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沐澄視角
Chapter 37 —— 不要等了不知道是從哪個瞬間開始的。
意識像是沉在水底，很深很深的地方，身體沒有知覺，完全動不了，只能讓感官一點一滴地被剝開。
感覺到一隻手，隔著衣服，輕輕地覆在我的肚子上。
手掌寬大、指節分明，熟悉的掌心弧度，像是早就記憶在我身體裡。
我沒辦法開口，任由熱度像水一樣，慢慢滲進衣服裡，沿著肚臍往上滑動。
手指動得很慢，像在確認我的身體還記得他，然後停在胸下，慢慢把衣服往上掀。
「嗯……」
忍不住的呻吟一出口，下一秒，我的乳頭就被含住。
舌尖濕軟，緩慢地、一圈一圈地舔著。
我想說話，想喊他的名字，我的嘴卻張不開，因為我的嘴巴早就被摀住了。
手掌穩穩地貼著我的臉頰，帶著極度克制的溫柔。
那個只會在我忍不住呻吟時，用這樣的方式「偷偷制止」我的他。
我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但視線仍然模糊，看不清他的臉。
只能聽見他呼吸，在我耳邊迴盪。
他的舌頭還沒停下，熟練地接續下一步，他低頭，換到另一側乳頭上。
先是輕舔，描邊般一圈圈打轉，然後含住，用舌根捲了一下乳尖，再輕咬一口。
「唔──！嗚……嗯……！」
我的肩膀忍不住抖動，那一口太突然，乳頭在他齒間微微發麻，呼吸被打亂，無法控制地喘息，腰像是被掏空一樣。
就在舔咬的同時，另一隻手不再摀住我，而是悄悄從我腰際往下滑。
他的指尖沿著骨盆外緣慢慢劃過，像是在我的身體上寫字，一筆一劃，讓我癢得要命。
是耀星嗎……？
他的呼吸就在我耳畔，低沉、緩慢，帶著壓抑的喘息。
一切，突然停止了。
像是被按下暫停鍵，所有聲音、觸感、體溫，在一瞬間被完全抽離。
眼前的景象變了。
熟悉又陌生的教室映入眼簾，牆上的老舊時鐘，指針走得緩慢，窗邊灑進微光，照耀在講台與課桌椅上。
我低下頭，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木椅上，坐姿挺直，手裡握著一支鉛筆，桌上的那張考卷早已寫滿答案。
……考試？
題目我看不懂，但我知道我寫完了。
我慢慢站起身，握著考卷，朝講台的方向走去，卻在經過走道中段時，停下腳步。
我看見耀星，就坐在靠窗的那排座位。
他正低頭寫著考卷，眉頭輕輕皺著，看起來執著又認真。
他穿著白色制服，是學校發的夏季制服，襯衫的袖口微微捲起，露出乾淨的手腕。
他的瀏海比現在長一些，還會微微蓋到眼角，臉上還留有稚氣。
明明應該走向講台，交卷離開，但我卻無法前進。
我看著耀星，希望他會注意到我。
監考老師沒有催促我離開，像是默許我留下，默許我「等」他。
我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等他寫完、等他看見我、等他……。
終於，他停下筆，然後，抬起頭。
稚氣在他臉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沉穩，那雙總讓我無法移開視線的眼，成熟、清醒，卻還帶著他特有的從容。
他看著我，眼神溫柔，嘴角帶著微笑，語氣卻很堅定。
「不要等了。」
下一秒，我突然睜開眼，像是從高空墜落，被夢境拋出，重重地落在現實。
我躺在床上，眼前是潔白的天花板。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空氣。
卻沒有他的氣味。
我望著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花了幾秒才真正意識到我醒了。
沒有他的呼吸聲。
沒有他睡夢中偶爾會翻身擁抱我的輕柔動作。
我一動也不動，只是靜靜地躺著。
即使耀星說會來找我，但現在這一刻，他卻不在我身邊。
我好想他。
夢裡的那句話，還在耳邊迴盪。
「不要等了。」
像針一樣，刺進心裡深處。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短的一句話，卻讓我這麼不安。
有種說不上來的預感，會不會是什麼徵兆？
思緒像失控的列車，一路往最壞的方向狂奔。
我緩緩坐起來，棉被隨著我的動作滑落到腰間，一切都太安靜了。
我像一個故障的機器人，啟動日常的自動模式。
洗臉、刷牙、換衣服。
每個動作都毫無情緒，像是在完成任務。
走出房門，走進客廳，眼前是一片空蕩。
注意到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我們和你哥出去玩三天，自己記得煮飯、倒垃圾。」
媽媽的字跡，熟悉又冰冷，我看著那張紙，苦笑了一下。
果然又是這樣。
什麼都不說也不問我要不要一起，就這樣消失。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我低頭看著紙條，像是在盯著早已習慣的失望。
那些失望，不會明目張膽地讓我哭泣，卻會一點一點地，讓我變得不再期待。
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我拿起手機，是耀星的訊息。
▸ 耀星：小笨豬，還在睡嗎？
▸ 沐澄：才剛起床，睡過頭了……
▸ 耀星：有睡飽嗎？
▸ 沐澄：有
▸ 耀星：有睡飽就好
▸ 沐澄：那你呢？
▸ 耀星：沒有，很早就起床，在等妳
▸ 沐澄：等我？
▸ 耀星：嗯，想妳了
▸ 耀星：想和妳一起吃早餐
我的手指還停在手機螢幕上，但嘴角已經忍不住上揚。
我沒有多想，馬上轉身回房間，換了一件衣服，出門前，連鏡子都懶得照，只是草草地用髮圈把頭髮綁起來。
下樓，打開大門的瞬間，就看見耀星站在門外，身上穿著淺灰色的上衣，陽光從側邊灑落，照在他肩膀與側臉，像電影的劇照一樣好看。
耀星沒說話，看見我走出來時，嘴角微微一彎。
我走近他，他伸出手，習慣地替我撫順頭髮，手掌落在我的頭頂，輕輕摸著。
「妳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他語氣淡淡的，卻像早就看穿一切。
我愣了一下，他總是這樣，什麼都不用說，卻什麼都知道。
他一直在感受著我的情緒。
我低下頭，小聲地說：「嗯……做惡夢。」
他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表情，馬上收斂起來，輕輕把我擁進懷裡。
「夢到什麼？」他的聲音貼在我耳邊，低得像在呢喃。
我靠著他的胸膛，感受他的體溫與心跳，讓我終於敢說出口。
「……夢到我在考試。」
「我寫完考卷了，站起來想去交卷，可是你還沒寫完。」
「我不想自己走出教室，就站著等你……」
「然後你抬頭，看著我說：不要等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句話讓我好害怕。」
我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哽咽，耀星沒有馬上回話，只是抱著我。
我們就這樣靜靜站著擁抱，直到他輕輕捧起我的臉，讓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神比夢境裡的他，更加溫柔。
「那句不要等的意思是，妳可以放下那個一直等我的小女孩了。」
「因為我愛妳，我會不顧一切地來到妳身邊。」
情慾寫作家 —— 筱靖／雨曦✉️｜support@slowlydream.com
情慾與色情故事，主要寫浪漫、妄想、黑暗，調性行走於極端之間，有唯美也有人性。除了故事創作，也販售故事電子書，以及分享情慾寫作者的經營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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