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夢蝶」的典故大多數人都知道,就是有一天,莊子小寐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醒來之後,因為夢境太真實,他突然不確定自己是莊子變成蝴蝶,還是夢中那隻蝴蝶變成了莊子。除了蝴蝶,莊子也曾跟惠子辯論魚的快樂。有一天,莊子與惠子一起出遊,莊子說,「溪裡的魚好快樂呀」,惠子覺得很納悶,莊子又不是魚,如何得知魚快不快樂,於是問莊子,「你又不是魚,如何體會魚的快樂。」
阿杏阿婆九十四歲了,她的身體沒什麼毛病,只是腰椎退化,偶爾會痠痛。阿婆從七十多歲就在住家附近和一些店家撿資源回收,常常推著一輛嬰兒車,從東街撿到西巷,從南路收到北弄,做到每個人都認識她,主動把垃圾分類給她帶回去。阿杏阿婆說,曾經有一個小姐,看她烈日下撿垃圾,從皮包掏了兩百元要給她買便當,阿婆忍不住笑出來跟那位小姐說,「我做身體健康兼作公益,我沒有缺錢用。」那位小姐也跟著笑出來,將錢收回去,陪著阿婆一路將紙板推回家。
阿婆與小兒子一家同住,小兒子每每見到老媽媽在太陽底下做事,心裡就有氣,「年紀那麼大,萬一半路中暑怎麼辦?」阿婆跟兒子說,「我做得很快樂,這輩子沒有這麼快樂過,我不是為自己做,不用為自己才能簡簡單單就快樂了。」可是,看在小兒子眼裡,老媽媽做得汗流浹背,像在做苦力,滿身的辛苦,實在看不出哪裡值得快樂。
快不快樂是心境,就像我們做一件好事感到法喜充滿感到快樂無比,可是旁觀者卻無法感受這一份快樂,因為沒有參與,沒有感受,所以無從體會。莊子因為出遊的心境很愉快,所以當他看見河裡的魚,也用同樣的心境投映在魚的身上,換言之,佛眼看人,人人皆佛 ; 魔眼看人,人人皆魔。
用好的心念端正自己,也用善念祝福他人,用挑剔的心扭曲別人的善意,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得不到隨喜功德的福緣。就像上述阿杏阿婆的小兒子,心疼老媽媽卻始終沒有參與,所以只能單方面感受別人苦,無法同享別人的福與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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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是大福
#知足是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