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模式,不是個人
去年春節與家人去清邁過節,清邁周六和周日夜市都大得驚人,走到腳軟都還逛不完,而且人潮擁擠,有些地方幾乎是到水洩不通的程度。然後呢?你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好像在無形中人潮形成了一條長龍,每個人都跟著前面的人前進,而前面的人也跟著他前面的人前進。原來夜市的走法是沒有什麼硬性規定的。人來夜市主要就是閒逛,你要怎麼逛隨你,但,因為人太多了,所以慢慢的變成中間攤位兩邊的走道兩邊自然的變成一邊往前,一邊往後,原先可能還會看到幾個逆向者,但慢慢的你會發現在你前後左右的人都在往前面的方向前進,往前進的隊伍吸引了更多人的加入,人潮更形壯大。你如果逆向而行,將遭遇到極大的困難,因為你必須閃開一個個接踵而來的人潮,於是你只剩一個選擇,要嗎你反過來跟著往前,或者退到另一邊跟著往後。也就是說,你最好跟著人流,因為脫離了人流,你會覺得寸步難行或者進退兩難。你沒了個人自由,你只能加入模式。
為什麼擁擠的廣場會出現:朝同一方向移動的人群會自然而然形成一條不斷增長擴大的人龍現象呢?有沒有可能就只是我想往前走,而且要避免碰到人,這兩個自然的理由而已呢。為了避免碰到人,所以我跟在同方向的人後面就可以了。大家都這樣想也這樣做,聚集的人多了,人龍動線就這樣形成了。
有些社會現象的形成,我們以為是人為的,蓄意的,其實不是。形成的原因,其實是自然而然的,用平淡無奇的原因就可以解釋的了。就像我在上文所說的「現代年青人不婚不生,少子化的現象甚至形成國安危機,造成的原因,我推估是:結婚生子對我有什麼好處?」
是的,簡單的理由就可能出現影響重大且深遠的社會現象,問題在:我們找得出理由,但卻難以或處理解決那個我們已經見到的社會現象。(當然有些是不必處理的,例如擁擠廣場中的人龍;但像不結婚生子則似乎急迫的需要處理,但要如何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