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在風裡微微顫抖,木柴的香氣填滿夜晚的空氣。鄒縱天抬起頭,凝視著火光的跳動。他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不解。
「文龍,」他低聲問,像是在思索一個古老的謎題。「為什麼人的屁股縫是直的,而不是像獨角仙那樣橫的?」
智者文龍微微抬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拿起木杖,輕輕劃過地上的灰燼,劃出一條直線。「你知道嗎,縱天,這條縫的方向,承載著我們行走、坐下甚至排泄的秘密。」
「可是獨角仙的屁股縫是橫的,牠們不也能爬樹、摔角,甚至活得很好嗎?」鄒縱天反駁道。
文龍沒有立刻回答。他把木杖插進地面,深吸了一口氣。「那麼,你想像一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山谷裡迴響的風。「如果你的屁股縫是橫的,你現在坐在這裡時會發生什麼?」
鄒縱天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試圖理解文龍的話。
「橫的屁股縫,」文龍繼續說,語調平靜卻帶著力量,「意味著當你坐下時,你的骨盆承受壓力的方式會完全改變。你的兩邊臀部會向外擴張,而不是向下均勻分布。這會讓坐下時的穩定性大打折扣,就像把圓球放在平地上,隨時可能翻倒。」
「但獨角仙沒有問題啊,牠們可以穩穩地攀爬,甚至摔角。」鄒縱天不服氣地說。
文龍笑了,搖了搖頭。「獨角仙的四肢撐住了牠們的重量,牠的屁股不需要支撐身體的核心壓力。牠的橫向縫隙設計是為了讓甲殼活動更靈活。當牠在樹幹上摔倒或翻轉時,這種結構可以幫助牠快速恢復平衡。」
他停了一下,用木杖輕輕劃了一個圓圈,然後畫了一個站立的形象。「而我們人類呢?我們只有兩條腿,必須讓臀部成為穩定的基石。直向的屁股縫,讓臀部肌肉能分擔壓力,保持骨盆和脊柱的穩定,從而讓我們走得穩,站得直。」
「那麼排泄呢?」鄒縱天問。
文龍挑了挑眉,露出一個輕微的笑容。「直向屁股縫,對應著肛門的位置,讓排泄物能順著重力快速排出。如果屁股縫是橫的,排泄的方向就會偏離重力,可能需要更多肌肉力量來完成這一過程。這會讓我們耗費更多能量,甚至影響生存效率。」
鄒縱天低下頭,像是在咀嚼這些話。他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些。
「所以,屁股縫是直的,不只是為了坐穩、走穩,還是為了讓我們活得更輕鬆?」
文龍點頭。「這是大自然的設計,並非完美,但足夠高效。橫的縫對獨角仙有意義,但對我們這樣的雙足生物來說,直的屁股縫,才是最好的選擇。」
火光照亮了鄒縱天的臉,他的神情變得平靜。他舉起一杯酒,對文龍說:「敬這條縫,它不只關乎生理,也是我們走向未來的基石。」
文龍笑了,也舉起了杯,兩人的影子在火光中交織,像是大自然設計的兩條線,交錯卻又各自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