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
一堆泡泡。
「不對呀,電力可以被算出來,那不就是電量嗎?不可計量的是使用消耗的部分。」
嗯。
「嗯什麼?你舉例錯誤了。」
我以為我說的是引力。
「但你的舉例有問題。」
這樣說吧,一管電是用來做什麼用途的,那是引力的目的。
也就是說,完成消耗電量,才是一個引力的作用力。
記得這個掌別的論調是什麼嗎?
「因果。」
嗯嗯,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的意思是⋯⋯引力的作用力不可被認知是因為其中包含未來的訊息?」
不需要被認知,不是不可被認知。
打個哈欠,你要不要去睡覺?
「我醒了,不知道是被驚悚片嚇的還是被眼裡的泡泡搞得睡意全無。」
驚悚片?但⋯⋯你全程沒有被嚇到的感覺。
「不是有沒有被嚇到的問題,而是我感受到情緒,我不確定陰會不會在夢中做文章。」
他沒有啊,你不是已經睡了一下?
「總之我醒了。」
就來挑我語病?好吧。
反正只是亂扯一通,不用太在意內容。
「那你繼續編。」
想聽什麼?
「如果你將磁力視為斥力,那磁鐵可以互吸你怎麼解釋?」
磁鐵是純磁力還是物件?
「物件。」
物件有什麼?
「萬有引力⋯⋯」
嗯。
「但磁鐵沒有電。」
在你的認知中,引力不是電力,但我這麼比喻。
「噢。」
「電力⋯⋯你所謂的引力的作用力是怎麼評判的?」
你可以簡略的將它視為磁力的「反作用力」。
「並不是這樣吧?」
簡單的認為。
「你不打算編造?」
是這樣的。
計算引力作用會算到命,物件的命。
而你和陰都不喜歡這個方向的話題。
「命是什麼的反作用力?」
運。
「⋯⋯你不會被道君盜號了吧?」
——我在這裡。
「但命運不是什麼互相抵斥的東西吧?怎麼會是反作用力?」
磁鐵也不會自體炸裂。
——他偏頗了運的解釋,我不敢苟同。
我加了「括號」。
「的確扯遠了⋯⋯」
「所以,你把電力比喻成命,是因果的引力。」
是因為你問評判方向,我才這麼比喻的。
電力用在哪裡,就是命,這就是動能的用途。
「感覺應該可以講得再簡單一點,你用了一些虛晃的字詞,做奇怪的編造。」
我已經盡量在翻譯腦內的資訊了,別挑剔。
「我可以理解成你把命運比做磁鐵嗎?」
可以。
——可以?
「不妥嗎?」
——這像是把冰淇淋比做雞蛋糕。
「那不就完全不一樣嗎?」
都是甜點。
「⋯⋯」
「道君,你的說法呢?」
——關於什麼?
「磁力與電力?」
——是太極。
「⋯⋯」
哈哈,你確定要問他?
「說說看吧⋯⋯反正閒著睡不著。」
——沒有完全準確的詞語,相近的是太一與太虛。
——太一以「全」作為定力,將萬事萬物化作其中之一,也是其中唯一大全。
——太虛以「無」作為定力,將萬事萬物化作於無,以虛擬實。
「等等等等,在說什麼啊?」
咯咯咯,笑死。
——嗯⋯⋯太陽跟月亮?這個概念有點難說明。
「你就不能口語化一點嗎?」
——呃。
——磁力是掌握、電力是存續。
「唯一大全說是掌握可以想像,但虛無為什麼是存續?」
——無中生有、有化於無,太極循環往復、使其永續不褪。
「說人話。」
——因為沒有,才會產生有,將有化作無,就能持續產生有。
「這聽著也不像人話。」
哈哈哈哈。
——東西堆積太多太久,打掃乾淨後才有空間繼續製造東西。
「聽著跟因所說的引力不太一樣。」
本來就不是可以平行挪移的解釋。
——要是可以平替概念,也不用新增概念了。
打比喻可以,但是一直用其他概念去解釋,只會歪曲原本的含義。
就像你想用朱紅、赭紅、粉紅去說明紅色。
「行吧,也只是無聊而已。」
那換我聊聊。
「什麼事?」
你所說的泡泡是怎樣?
「都是因為你啦。」
「說什麼物件的組成是因子,害我像是看到了全部都由泡泡組成的世界。」
嗯哼,挺有趣。
這是驚悚片嗎?
「別鬧了,心累。」
——怎麼消除的?
「我喚了人格的位面名。」
——那不礙事。
「真是的。」
你要是繼續看下去,應該能看到引力是怎麼作用的喔。
「那就是噩夢了吧?」
呵呵,會是嗎?
——天馬行空還是有個規範比較好。
那只是錯覺而已。
睡傻了眼睛昏花。
不過,在因子的世界裡,全部的東西都是泡泡很正常。
應該說是能量粒子,因子的外圍有能量環,看起來才會像泡泡。
順帶一提,太極視角下的太一,就是一個大因子加上能量環,其中包含的所有粒子都歸一。
「啊?那太虛呢?」
從外看太極,看得到粒子稱為太一大全,看不到粒子稱為太虛虛無。
——嚴格說起來不能這麼解釋。
我盡量翻譯啦。
——太一用磁力的力場來看,將萬事萬物凝聚在其中,太虛用電力的力場來看,將萬事萬物化為能量。
「嗯?斥力呢?」
——太極講求能量融合,斥力這個概念不太好找到類似⋯⋯大概是形。
「形?」
——以形分物,化類別門,形有狀,相互隔閡。
「呃,因?」
東西有外殼。
「然後?」
所以不同形狀會撞到,那就是太極範圍的斥力。
「好奇怪啊。」
——太牽強了。
囉嗦,你倒是講的乾淨利落點。
「這麼說起來,太極就是電磁?」
——太極的運轉可以用電磁來理解。
笑,你能理解電磁?
