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1 日,OpenAI 在舊金山召開年度開發者大會 DevDay 2024,同時獲 66 億美元融資,創矽谷史上最大融資。同一天稍晚,馬斯克在舊金山 OpenAI 舊總部召開別開生面的 AI Party。
晚上 8 點半,AI 即時產生的音樂停止播放,馬斯克在保鏢簇擁下,站上桌子演講:
我們想創造盡可能良性的超級 AI。
以這句話為引,馬斯克講述為什麼要創辦 xAI,並搬到近十年前他幫助創辦 OpenAI 的同間辦公室。2015 年馬斯克與 OpenAI 現任 CEO Sam Altman 及一群夥伴創立 OpenAI,但僅三年他就退出董事會。
雖然當時他的理由是特斯拉專注人工智慧,認為公司與 OpenAI 可能會有衝突,但又推翻這說法,分手原因是理念不合。2023 年馬斯克甚至一度以 OpenAI 違反非盈利使命為由,將 OpenAI 告上法庭,但之後曝光信件看來,馬斯克只是試圖取回 OpenAI 控制權,包括要求 CEO 職位和多數股權,但無法成功。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既然奪回 OpenAI 失敗,那就自己開公司。
2023 年 3 月,社群媒體平台 X 大樓第十層,xAI 誕生了,初期團隊成員由特斯拉、SpaceX 及他 17 歲的兒子、表兄弟和管理家族辦公室 Jared-Birchall 的兒子組成,之後又招募 OpenAI、微軟及 Meta 前研究員,目的是三個月內超越 OpenAI,做出有競爭力的大語言模型。
馬斯克從合夥人搖身一變,又成為 AI 市場新挑戰者,只是想與 OpenAI 等前輩過招,當然不容易。外部競爭與內部壓力下,xAI 第一個模型 Grok 於 2023 年底推出,是針對 X 付費使用者的聊天 AI 機器人,但 Grok 核心功能還依賴外部技術,如搜尋依賴微軟 Bing,查詢重寫靠 Meta 開源 Llama 模型。
這些依賴造成不可控風險,如前月 xAI 與黑森林實驗室(Black Forest Labs)達成協定,支援圖像產生 AI,但功能缺乏其他圖像生成器的防護措施,人們可隨意產生只穿內衣的泰勒絲與持槍的賀錦麗。
馬斯克在 X 回應,與外部技術合作有利使 xAI 更快推動 Grok 研發,但熟悉 xAI 工作的人士稱,除了已有功能,xAI 還在開發語音和搜尋功能,就像 OpenAI 和 Meta 語音模式,Grok 也能與人對話,並提供 X 新聞摘要和熱門話題。
於是 OpenAI CEO Sam Altman 幾小時前向高朋滿座的開發者發表完演講,馬斯克後腳就來挖牆角:
加入 xAI,幫助建立有用的 AI。
但現在世道 AI 人才炙手可熱,最優秀開發者輕鬆就能賺進數百萬美元,想將這些人收入囊中,還需要報酬以外的獎金福利。如許多人都對 AI 未來抱有利他主義等無私願景,希望創造的 AI 可以某種途徑幫助世界變得更好,而不只是獲利工具。馬斯克看中這點,盡力迎合這部分開發者的利他心理,順便還踩一腳 OpenAI:
ChatGPT 是封閉的、以利潤最大化為目的的人工智慧,所以我不信任他們,AI 不該被 OpenAI 或 Google 這種公司控制,因他們總是將最佳模型藏起來。xAI 會改變這點:AI 模型屬於 xAI,但與全世界共享。
滿足理想主義開發者後,馬斯克也不願放棄實用主義開發者,除了虛無縹緲的東西,xAI 的確有吸引力:小步快走。
與 OpenAI 這種大量體競爭對手相比,xAI 優點非常明顯:較小團隊與較短開發週期,使 xAI 加速創新。靈活工作環境代表開發者更自由實踐想法,不被繁瑣工作流程束縛。快速反覆運算節奏也讓開發者更快看到成果,能吸引渴望看到 AI 快速發展的人,使他們有更多成就感與掌控力。
雙管齊下,馬斯克這場「Party」當然成為精心準備的招聘大會,也是 xAI 面對逐漸白熱化 AI 市場的軍備競賽。
OpenAI 憑著大語言模型和 66 億美元融資,繼續推動人工智慧技術,確保霸主地位;Google 用強大計算資源和深厚技術基礎,專注開發更強大的 AI 模型,並在個人終端率先落地;Anthropic 以安全和可靠性為核心,致力構建對人類更友善的 AI 系統。
三家公司的研發、人才和計算資源展開激烈競爭,爭奪 AI 領域領導地位。
