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火-人債: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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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名字的話要怎麼稱呼你?」

夜晚的火堆旁,現在濕男正在烤著剛才抓到的野兔。兩人已經一起行動了一個月,直到現在濕男還是不肯透漏自己的名字。

「妳就和其他人一樣叫我濕男就行了」

「怎麼可以!而且超怪的,難道就沒有什麼私底下的稱呼嗎?」

「沒有」

「拜託也沒有?」

「我拜託妳閉嘴」

這趟旅程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濕男到現在還是會不時想起那位我行我素的艾妮。

月照下,森林依舊黑暗,片片樹蔭下潛藏著無數的未知,這也是為何會需要有人擔任夜哨的緣故。提防夜間來襲的危險。

「吃飽了就快睡吧,晚上我顧著」

濕男的身影在火光下顯得溫暖,但不論他身處於火堆旁多久,他身上永遠都是濕漉漉的,蒙面女很好奇,卻也不敢多問。

在這世上有許多人,發生了許多事。有人得志就會有人落魄,有人短命卻也有人長壽。

你究竟是哪種人呢?在一路活過來的歲月中,你經歷了什麼,遭受的痛苦又有哪些?還有就是,此刻的你,和當初的夢想有更近了嗎?

濕男的眼中映照出搖曳的火,眉間是積累已久的沉悶感,他總是微微皺著眉頭,彷彿不曾卸下過戒備。


「現在馬上趴下,然後報上你們的來歷!」一隻森精靈唰的一下從暗影中竄出,閃爍鋒芒的矛頭指著濕男的後腦,而此前完全沒有任何的跡象。

蒙面女立刻照做趴下,然而濕男依舊不慌不忙的烤著兔肉。

「沒聽到嗎?土地人,我叫你———」

不等雄性森精靈把話說完,濕男瞬間原地迴旋,瞬間爆發的超速度讓身上服貼的水漬漸出一圈,僅是一眨眼,長矛已經來到了濕男手中。

被這一幕嚇傻的不只有森精靈,還有身為雇主的蒙面女。種種資料和情報都顯示這位濕男是術士,而術士的身體素質不可能這麼強,除非是使用了加速的魔法,否則就連"匿流"的人都很難達到這種身法。

濕男秤了秤手中的新玩具,嘴角微笑著。

「不錯,精靈的工法。但是上面的附魔似乎已經跟主人綁定了,對於我們這些外人而言就只是普通的長矛,我說的沒錯...吧?」

尾音落下,撲面而來的窒息感讓森精靈吐不出半個字。與他們口中的土地人相比,精靈族那怕是最弱小的個體,其敏捷程度都高於前者,因此眼下的情況對於這位森精靈而言是部落等級的威脅,倘若自己葬於此,只要這土地人有那心思,很快部落就會瓦解在他手上。

「土地人的戰士...我投降」

「投降?哈哈哈,別緊張小朋友,最近我想試試看好人的風格,類似改運的概念」

「小朋友?恕我直言,你們土地人也才平均七十年的壽命,我在這片森林已經巡守了五十四年,而你看上去並不年邁。你可以殺了我,但言語上的羞辱我不會妥協」

「哼,我的錯,跟你們長老比我肯定還是年輕人那邊的,至於你,就當是我口誤了吧」

「感謝,你可以動手了,但算我求你,別對我的部落下手,我們族人對你們土地人沒有敵意,我也有五年沒有殺人了」

雙方挺直身版,相互對視。

濕男隱約感覺到眼前的森精靈在打什麼歪主意,但誤闖有人巡守的場域也算是自己的失誤,最好的結果就是雙方就地解散,否則貿然出手也只是不必要打鬥。

「目標不在這裡,我會離開,你也是,就當打盹時做了場夢,我們沒見過面」濕男將長矛扔了回去。

森精靈接住自己的寶貝後,用力的握緊。

「———你不是普通的土地人」他嘀咕著。

手中的長矛殘留著濕男留下的水漬,精靈天生對魔力敏感,也因此察覺到濕男身上的水並非是被潑上去的。

「你,是什麼人?」

「就像你們的說法,我就是所謂的土地人」濕男輕鬆的站著。

「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那你應該也知道,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森精靈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手中的長矛被握得更緊。流露的殺意格外濃厚,連在一旁的蒙面女都豎起寒毛。

