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8章 〈神秘少年與命運的課題〉(2/3)

——前情提要——

娜塔莉在跟阿爾克斯結束那段另類的親密關係，已經過了幾天。這天，因為要談羅斯萊因中學的一份代課工作需求，來和他見面吃飯，兩人來到一間過去熟悉的小酒館。

推開門，熱鬧的聊天聲夾雜著廚房忙碌的聲音瞬間放大，店主朗聲喊道：「歡迎光臨，兩位嗎？七號桌請坐。」

這店裡瀰漫著燒烤肉類的香氣，夾帶著些許菸草氣味。客人們多半正一邊喝著酒一邊吸菸，每個人嗓門都很大，也都不太會注意鄰桌的交談，這是他們習慣的用餐氛圍，他們曾無數次在這裡並肩坐著，享受著這裡的美食，交談著彼此的夢想，同時，這間店的燒烤料理調味手法獨特、服務周到，是主要吸引他們一再到訪的主因。外場服務人員熟練地放下兩個水杯，拿出夾著紙張的板子和筆，機靈地招呼著：「兩位今天吃什麼？還是老樣子嗎？」

阿爾克斯點了頭，簡單地回答：「嗯。」說完，服務生便對著內場喊道：「大生啤兩杯，烤山岩牛十串唷。」裡面的聲音回答：「嗨唷。」

雖然他們只是偶爾來吃，店家卻一直記得他們平常喜歡的座位和餐點，這讓阿爾克斯感到非常窩心。他看著娜塔莉姿態輕鬆地坐在熟悉的坐位，不禁長吁了一口氣說：「還能像以前一樣跟妳一起吃飯，真好。」

「你明知道的，一切都永遠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娜塔莉輕輕嘆了口氣，從口袋拿出一盒菸，點燃了一支，夾在雙唇之間，深深吸了一口，停留片刻，轉頭向側面無人之處，吐出一股灰白的輕煙。

「妳……已經會抽菸了？」阿爾克斯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忍不住問道，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她手指上的那縷輕煙。娜塔莉這陌生的姿態，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

「嗯，不行嗎？」娜塔莉手指夾著那支細長的菸，另一手將菸盒隨意放在桌面一角，淺綠色的包裝有種柔性的設計美感，看起來已經消耗了半盒左右，那名機靈的服務生見到有人點菸，迅速在他們的桌上擺放一個小菸灰缸。娜塔莉輕輕在其中抖落菸灰，眼神直盯著燃燒著的菸，平靜地說：「這東西，用來排解壓力蠻有效的，你也可以試試……」她將桌面上的菸盒往阿爾克斯推近了一些，無聲的邀請。

阿爾克斯搖了搖頭表示推辭，他難以確定她是否是為了那個「分手」才開始抽菸的，但如果真開口問便顯得太自以為是了，他陷入了靜默，此時，服務生正好送上兩大杯生啤酒，冰透的玻璃杯表面凝出一層白色的薄霜，杯子裡金黃的液體和白色的細緻泡沫形成完美的七比三。

阿爾克斯趁著最佳的飲用時間，舉杯一口氣喝掉半杯，心情放鬆了些許：「妳今天來，是因為那個代課工作吧？」阿爾克斯試圖讓語氣聽起來輕鬆些，但心底的疑惑依然沒有完全散去。

娜塔莉將她的杯子挪到一邊，她一向習慣先吃東西再喝，她吸完最後一口菸，將其捻熄在菸灰缸內，卻沒抬起眼睛看阿爾克斯一眼，她邊熄菸邊說：「是。而且校長那邊有些細節需要我們保密。」她抖了抖菸盒，拿出一支新的菸，夾在手指上，沒點火，也沒叼在嘴上，像是習慣性的舉在手中。接著說明：「我們學校來了六個高中年紀的學生，」她終於抬眼看著阿爾克斯，「校長為他們安排了特別課程，為他們講授這世界的基本知識……」

她稍稍傾身靠近阿爾克斯，放低了音量說：「因為他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所以校長特別安排照料他們的生活和教育，這些⋯⋯全是女王那邊交待下來的。」

阿爾克斯睜大了眼睛，沒意料到這發展的他驚訝地一時語塞，服務生剛好送來餐點：「來，烤山岩牛十串唷。」同時他還在桌上放下一碟免費招待的火橙蘿蔔小菜。

娜塔莉拉住剛要離開的服務生，問道：「你們今天是什麼特餐？」

「今天是香料燉肉麥餅佐雷椒醬」

「那來一份，謝謝。」

娜塔莉見阿爾克斯沒有回應，便接著說下去：「校長想為他們安排《理論魔法》的課，但中學原本沒這門課，其他老師也都沒時間幫忙，所以只好找人來代課。」她的視線移到桌面的烤肉串上，她在菸灰缸中放下手上那支沒點燃的菸，接著繼續說：「這雖然不是你的專業，但高中程度的課，你應該沒問題吧？」

娜塔莉無法讓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阿爾克斯臉上太久，看著他的每一秒都勾起她的回憶，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如今都是痛苦的根源，她吃了一串烤肉，接著喝她的生啤酒。此時，阿爾克斯問起工作的細節：「這課要上多久？我需要找羅斯萊因鎮的臨時住處嗎？」

娜塔莉回答：「這門課大概每週兩堂，在半年內結束。王城到鎮上有通勤列車，也許不需要住在那邊，不過校長還是有準備宿舍給你。如果你接下這工作，她希望能和你當面談談，順便認識一下。」

阿爾克斯心想，這件事與王室必然有極大的關連，他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稍稍緩解了內心的混亂，空杯放回桌面的同時，服務生迅速前來收拾，他拿走空杯，用腰上的布巾擦乾桌上的水，問道：「再一杯嗎？」阿爾克斯點了點頭，轉向娜塔莉，心裡終於下定了決心，對她說：「沒問題，這工作我接了。明天方便跟校長談嗎？我早上就可以去。」

——未完待續——

《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