馬斯克對 xAI 的期望也不外如是,能像 SpaceX 於航太領域,xAI 也要在 AI 領域占主導地位,並樂觀預測五年內 OpenAI、Anthropic、Google 和 xAI 會是競賽的主要參賽者。這並非馬斯克自大,5 月 xAI 從 a16z(Andreessen Horowitz)、光速創投(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和紅杉資本(Sequoia Capital)等知名投資者獲 60 億美元融資,公司估值達 240 億美元。
且有消息稱,OpenAI CEO Sam Altman 正在執行全球性計畫,與阿聯酋領導人、亞洲晶片商和美國官員會面,為 36 家半導體工廠和資料中心募資 7 兆美元,要推動 OpenAI 的 AI 研發,最新輪融資後,Altman 直接要求支援者不要投資 xAI 等競爭對手,以杜絕競爭者的威脅, 也算側面印證 xAI 的潛力。
這場既是招聘大會,又是下戰書的 Party 最後,馬斯克毫不掩飾野心,將 xAI 比喻為超音速噴射機公司,與冷戰時期 SR-71 黑鳥偵察機相提並論:
SR-71 黑鳥從未被擊落,因只有一個策略:加速,不斷加速解決所有麻煩。
以 SR-71 為例的確非常巧妙,xAI 現在就需要不停加速再加速,才有希望追上三巨頭,並插足現在三國鼎立局面。SR-71 雖然有當時最強技術,滑行時卻依然會漏油,只有加速到巡航速度,金屬膨脹才能密封所有漏洞,所以說一旦 SR-71 出問題,會害死的只有飛行員,而不是敵軍。
晚上 10 點招聘大會解散,這場 AI Party 落下帷幕,但 AI 巨頭正面交鋒也拉開序幕。
為了搶 AI 人才,馬斯克在 OpenAI 舊總部開招聘大會
特斯拉發表備受矚目的自駕計程車(Robotaxi),但進入市場的規劃不明,也缺乏安全數據,讓市場失望;Uber、Lyft 等共享汽車平台逆勢飆漲。
CNBC、華爾街日報等外媒報導,特斯拉於10日舉行眾所矚目的「We, Robot」發表會,展示不具方向盤和踏板的無人自駕車Cybercab、自駕貨車Robovan和改良版人形機器人Optimus。馬斯克透露,Cybercab可能於2027年才開始量產,但未提出明確商業化進程,讓市場失望。
特斯拉股價11日重挫8.78%,收217.80美元,年初迄今報酬率約-12%,遠遜大盤;兩大叫車平台Uber和Lyft同日分別大漲10.81%。
Jefferies分析師科蘭托尼(John Colantuoni)指出,特斯拉自駕車猶如「沒牙的老虎」,Uber反而成為贏家。特斯拉目標雖遠大,目前毫無可行跡象,也未提供進展至L3級自駕技術的證據(註:特斯拉的FSD系統目前被認定為L2程度)。
科蘭托尼認為,先前市場曾憂心Uber生意受到特斯拉Robotaxi衝擊,現疑慮已大幅降低。他給予Uber股票「買入」評等,並將目標價設定為100美元。
Truist Securities分析師史卡利(Youssef Squali)也指出,長期來看,Uber將會是自駕車軍備競賽的贏家;特斯拉則面臨監管障礙、技術發展困境和競爭對手的加速發展。
OpenAI 最新一輪融資不僅創下了創投史上最大規模的紀錄,更將公司估值推升至 1,570 億美元的驚人高度。這筆由紐約創投機構 Thrive Capital 領銜,微軟、輝達等科技巨頭共同參與的 66 億美元投資,代表著 OpenAI 正式邁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在OpenAI即將轉型為估值1,500億美元營利企業的關鍵時刻,公司迎來了一波重量級人事異動。首席技術長Mira Murati、研發長Bob McGrew以及研發副總裁Barret Zoph等核心高層同時宣布離職,加上先前已離職的共同創辦人Ilya Sutskever、安全團隊主管Jan Leike,以及另一位共同創辦人John Schulman,OpenAI的開創團隊幾乎已全數離去,僅剩Sam Altman一人。這波離職潮不僅反映了公司內部的轉型陣痛,更可能對OpenAI的未來發展帶來深遠影響。
這波高層離職潮的時機格外引人注目。OpenAI正處於從非營利組織轉型為營利企業的關鍵時期,同時也在進行新一輪融資,預計估值將超過1,500億美元。高層的集體出走,某種程度反映了公司在轉型過程中的內部矛盾與價值觀衝突。
