫那些看不懂的書,上書套、分類放好。

 

「……為什麼?」,他幾乎是顫抖地問出這句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真面目被發現了嗎?不然一起當正太控嘛!他又沒說很討厭,只是毛骨悚然而已!如果可以選,不然羅莉控也可以,只要某地方夠大,臉他不挑的!

 

可小寶還是沒有將這些心聲噴出來,因為藍夢璃仍然在他們旁邊喝飲料……

 

他是小說家這種事情……不是能攤在別人面前說的!

 

小寶可以不背叛他,但是藍夢璃呢?

 

而老熊,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幹嘛那麼嚴肅啦?」

 

「可、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把鑰匙給別人啊!」,這不是交代後事嘛!

 

老熊抓了抓他的頭髮:「我就出去渡個假不行啊?」

 

「呃?渡假!?」

 

「不然你以為我要幹嘛?」

 

「呃……」,交代後事?不是……如果有人在畫面外這樣看,誰都會以為你要領便當了吧!「害我內心超級感傷了一下!」

 

老熊兩手一攤:「你自己胡思亂想的,不能怪我啊!」

小寶大大鬆了一口氣:「呼……」,然後拿起鑰匙,又問:「什麼時候出發?」

「大概很快,雖然是出去渡假,但算是自由行。」

「一個人?」

「看情況吧?有可能和女朋友,有可能會自己出去享受一下婚前的悠閒。」

「婚前……老熊你,終於要想不開了!?」

「噗,什麼想不開……是想很久了。」

 

看老熊表情依舊,小寶不作他想:「好啦……但我沒辦法處理很多事情呢。」,他還要上課,雖然快畢業了──現在高中都不用再考,只要學費夠,就可以上大學了……但那比較貴。

「放心,你只要幫我開店調飲料就好了……」

「書齋的規矩呢?」

「噗……你以為你能跟不良和八婆單挑?」

「呃……大概不太行。」

「嗯,所以盡量就好了,別勉強。反正要作的筆記,我今天會整理好。」

「好……那個老熊?」

「怎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知道,我這人啊……對於某些性癖也是很能放得開的。」,一邊說,小寶一邊看他的臉色。

 

但老熊依然沉穩:「好好……那你該跟藍小姐說?」,畢竟是大人嘛~

 

「嗯?」,被點名的夢璃,抬起頭、眨眨眼看著兩人:「說什麼?」,也剛好她喝完了……

小寶臉一紅,這骯髒的大人!「沒什麼,好了!夢璃……我們走吧?」

「嗯!」

 

框啷啷啷啷……好友、家人,都走了。


框啷啷啷啷……


老熊活動了一下筋骨:「這位客人──本日的營業時間,已經結束。」,時鐘指在晚上七點的時刻。

 

而不速之客,脫下了鴨舌帽,甩了甩染黃的金髮:「可是,我不是來作客的。」

「哦?」,老熊抬起了左手,小寶曾經看過的泛黃筆記本再次出現了。

「請問……你有在這附近看到小說家嗎?筆名……虎背熊腰。」

他晃著那本筆記本,傲慢地笑:「你是已經瞎了嗎?滅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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