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 · 十七 · 一場關於秋與水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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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火》
寫於 二二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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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了離開熟識的安舒圈,徒步邁向隔壁公園的鞦韆,席地而坐。
讓我暫且忘卻身旁的陌路人吧!
讓我聽聽風兒的喃喃細語,仰仰雲兒的絲絲幻變吧!
讓靈得以片刻安靜。
讓魂得以釋負。
鞦韆,確是一個讓眾人嚮往的地方。鞦韆原是取自秋千;個人而言我是鍾愛稱其為秋千(這亦是文字的美)。雖說秋千和四季看似風馬牛不相及,但我總認為在秋天盪秋千確是別有一番風味的。秋千的意境,不是三言兩語能言傳得了的。
秋千的動態有如鐘擺,起伏有致,來去有蹤。
秋季的落紅總會教人想起高低跌宕。
四季之中,我唯愛秋,沒之一。初秋,尤其有其獨一的美,沒季能比。
初秋比末秋更為美。
試幻想漫天落紅飄逸,徐徐著地風吹又生。
秋風比春風更美,更為沁人心脾,更為刺心。
愛秋之人,
教誰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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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寫於 二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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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發奇想,想起地球的另一型態—水(理論上地球百分之七十是水,所以亦可稱地球為水)。
Be water,不一定是顧其名,思其義的。
Water,也可以是靜止的狀態。
Water,也可以是死水的狀態。
Water,若沒有適當的空間與外在環境,是很難發揮其天賦的。
打個比方,若水靜靜待在一個盤子裡,隨著日子的流逝,那水依然都是死寂的。再說,在極端惡劣的氣候環境下,那水是可以隨時蒸發或結成冰塊的。可見外來因素足以影響其水的發展。
縱說 Be Water,但也不能忘記water以外的種種。
若然那水是待在一個毫無出口的大缸子裡,它終告也無法發揮它的威力。它也會漸漸地被世人遺忘。
或許它的精神是不死的,但世態紛雜到底不能太愉快。
而我,就在尋找那股力量,在塑造合適自己的空間。
在成為水之餘,也不忘瞰察周圍所發生的大小一二。
若要以水穿石,想必也不能甘於平凡的作一罈死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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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秋》《水》
KILL YOUR DARLINGS. (意譯:殺死你親愛的)
美國大文豪福克納曾說過。
放心,他指的是在寫作裡,殺死你最愛的,包括角色、句子、措辭、情感表達、洋洋得意的文字遊戲等等。
你作為作家,會否認為自己的作品是最好的呢?一旦生了感情,很難割捨吧。我也會!我們倒不在這爭論什麼才稱得上是作家(就如每個小孩子都有著科學家的靈魂;我個人是非常同意的;後話)。
話說回來,為何會取題為《秋》《水》呢?原本,重遊聖經裡的《傳道書》是會怎樣也接觸到「四大皆空」的。基督教裡傳道者曾提倡過的「虛空」其實和佛教裡的「空」也有著不約而同之處。總而言之,四大皆空的「四大」原來指的就是「地」、「火」、「風」、「水」四大屬性。我還一度握緊了小說家倪匡所嬉笑道的「酒」、「色」、「財」、「氣」呢。其實,他也不是錯的!成了基督徒,字面上「酒色財氣」也就成了「空」。哈哈!回到對「四大皆空」的新認知,原發覺四大屬性泛指的是這個凡世吧。最終也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是幻象而已(如有任何誤解,敬請讀者大人們網開一面!)。
原本也寫下了「地」和「風」的。
但歷經四季的掙扎,路過的蜻蜓,最後我也選擇了殺死我親愛的「段落」與「篇幅」。你說痛嗎?我說快刀斬亂麻!
剩下的是暖暖的火(禾火)和水。
讓餘下的來又如風,離又如風。
讓秋紅落葉自由而囂張的
輕吻那忠誠的大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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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盧凱彤 - 《囂張》
若沒有人選你, 在暴雨狂風後
用鯨魚浮出水的溫柔,做美好的獸
用白蛇盤於草的溫柔,做美好的獸
用自由而囂張的溫柔, 做美好的獸
我特別喜歡這幾個歌詞。
這裡所指的囂張並不是那擺出一副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的姿態示人,而是一種自信的溫柔。
不會太狂亂。
不會失方寸。
白蛇和鯨魚的共通點都是罕見的(珍禽異獸)。
鯨魚有多久才會浮於水?
白蛇有多久才會盤於草?
這首不就是特地為盧凱彤而設的作品嗎!
信念,或許不能取悅眾人。
但若能堅持自己的信念,
終有人會懂
那自由而囂張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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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文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