才剛打算放過對方的濕男見眼前精靈如此猖狂,自己也不爭氣的笑了。

如果說第一次碰撞是因為誤會,那麼第二次就是正式的挑戰了。在濕男的國度,不接戰帖的人可是會倒楣一整年的。

「我可不喜歡倒楣...呢」

話音未落,隨著火光的閃爍,就地拎起的權杖閃爍著黑死的微光。

精靈知道他做了些什麼,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麼。

「知道要防著我,不錯,但遲了」濕男將權杖一揮,溢出的黑霧讓夜林更加漆黑。

習慣黑暗的精靈顯然並不會對此感到困擾,但這一刻開始,周遭就不只有兩位土地人的氣息了。

濕男的每次施展的魔法都差不多那幾個,更別說是失去紅寶石權杖後,幾乎可以說是喪失了進攻手段。要如何只靠剩下的兩支權杖制服身經百戰的森精靈可謂是難如登天。

精靈小聲地說了一句:「雕蟲小技」。長矛一揮,周遭的黑霧變被吹散,而原本要發起進攻的熟野兔也失去了黑霧的加持,從而變回普通的晚餐。

蒙面女看著香噴噴的野兔從半空中掉下來,食慾也隨著黑霧一起消散。

「確實,你口中的雕蟲小技」濕男乾脆的承認了對方的評價。

這種操縱死物的魔法並非是濕男的拿手好戲,充其量只是牛刀小試。但精靈很清楚,死靈魔法並非是光持有權杖就能使用的,應該說所謂的權杖只是魔力的增幅器,既然眼前的濕男並非是死靈魔法的慣用術士,那麼他肯定有藏什麼殺招,能夠讓他直到現在仍然表現的悠然自得。

「既然都開打了,就請別抱持著玩玩的心態。拿出真本事一決高下吧!」精靈怒吼。

「所以說———這就是你的計劃?」

數道黑影落下,精靈的增援趕來了。

「我聽過你的傳聞,但沒想到你是真實存在的人物,濕男」精靈面容凶煞,他略為顫抖的聲音透露出緊張與激動。

「我用這個稱呼也好幾年了,你幹嘛把我說得像是什麼故事人物,你們這些精靈就是老愛躲在森林內才會這麼孤陋寡聞」

趕來的另外三隻精靈紛紛露出訝異的表情,其中看上去像是領頭人的長髮女精靈伸手扶住了長矛精靈的肩膀。

「比薩耶,我們收到緊急信號趕來了,但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兩隻土地人嗎?」

「安麗麗達...,這傢伙就是濕男」

聽聞此言,女精靈與另外兩位,三人同時向濕男投以凶惡的眼神。而躲在火堆後的蒙面女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女精靈笑了,笑中帶著嘲諷。

「所以說只要殺了這個溼答答的土地人就能跟首領邀功了吧」

「讓我先上吧隊長」拿雙斧的強壯精靈向前站出。

這時,濕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說道:「可以等我一下嗎?我現在沒有攻擊用的魔法,同時對付你們四個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我的雇主死了,那我也玩完了」。

濕男故意讓蒙面女被注意到,此舉讓蒙面女嚇的心臟都快停了。

見斧精靈一臉壞笑的向蒙面女的方向走去,濕男忍不住的笑出聲。

「哈...」

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斧精靈的腳邊竄出一條毒蛇,這讓他嚇的差點摔倒。

長矛精靈又感覺到了濕男似乎做了什麼,但就是不知道他實際上做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心慌。

「小心點!這傢伙很狡猾的,一不注意就會———」沒等長矛精靈說完,斧精靈的側倒的身體硬生生的砸進火堆中。

雖然這並不會造成多少傷害,頂多只是些微的灼傷,但也確實是牽制住了短暫的幾秒。與此同時濕男拿出紫菱晶權杖插在地上,束縛魔法將斧精靈困在了火堆中,不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離開,只能任由營火灼燒皮膚。

長矛精靈的猜測是正確的,濕男確實不只會一種魔法,但能夠使用不同屬性的權杖從而施展不同魔法的土地人,在此前都只存在於書中。

顧不得濕男有多麼特殊,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殺死濕男或救出斧精靈。

濕男不爽的告訴女精靈:「他叫比薩耶嗎?那傢伙剛才就認輸了,結果居然是討救兵的陰險伎倆,要不是他認輸我早就讓他死了,但沒關係,我也不是什麼得理不饒人的壞蛋,只要你們四個裡面死一個就算扯平,而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傻大個了」。

看著夥伴被烈火折磨又被敵人蔑視,女精靈收起先前的質疑,她確認了眼前的敵人確實是棘手的角色。

女精靈腰間的彎刀鑲著一顆翠綠色的寶石,濕男心想:『又是附魔的技術嗎?』。她俐落的將彎刀抽出,靈活的在手上甩動著。

「別太猖狂了土地人,受死吧」

這時,一陣暴風湧動,女精靈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一股外物侵入的觸感從濕男的背後直通胸前。

「—————」

然而,———卻只換來一片寂靜。刺殺濕男的女精靈沒等來她要的結果,沒有血也沒有痛苦的哀嚎,只有毫無反應的濕男在四處瞻望。

但是彎刀確實穿過了這個土地人的身體,女精靈楞神片刻後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用相同的手段逃開。

