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也是……」菲力克斯想到史考特說過父親的保鑣緊跟在後,解開了心中疑惑。
「看到你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拉芬妲說:「這段時間你的生活沒問題吧?」
「我很好,有個好朋友願意罩我,讓我有地方住。」菲力克斯笑著說道:「我現在還有工作,可以自己賺錢,一切都很好。」
「這樣啊,太好了,你變得很獨立呢。」拉芬妲露出欣慰的微笑。
「那是當然的,媽……」菲力克斯正經地說道:「畢竟我得想辦法證明給你們看,我對卡門的感情是認真的,同時我也可以負擔我們的未來。」
「……你已經證明了,我知道你很認真。」拉芬妲聽了,嘆了口氣:「但這樣的未來對你們兩個人是好的嗎?」
「……我知道這不是最理想的狀態,」菲力克斯坦承情況不如預期,但仍堅持目標:「如果我能支付上大學的學費跟生活費,那我未來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我們的未來就不會如此!」
「但你不放棄跟卡門的關係,你父親是不會給你一毛錢的。」拉芬妲誠實地告訴兒子。
「我知道……!我被困住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菲力克斯變得有些氣急敗壞,現實和理想衝突帶來的沉重壓力,讓他感到極度無力。
拉芬妲聽兒子抱怨了一段時間,雖然同情他的處境,卻也沒有打算認同他的立場。
「……你沒辦法什麼都兼顧的,菲力克斯。你最終必須做出取捨。」拉芬妲聽完兒子的牢騷,給出了準確的評論。
「但是媽,我不能放棄,」菲力克斯說道:「我已經答應卡門一定會跟她結婚了。」
「你知道有多少初戀情侶會對彼此這樣保證嗎?」拉芬妲溫柔說道:「你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辦不到的人。回家吧,我跟你爸爸都很想念你……」
那天晚上,菲力克斯來到史考特的房間,坐著躊躇了一會兒,才開口。
「史考特,我需要你給我一點意見。」菲力克斯說道。
史考特停下鍵盤,專心聆聽菲力克斯的問題。
「……如果我現在放棄一切掙扎回家,你會覺得我很軟弱嗎?」這個問題一問出口,菲力克斯瞬間覺得自己簡直是爛到不行。
然而史考特並沒有這樣苛責他。
「我不覺得你軟弱,」他說:「遇到破解不了的防火牆,我也會選擇找別條路走。你現在需要資源才能往前進,暫時妥協很正常吧。」
史考特的話讓菲力克斯心中如釋重負,但沒有完全掃除他的疑慮。「但這樣的話,我不就要對不起卡門了嗎?」
「分手也是可以再複合的,」史考特說:「你就騙你爸你們分了,然後再偷偷跟她複合不就得了。」
「……這就是我這些年來幹的事,謝囉。」菲力克斯苦笑著答道。不過,他卻認真地考慮起來。
談話之後,他仍然沒有放棄掙扎,依然認真地出門工作。但每一天過去,隨著大學開學日近,他卻困在低薪工作中,看著憧憬的大學生活就要與自己擦身而過,就感到不甘心。
上大學、繼承家業、跟一個家族認可的女人結婚……他可以回去過屬於他的生活,只要他學會取捨,選擇放棄。
這樣的選項,看起來越來越吸引人。儘管如此,菲力克斯心中仍有個聲音問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為難解的問題尋找解決方法是他的長項,菲力克斯想通這點,決定努力尋找那個第三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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