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我覺得鼻尖有點癢還帶著一點濕氣，
我忍不住張開眼，眼前是一張放大了的黑貓的臉......
我有點被嚇到清醒，而背後不屬於我的體溫提醒著我，
這不是我熟悉的空間......
躡手躡腳給自己轉了個身，
我就著清晨的陽光看清了你的臉，
睡著的你有點像貓，但我記得昨天晚上的你卻像隻大型犬......
我已經記不清我們是怎麼把書看著看著就看到你的床上去了......
看見你近在咫尺的臉，我不知所措地閉上眼，
當你的吻終於落到我的唇上時， 我感覺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卻又思緒混亂.....
我既期待又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未知，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給怎樣的反應；
我不知道自己準備的足不足夠;
我不知道自己在你眼中夠不夠美...夠不夠好......
你仿佛讀懂了我的不安，
那些細碎的吻像安慰一樣落在我的臉上，
你在我耳邊輕柔的問：「可以嗎？」
羞恥心讓我說不出話，
但我還是張眼直視著你，
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像對待易碎品一樣，
一件一件的褪去我的盔甲，
不徐不疾地撫摸著我的身體，
那是一個讓人心癢的速度。
讓我覺得我在你面前裸露不是身體，
而是脆弱......
「你很美......」
這是你把吻印到我腰側前說的話。
而就是這句話令我跟自己的身體重新連上了線，
我開始感受到腰側傳來的酥癢，
你手掌滑過大腿遺漏的溫度，
以及被我困在體內的無處釋放的燥熱......
一切一切混雜成我無法理解的感覺。
你溫柔地撐開我緊夾的雙腿，
「啊......」
當最隱秘的地方接觸到空氣時，
我還是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你很濕......」
話音未落，你已經把整個手掌覆了上去，
我感覺整個房間就只剩下我的呼吸以及水波流動的聲音。
「舒服嗎？」
我用雙手掩蓋著嘴巴代替回答，
我已經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壓抑那快要逃脫的叫聲。
但顯然你沒有打算放過我，
當我察覺到一個溫熱的氣息靠近時，
下一個瞬間我就感受到我從不認識的快感，
它就像一個開關，把我一切的感官都放大了。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你舌頭的溫度，你嘴唇的濕潤，
以及頭髮在你擺動時滑過我大腿內側留下的觸感......
我的腰忍不住跟隨著你的節奏而搖晃，
不由自主地把我最脆弱的地方送上去。
我的雙手已經放到了你的髮頂，
我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是像把你拉進還是把你推開，
但淫靡的呻吟從失去束縛的嘴巴逃離時已經出賣了我。
「可以嗎？」
你抬頭看著我，
再次向我確認，
而這次我直視著你，輕輕地說了一聲「可以...」
即使我覺得自己已經柔軟成一團棉花，
但當你真的進去那個連我自己也很少探索的地方時，
我的感受就只剩下痛。
你察覺到我的蹦緊停下了所以動作，
「你還好嗎...還要繼續嗎？」
「要......]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真的很想要體驗跟你連結的感覺，
很想要體驗你完全屬於我的感覺，
很想要通過身體宣洩已經從心裡漫溢的情感......
細碎的吻再次落到我的臉上，
你緊緊地抱著我，
重疊的身體傳來屬於你的心跳，
一切就伴隨著心跳的節奏緩慢地進行。
「你舒服嗎？」我忍不住問。
「嗯…很舒服…你很溫暖……」
你低沉的聲音裡仿佛壓抑著什麼，
我撫摸著你有點乾燥的頭髮，
輕聲告訴你：「你可以動了......」
我感覺自己就是迷失在海上的一艘船，
而你就是浪，
溫柔地承托著我，輕緩地推搡著我。
一波又一波，
帶領我找到屬於我們的方向，
讓我跟隨著你的節奏一同推進，
那一刻我覺得我們屬於同一片海，
我存在於你，而你也存在於我，
那是一種迷幻到讓人想要停留在記憶中的感覺......
我的鼻尖突然感受到熟悉的唇，
張眼是你放大了的臉，
你笑著跟我說了一聲「早安...」
然後緊緊的把我抱進懷裡就又睡過去了。
我突然覺得，幸福可能就是那麼簡單，
一間收拾得不太整齊的小房間裡，
有貓，有你，有我，已經足夠….
|| 獻給你曾經的第一次，可能是第一走進那個不太整齊的小房間，可能是第一次理解到慾望，可能是第一次在他懷裡醒來，也可能是第一次感受到幸福不那麼遙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