尤其值得關注的是,許多離職的高層都是OpenAI早期專注於AI安全研究的核心成員。例如,安全團隊主管Leike在離職時就直言不諱地批評公司讓安全議題「退居次要地位」,轉而追求產品開發。這種情況凸顯出OpenAI在追求商業成功與堅持原有使命之間的拉鋸。
團隊的大規模離職可能對OpenAI產生許多層面的影響。首先,在技術發展方面,這些核心人才的離去可能導致公司失去重要的技術積累和研發動能。特別是在AI領域,頂尖人才的重要性更受重視。其次,在公司治理層面,當非營利董事會的影響力減弱,以及專注於AI安全的研究人員相繼離職,OpenAI是否能在追求商業利益的同時,仍然維持其在AI安全與倫理方面的承諾,將受到更多質疑。
公司計劃將新募集的資金用於擴大研究規模、提升運算能力,以及開發新工具,這些投入確實有助於推進AI技術的發展。但如何確保這些發展真正能夠「惠及全人類」,而不是僅僅服務於商業利益,將是OpenAI需要持續面對的挑戰。
在OpenAI最新一輪高達66億美元的融資中,一個引人注目的細節,是其要求投資者簽署排他性協議,禁止他們投資包括Anthropic和xAI在內的競爭對手。這種做法在科技創業領域並不罕見,但在當前快速發展的AI產業中卻顯得格外敏感。
OpenAI這一做法的戰略意圖相當明確──藉由控制資金流向,確保自己在AI領域的領先地位。然而,這也引發了市場對其是否正在建立不公平競爭環境的質疑。特別是OpenAI目前的市場地位:估值達1,570億美元,擁有超過2.5億名活躍用戶,以及與微軟等科技巨頭的緊密合作關係,這種排他性要求可能會進一步加強其在市場中的主導地位。
這種排他性策略對整個AI產業的創新生態可能產生重大影響。OpenAI試圖透過控制投資管道來鞏固自己的市場地位,這可能導致其他AI新創公司更難獲得必要的資金支持。特別是在AI研發需要巨額投入的背景下,資金獲取的難度可能會直接影響到這些公司的創新能力和發展速度。
以Anthropic為例,做為OpenAI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如果被排除在主要投資者的考慮範圍之外,可能會影響其在大型語言模型等關鍵技術領域的研發進程。這種情況不僅可能減緩整個產業的創新步伐,還可能導致技術發展過度集中在少數幾家公司手中。
AI產業的健康發展需要在競爭與合作之間找到平衡點。過度的市場集中可能會導致創新動力不足,而過於分散的市場格局可能又會影響資源的有效利用。OpenAI的排他性策略雖然可能在短期內強化其市場地位,但從產業生態的角度來看,維持適度的競爭環境對於推動技術進步和創新至關重要。未來,產業可能需要建立更加開放和合作的發展模式,確保不同規模的企業都能在公平的環境中競爭和創新。
66 億美元的靈魂拷問,OpenAI 會不會變成 AI 界的巨無霸?
彭博社引述台灣資深官員的話表示,台積電正計劃在歐洲設立更多廠,並將重點放在人工智慧(AI)晶片市場,以擴大該晶片製造商的全球版圖。
國家科學及技術委員會(國科會)主委吳誠文接受彭博電視訪問時表示,台積電已經開始在德國德勒斯登興建第一座晶圓廠,未來也已經在針對不同市場領域規劃下幾座晶圓廠,不過他沒有說明台積電在歐洲擴張的時間表。
對此,台積電回覆,仍專注於目前的全球擴張專案,目前沒有新投資計畫。
吳誠文表示,包括 NVIDIA 和 AMD 在內的 AI 晶片市場將是最重要部分,其他具有替代設計的半導體公司也可能為台積電提供機會,「也許他們也可以在歐洲市場開展業務,因此台積電正在尋找這點來規畫接下來的幾座晶圓廠」。
另針對美國總統大選,吳誠文認為無論結果如何,台灣晶片公司在美國擴張壓力將更大。台積電至今已承諾在亞利桑那州建立三座工廠,總投資額超過 650 億美元。吳誠文認為,短期對台灣公司來說是痛苦的,因為搬到那邊成本更高,但長遠看也許是好事,因為可以提升自己。
台積電 8 月於德國德勒斯登(Dresden)興建一座價值 100 億歐元的晶片製造廠,這將是該公司在歐盟的第一座工廠。該專案約一半資金將由國家補貼支付,預計將於 2027 年底投產。
吳誠文表示,台灣政府考慮支持台積電供應商在捷克地點投資,他也正尋求促進台灣與捷克學者的共同研發計畫。
獸醫師陳冠博一手創立的青蛙養殖場「蛙一堆」,成立六年來,不僅躋身台灣觀賞蛙最大供應商,更擠下美國養蛙龍頭,搶下當地七成市占。它靠什麼能耐征服客戶?