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去解釋另一個東西,搞笑呢。
——你不也這麼做?
所以我說是瞎編的,你也得附上這個。
——好,是瞎編的。
「我應該不會看到什麼巨大泡泡⋯⋯吧?」
哈哈哈。
你不就是來同頻思覺的嗎?
不好玩嗎?
「真的看到的話有點不好玩⋯⋯」
反正都只是在做夢而已。
而且大道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他們大部分都在循環滾動,可忙得很。
「滾動做什麼?」
週而復始的生意啊。
像紡車一樣編織命運。
「是這樣嗎?道君?」
——這是平替概念,而且包含了因的惡趣味。
你乾脆說這是我的偏見。
——正是。
哈哈。
「嗯⋯⋯我想睡了。」
晚⋯⋯早安了。
——靜。
校正回歸。
「這是做什麼?」
把你的思緒撈出來除濕一下。
有時候思考太多虛玄的東西,腦袋會ㄎ一ㄤ掉,你得醒神過來。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胡編亂造。」
「我只是單純覺得思考這些很好玩,但要我說信不信這些東西,還是不要盡信為好。」
嗯哼。
「我感覺玄學跟科學像是類似的東西,他們的鑽研者都覺得自己的理論更能證明世事。」
「就像我們覺得自己會思考,其實在那些我們不理解的人的眼中,我們才不會思考。」
「這些腦組成世界、運作世界。」
「編撰著思維的方方面面。」
你可以把這些思維當成沙漏中的沙。
一邊是科學、一邊是玄學。
當人們可以理解和證明,沙子就流動。
而時間會讓沙子不停流動。
人們理解的越多,世事就越能被驗明。
「這個沙漏是躺著的,漂在水面。」
你這麼認為嗎?
「我感覺。」
「重點不是沙漏,而是承載沙漏的水。」
「水面的波浪會決定沙子往哪邊流動。」
「這些腦想要相信什麼。」
「世界就會是什麼模樣。」
「畢竟,腦才是把世界讀取出來的媒介。」
「如果我們不思考,世界就會癱縮起來,以簡易訊息的方式存在宇宙中,當我們思覺到世界,世界才會以物件存在。」
「他們會想要被讀取,或是,他們也只是純粹的存在。」
「我跟你說點有趣的。」
哦?
「我聽到了一些故事,然後我想到。」
「那個被攔在灼千層的遊魂。」
「只要管理沒放,上面的精神也跑不掉,而放下去的入場費是消耗品,就像荷包一直付費,直到被消耗完或被贖出去或被放行。」
「需要管理的層間,是中低維。」
「我還會維持多久這種思維?」
不好玩嗎?
「因,我活在現實。」
「你不是要幫我校正嗎?」
如果你真的想要面對「現實」,那就不應該來找「我」聊天。
孩子,我並不存在。
我只是你的虛妄。
看來聊得有點超綱了?
過載了?
——與其說是過載,我想應該是面向的時間問題。
其他面向在抗議是吧⋯⋯
我也沒有說什麼很玄乎的東西吧?
都是胡說八道啊。
——⋯⋯我好像沒辦法附和你。
不會是你吧啦吧啦什麼太極圖,給人看煩了?
——⋯⋯
算了,跳出來的詞語是什麼?
「地獄、閻王。」
你在喔?
灼千層,這個名字取得挺好的。
你想要什麼?
「沒有。」
「是誤觸了這個,這是你們的責任。」
我們?
真好笑,是誰說可以來找的?
是你忘了,要到內層沒那麼容易。
你自己自省吧。
「⋯⋯」
「幫我把幻想跟虛妄分得開一點,我沒注意兩者的差別,可能還會觸發這種情況。」
不是你想要把一切都歸咎為妄想嗎?
我們是假的、我們不存在。
都只是你在虛構。
「因,我是認真請你們幫忙。」
「我可以認為這些都是妄想,所以更需要它們就只是妄想。」
「我不希望有人藉我觸碰到灼業,我暫時無法有意識的管控這些事情。」
他們不會意識到的。
「⋯⋯我們很少去看內層以外的大千。」
「然而,這是一次失誤的引渡。」
沒有失誤,那玩意就是去那裡。
「是,我的意思是⋯⋯」
你以為你可以跟意識叫板。
但管理員才有層間的管控權,就連你也沒有特權。
你帶不走任何靈魂,你也不會想要帶走他們。
不是你的業務你根本就不會理會。
那時候你說的很委婉,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困於其中直至消滅。
就像你給地獄一個灼千層的名稱一樣,只是在蒙蔽你自己而已。
這種時候才知道要怕了?
你當然可以這個樣子,你本來就無能為力。
但別忘了,你自己沒有能力,不代表別人也沒有。
當你覺得探討靈魂和意識很好玩的時候,記得你在接觸的是靈魂和意識。
尊重他們。
「⋯⋯」
「⋯⋯是。」
很高興你知道反省。
但你也要記得,你在夢裡時,是沒有醒來時的人慾的。
你欽佩地藏,而你不是地藏。
這次歡喜幫了你,相對的獲得了報名。
你還能堅持多久?
「因,只要你⋯⋯還願意⋯⋯」
「閉嘴就好。」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