這一次,濕男總算看明白那顆翠綠寶石的效果了。

「原來是高速移動,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這些土包子也掌握了空間魔法了」

濕男把手靠在紫菱晶權杖上,像是在休息。

「你們人這麼多,直接用人海戰術圍毆我不是更快嗎?」

其中手持弩槍的精靈身體微微靠前,立刻被長矛精靈擋住。

「冷靜點,你們都看見了嗎?剛才那刀完全沒作用,他的身體肯定藏有什麼祕密」

看精靈們都快聊起來,濕男提醒他們正飽受火傷之苦的斧精靈似乎逐漸不掙扎了。

精靈們一直都很清楚斧精靈的狀況,但是眼下就是沒有突破口,除了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蒙面女。

忽然間,女精靈似乎是智商重新上線,她看著角落的蒙面女,又看著似乎不太靈活的濕男。

「那就抱歉了!」女精靈的彎刀再度閃爍著綠光,高速移動造成的氣流再度吹襲著眾人。

然而這一次,她沒能跑到定位。

長矛精靈看著懸在空中的女精靈的頭顱,以及噴倒在路徑上的身體,脖子像是被硬生生撕扯開,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懸空的頭顱包裹著一層紫色的魔法,這是空間魔法的特徵,也就是說在女精靈起跑的同一瞬間,濕男將原本禁錮斧精靈的魔法取消,轉而固定住了女精靈頭部的空間。此舉讓女精靈無法反應,任由疾馳的身體與無法移動的頭部相互拉扯,因此造成現在的局面。

一個問題同時在包括蒙面女在內的所有人心中萌生,那便是『空間魔法是可以這樣使用的嗎?』。而濕男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於是語帶嘲諷的說了一句。

「抱歉啊比薩耶,我還是比較樂於使用一些雕蟲小技...呢」

呼叫來的救兵瞬間就死了兩個,剩下的長矛與弩槍兩人,沒人有膽量上前,但也沒人覺得能逃過一劫,此刻的乾等無疑是絕望的體現,直視著名為濕男的死亡,等待著帶來死亡的濕男。

濕男知道已經贏了,現在要做的只有在剩下的兩人中挑一位幸運兒,用來充當自己的臨時戰力。

「比薩耶,你們的附魔是會將武器上的寶石和靈魂綁定在一起沒錯吧?」

「你...你想做什麼?」

「可惜那隻母的很難留命,不立刻弄死她會很麻煩啊,真的是太可惜了,本來想要弄個加速魔法來玩玩的」

「什麼意思...你到底要做什麼?」

濕男沒有打算回答精靈的問題。他用束縛魔法將弩槍精靈給困住後,一個瞬步跳到了長矛精靈面前,手中的黑顱權杖宛如隨手撿起的棍棒一般,毫不珍惜的和長矛相互碰撞。

這樣的戰鬥方式同樣令人難以置信,認知中,上至德高望重的賢者下至剛學魔法的學徒,都把手中的魔導具視作第二生命,濕男的舉動就像是不在乎手中權杖的安好,甚至可以說是不在乎自己身為術士的身份。

「太不合理了!你到底是什麼?!」長矛精靈的精神近乎崩潰。

濕男一邊狂笑,一邊用粗糙的棍法與對方打的有來有回,而被束縛的弩槍精靈只有眼睛能動,就這麼看著夥伴徒勞的攻擊,隨之漸漸的被毆打至無法動彈。

值得慶幸的是,直到他們這支小隊全軍覆沒後,濕男等人絲毫沒有入侵村子的想法,就這麼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留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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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獸人莫斯,因任務失敗被領主責罵。他的同伴雅格菲斯戰死,而莫斯則在身心受創下苟活。文中描述莫斯在地牢中與雅格菲斯的亡骸、領主的暴行、以及與女僕的遭遇,最後與隊友諾曼菲斯討論雅格菲斯之死,並發現關於「真實之劍」線索,以及北時境與南國術士的關係。
在莎曼迪爾國度,三名惡徒——一號、二號和三號——追捕一名蒙面女子。他們遭遇一位神祕的「濕男」術士,展開激烈的戰鬥。濕男展現高超的魔法技巧和策略,使得惡徒們措手不及。二號被活活燒死,一號在悲憤交加中與濕男展開殊死搏鬥。最終,濕男將三號也囚禁起來,留下威脅的訊息後離去。
全身濕透的男人「濕男」以其獨特的行事風格和高昂的價格聞名冒險者公會。一位蒙面女子「北時境」,為了復仇而尋求濕男的協助,卻因僅支付一枚銀幣而遭到拒絕。過程中,北時境遭遇到追捕她的惡徒,而濕男在關鍵時刻出現。
這篇小說講述了前騎士團團長賽翁斯與復仇者艾妮以及一名神祕術士之間的對決。
十年後的重逢,是真相大白還是另有隱情?術士與女子受僱尋找雅德拉騎士團逃兵賽翁斯,卻意外揭開一段被掩埋的陰謀。濕男的特殊能力、農場主的精湛武藝、以及女子隱藏的身份,交織成一場精彩絕倫的戲劇。
在寒冷的冰雪之地,一位全身濕透的術士走進一家酒館,遭到眾人厭惡。他展示一張通緝令尋找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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