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汗第十位,也是第二世系首位君主的佛瑞拉夫(Fréaláf),以往的美術形象,是洛汗人典型的白膚金髮樣貌(登蘭德人因此稱洛汗人為「Forgoil」,意思是稻草頭)。但在《魔戒:洛汗人之戰》中,佛瑞拉夫的長相有了變化,變得更像登蘭德人。或者說,一個登蘭德混血。
對第三紀元2754年前的洛汗而言,有登蘭德血統不無可能,但電影並未進一步著墨或證實。即便這更能反應原作中洛汗-登蘭德衝突的背景,也產生如赫拉與沃夫這樣的青梅之誼:洛汗西境的登蘭德人如果多到,連國王的妹妹都可能有登蘭德對象,那與公主交好的人有同樣的血統,又有什麼奇怪的?
更進一步的,佛瑞拉夫若是混血,那按原作的歷史發展手刃沃夫,就有同族相殘的疑慮。因此將焦點放在赫拉與沃夫之間的情感衝突,輔以伊歐王室的血仇(加上聖盔鎚手的事蹟催化),並由他們進行最終的對決,也就存在必要性。在這個版本的傳奇中,聖盔之女的功績,不單是在最終負起王族的責任抗敵,也在她保全了國王的大義,擊敗國家之敵,又不至於受弒親的汙點折損。
尷尬的是,若不是熟悉原作的觀眾,單從《洛汗人之戰》透露的資訊,很難察覺到族群因素在該作的重要性。影如其名,電影意圖令人站隊於洛汗一方。在編劇對資訊與情感的操縱下,就算主題與自己切身相關,強化的卻是洛汗的大義,登蘭德人只能善盡反派職責--作為刻板的未開化蠻族,在費瑞卡的狂妄與不臣,以及沃夫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的仇恨(我們甚至無法確定,他與登蘭德人之間,是否存在任何同胞情誼)下,成為洛汗人的另一功勳。而非未解宿怨引發的悲劇。
魔戒聖戰結束後,除部分繼續追隨薩魯曼的登蘭德人,洛汗在第三世系君主伊歐墨(Éomer)的統治下,「祈求和平的人民都沒有失望,在山區和平原上的人口都大為增加,馬匹也繁衍興盛。」這似乎意味著,洛汗驃騎與山民,至此終於能夠共存共榮--若答案為否,或許我們也能慶幸,更早以前,登蘭德與洛汗就已結為一家。在登蘭德自己也意想不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