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圓月難逢,庭中仰望雲鎖重重,再思深盼,驟雨迎面如打落水狗,倉皇而逃。
雨瀟瀟路蒼茫,無處話淒涼。
河面上散布的布袋蓮群組已去無蹤影,空蕩蕩的如混濁的天空,堤路水漫,
雨落老樹昏鴉,池田寮房守著滿天風雨蕭條且孤寂於冷冷清清,
休耕中的稻田水鴨成群浮游覓食,香腸伯的電動三輪攤車也棄守榕樹下,
幾個垂釣者沿路揮竿拋鉤,這樣的雨中如此癡迷候著,釣的也許不是魚,
而是自身的紓解。
沿途交關已算是老顧客的店家,從以前的阿母到如今的妻,
一袋袋復健褲包覆著難以言喻的情份緣牽,雖然也是辛酸。
脫下雨衣緩緩氣,黃昏已是深沉的黯淡,潮濕使人鬱悶,
迫不急待的沐浴更衣洗去一日沾染,瞬間又轉換了心境為安詳。
心與境的轉折變遷就是如此的輕而易舉,那又何苦往死裡走?
開關無庸置疑的掌握於手,怎麼還不知輕重不知利害不知取捨呢?
如似拿著金飯碗在乞討。
2022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