你相信,靠養蛙能一年創造3千萬元營收嗎?
位於屏東內埔的「蛙一堆」養殖場內,一年養殖超過7萬隻青蛙,有綠、黃、藍、橘、黑等20多個品種,一隻要價100元至上千元不等;2018年成立迄今,已躍升台灣市占九成最大觀賞蛙品牌,更擠下美國養蛙龍頭,攻占七成市場,並外銷30多國。
這背後,是33歲的蛙一堆創辦人陳冠博,將一腔熱情變成好生意的拚搏故事。
陳冠博從小便熱愛飼養各式動物,對青蛙格外著迷。為了研究青蛙,他甚至考進屏東科技大學獸醫學系,並選擇專攻全台不超過20位專門獸醫、極為冷門的水生動物科。
大學期間,他發現世界許多蛙種因人類盜獵、販賣而瀕臨絕種,萌生以養殖蛙取代捉捕野生蛙的創業念頭。2018年退伍後,他拿出10萬元存款,創立「蛙一堆」,在屏東租一戶透天厝開始養蛙生意。
「父母一開始滿反對,覺得都讀到獸醫了,幹嘛不找穩定工作;但我當時真的沒去想會不會賺錢,就是一股熱血。」他笑說。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剛養蛙的前兩個月,他就發現大勢不妙。原來,一對青蛙一次能生出一千到兩千隻小蝌蚪, 以蛙一堆的育成率90%計,約45天就長成900~1,800隻青蛙。對當時一個月賣不到100隻青蛙的蛙一堆而言,無疑是龐大的庫存負擔。
「有產量卻賣不出去,還要承擔飼養費」,陳冠博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為了開拓通路,他鎖定全台大型水族寵物店,一家家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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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陳冠博常在網路分享兩棲爬蟲類的醫療知識,圈內小有名氣,加上獸醫師背景加持,許多通路都願意給他機會。但真正讓客戶買單的關鍵,是他保證「一年四季穩定供貨」。
這有多難?陳冠博指出,幾乎每種蛙都有「生殖障礙」,當脫離原棲地,就可能因水深、食物、大氣壓力等條件變化而無法繁殖。加上部分兩棲類每年可能只有三四個月繁殖期,因此過去台灣養殖業者多養一批賣一批,鮮少穩定供貨。
他能做到,憑的是繁殖技術和庫存制度。
全球目前有超過120種常見觀賞蛙,壽命從三到十幾年不等。為了建立庫存,首先必須突破生殖障礙。陳冠博透過反覆實驗,模擬出誘發青蛙發情、產卵、孵化的室內環境。只是說來容易,但是真要確立一種蛙的繁殖模式,通常得花兩三年,也可能失敗告終。
最近,他正為如何繁殖「饅頭蛙」而頭痛。這隻蛙外形圓滾滾,十分討喜,但繁殖過程相當特殊,須先在70~90公分深的沙洞內隱居三個月,等雨季過後才能產卵,一次僅20~30顆。若要量產,就得提高產卵頻率,目前還在研究階段。
蛙類的繁殖旺季各有不同,為解決各品種在非繁殖季的供應缺口,陳冠博創建出庫存制度,將庫存量維持在2千至6千隻青蛙,全以室內容器養殖,確保溫度維持在26°C~29°C。迄今陳冠柏博成功繁殖20多種青蛙,還在不斷累積。
靠著穩定供貨,讓陳冠博成功打進魚中魚、東森寵物、藍世界、北高雄四大台灣水族連鎖店,一舉成為全台市占九成的「養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