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魷魚遊戲 2》在2024年底上映,仍舊在全球掀起熱潮,在92 個國家排名第一,迅速登上Netflix 全球前十排行榜冠軍,首播觀看更達到數驚人的6800 萬次。
但是,《魷魚遊戲 2》的熱度明顯不如第一季。
《紐約時報》以「第二季遭遇紅燈」為題,指出劇情過於拖沓。《華盛頓郵報》則稱,這部續作「在風格上保持延續性,但在主題表達上疲軟無力。」這些冷評也導致了相關股票Artist United重挫30%跌停。
是什麼導致《魷魚遊戲 2》熱度下降?
《魷魚遊戲》主軸是殘酷的生存遊戲,每個參賽者皆認為生命已經沒有太多希望,需要放手一搏的狀態。2021年許多人因為疫情陷入生存危機,也需要被迫待在家中聽政府的指令,工作娛樂改以遠端進行。
此時《魷魚遊戲》的殘酷生存遊戲就能引起大眾的共鳴,再加上遊戲的全粉色連身衣的工作人員與全身白的隔離連身衣有相似之處。
第一季的成功部分來自於疫情期間的特殊社會環境,人們面臨失業、不安等壓力,容易對生存競賽主題產生共鳴。遊戲參賽者有各種背景,像是高知識分子、移民打工、被裁員後長期失業等,與多數觀眾的狀況相似,容易進入劇情狀況。
然而,到2024年,社會已逐漸恢復正常,觀眾的心理狀態和關注點發生了變化,可能更偏好希望或啟發性的內容,而非再次回到悲觀殘酷的設定中。
其實《魷魚遊戲 2》讓人最不滿的點,應該就是劇情直接卡在衝突點上就嘎然而止,主角奇勛招集了一群人要來停止這個遊戲,但整齣劇在劇情上卻沒有明顯的推進,只有滿滿為第三季鋪排的安排,這只會讓人覺得《魷魚遊戲 2》只是一個過渡期的劇,這種拖沓的敘事方式削弱了觀眾對續集的耐心與期待。
第一季中,每個角色都有鮮明的個性和強烈的目標驅動,但在第二季,像T.O.P嗑藥橋段、兒子背叛母親又尋求原諒、懷孕的前女友與前男友恨相見等。
這些人物的表現好像都只是為了填充劇情需要而存在,或是為了在社群平台炒熱度做的安排,那種窮困到極致,想奮力一搏的狠勁的人物幾乎消失殆盡,加上扁平化的情節安排顯然無法引起觀眾共鳴,自然難以維持熱度。
沒有共鳴的影視作品要怎麼將熱度延續到第三季?
在《魷魚遊戲 2》上映前,Netflix大動作的在巴黎、倫敦、威尼斯、高雄、首爾、曼谷,各大城市做大型木頭人和粉紅兵的宣傳公仔,在台灣還與全聯聯名打造「魷戲中心」在松菸,為全支付做宣傳。
《魷魚遊戲》爆紅靠的是口碑而不是宣傳,但《魷魚遊戲 2》因劇情並沒有明顯的突破,因此會讓人感受到是行銷宣傳大於口碑。第二季中的新遊戲也只是延續第一季的結構,已知的劇情並不會再帶給觀眾驚喜。過度依賴商業聯名和大規模行銷的策略,反而讓觀眾感受到「形式大於內容」的落差。
口碑與宣傳之間的落差成為《魷魚遊戲 2》最大的致命傷。當劇情深度不足以支撐觀眾的期待,依賴於行銷轟炸的熱度終究只是曇花一現。反觀第一季,靠著口耳相傳的影響力在全球掀起話題,這種原生的熱度無法被單純的宣傳策略所取代,也進一步暴露了第二季在內容本身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