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架空】《愚者金字塔》 8、一號的能力

李大同跟江小敏離開了舊社區，午飯時間也到了，於是隨便找了間小吃店吃午飯。

「走了這麼一圈，有讓你想到什麼嗎？」江小敏問道。

搖了搖頭，李大同答道：

「沒有，只記得上次是特地來這裡買那家有名的蘿蔔糕，至於準確的時間，還有去了那些地方，已經記不清了。」

「那家蘿蔔糕店我知道，偶爾也會來買。」

「其實·····也許只是隨機找兩個路人，並沒有太複雜的因果，我們想得太複雜了。」

「也許吧。對了，一號，你怎麼那麼快把嚴家凱給肉搜出來的？」

李大同突然想到了這個存在他腦子已經有一會的疑問。

「老大，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的腦子裡蘊藏的能量有多大，資訊的搜集、歸納、運用正是我這個邏輯運算強化輔助智能體的強項之一。」

「大概在半年前，我就開始對網路上的公開資訊進行全面的搜集、歸納的工作·····」

一號說到一半，突然被李大同打斷。

「等等，全面的搜集？我的腦袋裝的下？」李大同顯然被嚇得不輕。

「並不需要全部存在腦子裡，因為是網路上的公開資訊，所以我們只要儲存連結就好，需要用的時候再上網查。」

「比如特定人物的尋找，就由儲存資訊中的數個索引欄位來搜尋、排除，讓需要到網上實際查找的人數大幅下降。」

「就以這次找嚴家凱的過程，來解釋這些索引欄位的功用，假設藍星上人類總共有75億人，因為嚴家凱是男姓，所以從性別索引欄可以把一半的人口排除，現在還剩下37.5億人。」

「再來年齡索引欄只找15～20歲的，排除這個範圍外的人後，目標人數剩下2.34億人。」

「接著用居住地區索引欄，目標人數只剩下72萬左右。」

「之後還有身高、體重、星座、學歷、職業·····等等的索引欄可以篩選排除，理想中可以篩減到低於萬人的目標範圍，只要上網逐一搜查這不到萬人的網路公開相片，就可找到人。」

「但因為現實中不是每個人都會公開這些個人細節，所以很多索引欄都是空的，或是只有一個大概的範圍。」

「比如嚴家凱之前的身高索引欄記錄的是160公分～185公分，這是從他公布的照片中根據他與其他物件的相對高度來粗略推估出來的。」

「因為這些索引欄位的缺失，所以實際需要上網逐一搜查比對的人數會多很多。」

「像剛才找嚴家凱，則是比對了近五十萬人的網路公開相片。」

「等一下，你說你剛才那麼點時間就比對了近五十萬人的相片？」

這次換江小敏吃驚地張大口問道。

「一號最多可以分隔出六萬個核心，等於是六萬個一號同時做不同的工作。比對五十萬人的相片其實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二號回道。

「其實剛才用了一分多鐘才比對完，老大你的手機方案頻寬不夠，沒法同時比對太多人。」

似乎受到李大同在公司帶的小弟們的影響，一號跟李大同混熟以後也開始叫他老大了。

「喔，好，看來得去改方案了。」李大同抓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大，反正我每天都很閒，要不我自己上網去接一些程式外包來做，打發時間？」

一號知道李大同程式設計師的薪水不多，除了必要開銷，還得付房貸，所以像手機方案這種非必要開銷是能省則省，他覺得有幫李大同改善財務壓力的必要。

「好吧，不過不要接太多，低調點，大概就以一個兩、三人的小工作室的量來做就好。」李大同想了想，點頭道。

「好，這事就交給我了。」一號回道。

「我說大叔，一號這能力，你就讓他賺這點小錢？」

江小敏覺得一般人如果有一號這種超未來能力，心裡想的應該是如何利用這能力快速致富才對，可是她看眼前這平凡大叔，顯然是想繼續平凡下去。

「我知道以一號的資訊搜集分析能力，不管在股市、期貨、金融、房地產、實業等等世人熟悉的致富市場都有很大的發揮空間，但致富本身就是一種掠奪遊戲。」

「從野蠻發展到王權時代，再到現在資本市場主導的世界，人類社會本質上玩的始終是極其血腥的資源掠奪遊戲，雖然現在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以血、以性命為遊戲的代價，但激烈程度始終沒變，總是有別的代價要付的。」

「老實說，我的個性並不適合這種掠奪遊戲，能改善原來的生活，已經足夠了。」

李大同停了一會，接著道：

「另外，我始終認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平白獲得這種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垂涎的能力，如果我們真是被選定的白老鼠，將來勢必要面對什麼，也許是一個高端組織，也許是一個國家，甚至是外星生物在地球的研究組織我都不覺得意外。」

「萬一一號跟二號落在我們身上只是個意外，這個組織絕對會想辦法把他們找回去，我們這三年沒事，最大的可能是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那我們的低調極可能幫我們爭取到一些時間。」

「當然，有金援後盾，可以讓我們將來面對可能遇到的威脅時，有更多的反抗能力，所以，一定程度地使用一號的能力還是有必要的。」

李大同的憂慮江小敏也想過，心裡也會不時地冒出些許的急迫感，的確如李大同所說，如果一號跟二號的原有者真的找上門來，以自己現在的條件，就真的只能當待宰的羔羊，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自己的經濟情況並不好，江媽媽是個剛退休不久的公務員，現在母女一起住的小公寓雖是自己的，但貸款還沒還完。

江媽媽的退休俸加上她微薄的薪水，付完每月該繳的貸款，實際剩下的，也只夠她們母女倆省吃儉用地過活，她覺得是該為自己的財務改善做點計畫了。

她點了點頭，突然對二號問道：

「額，二號同學，那你可以分隔出幾個核心？」

「大概三百個，不過主要是為了感知和監控，資訊搜集比對這事我並不在行，這是不同改造方向的差異。」

江小敏這下傷腦筋了，自己的個性一直就是爛漫派的，篤信遇事船到橋頭自然直，要她分析規劃，簡直要她命。

跟二號幾天相處起來，她總覺得這個二號根本和她同一掛的，性格真的87分像，想靠她賺錢，還是別想了。

江小敏楞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一臉諂媚地對李大同道：

「嘿嘿，大叔，我是不是也可以請一號同學幫點忙？」

「可以啊，只要不犯法，不做違背道德的事，我沒意見。」李大同爽快地道。

他跟江小敏未來的命運算是綁在一起了，尤其經過今天嚴家凱這事，雖然只是小打小鬧，卻讓他從江小敏身上感覺到些許夥伴的感覺，只要江小敏有需要，他是不介意提供協助的。

「妳現在有什麼具體的想法了嗎？」李大同接著問道。

「還沒有，二號同學的能力比較偏向軍事用途，切入點沒那麼好找。」江小敏回道。

「沒關係，妳再想想。對於妳將來的發展，可以將一號一併列入你的計畫，一號在我這邊有些大才小用。雖然他不在妳身上，但只要能上網，他隨時可以同時當我們兩個的智囊，幫你不會有問題的。」

「大叔夠意思，謝啦。」江小敏喜孜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