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畢竟《小美人魚》我也看了,不差《白雪公主》,對吧?早在幾年前迪士尼要將多樣性(DEI其中之一)數據在市場報表可見地提升之際,我自己漸漸發展出一個主張,也就是:今天不換「湯」創作看看,要等到何時?因為以我一個不在美國境內的亞裔人士而言,不在援用他裔人才爭論的第一線,所以站哪方的意義都要另議,那麼就演員而言或許試試無妨,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假神總有一天會殞落。此外健全的反向論述之一是:應該要回歸初心發展故事,那這思路究竟從創作者出發還是從受眾出發呢?這是一個終生的命題,我其實覺得可以兩者並進,自己有點像牆頭草,今天反對明天支持,但我目前的終極本心都是思辨共善,所以是且戰且走的心情。
白雪公主
我有撇見媒體下標「最好的真人版」、「比我預期的好」光譜一直到鄉民極盡嘲諷的言辭,一方面我為幽默感到好笑,一方面我為有些思路對演員瑞秋曾格勒的外貌評價感到不耐,這背後可能很大程度要歸咎於她本身引起的公關災難(嘲諷女摔角手明星、對故事及劇組的評語魯莽不尊重,甚至催化以巴價值對壘等),所以我覺得以這方面看算是自食其果,或許自由跟尊重之間的界線沒有掌握好?
但回到電影,兩位女角的業務實力感覺確實比我預期還行,說「最好的真人版」我覺得太過(我最喜歡的真人版是《阿拉丁》,跟史迪奇比可能還是),若說劇本差,我可能會有一點同意,不管是CG矮人、神隱父親或盜賊男角都有些食而不知其味,但仍有我感動的地方,也就是最後莫名的姓名記憶,瑞秋在該段確實有展現其得獎身手,單以念白重拾王國內人民的信念,和主題曲Good Things Grow搭配,讓我感覺那股魔法還在,即使老調重彈也是種好調。
(2025-3-25)
北方人
非院線,因為前陣子《吸血鬼:諾斯費拉圖》而找來看,可說北歐版哈姆雷特的故事,改編自英國作家D·H·勞倫斯於1928 年發表的同名小說,觀看古典維京戰士的風貌有點奇趣,也可想見奴隸與戰爭的殘酷跟不堪,王子復仇的劇情並不繁複,讓導演羅伯伊格斯用詩詞與肉體演出一種狂野浪漫。
八惡人
重看這部昆汀的第九部電影,覺得當初入圍奧斯卡女配的珍妮佛·傑森·李真的演得很好,此外即使重看忘記結局,也可以欣賞昆汀電影的特色:非線性敘事及機智對白交鋒,看得我很享受。近期昆汀一本狂野電影史敘述其電影回憶,書中提及幼時媽媽對他的教誨:
"昆汀 我更擔心你看新聞 看電影不會害到你的"
"昆汀 這部片非常暴力 因為你不夠了解暴力發生的背景 你就只會為了暴力而看暴力,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兩句話讓我想特地檢視其手法,並可看出雖然他作品有腥羶色,但確實也有種男兒率性主題始終保存在故事裡,例如華倫上校和曼尼克斯警長結尾的決定,配合敘事虛構的林肯書信,讓他們明明是主角赴死卻有種大快人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