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公司辦的年度尾牙,隨著物資通膨,跟去年一樣的補助款下,原本可以來個十二道菜,砍了剩十道菜,而這十道菜,剛好設計每一人只能夾一次,圓桌轉盤轉了一圈就空盤,物資在這麼通膨下次,我看尾牙離麥當勞全餐已經不遠了。
想起我三十年前讀書時代,只要麵攤三十元的擔仔麵,來個五十元黑白切,加碗清湯,就已經是人間美味;五十元的黑白切,至少有兩顆完整的滷蛋、四至八塊豆干、兩條海帶,甚至豪華一點,還有豬頭皮、豬耳朵、雞胗,想想現在,沒有一百五十元以上我跟你姓。
對我來說,擔仔麵、黑白切、兩盤空心菜就是人間美味,這讓我連續一個月三餐照吃也不厭倦。那是一種懷念小時候可以偷偷出門吃到不一樣美食的快感,所以我現在回憶的美食都是小時候吃的麵食。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一道美食就是豆干,這是從外省大兵亂切豆干再加醬油,而豆干切片薄如紙,你很難看出七十幾歲老兵擁有這麼高超的刀工;這道菜早已經絕版,因為此老闆如果還活著年紀已經破百歲,而到現在我都還能非常清晰記著當時的味道、當時的口感,那種滋味,不是黑白切的豆干所能比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