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我要說一個故事。對,請當作故事看吧,不接受地圖砲+對號入座。
高中時班上的男女比例有點失衡,因此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女生是稀有物種。
高二的某天,一如往常的下課時間,有位跟男生們處得宛如兄弟般融洽的女同學,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
「欸,我去跟他們借『那個雜誌』,大家一起看好不好?」
「蛤?」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真的過去了。
「欸,借我們看。」她理直氣壯地開口。我看到男生們明顯驚訝的表情。但她卻堅定地直接把雜誌抽過來:
「對啦!等一下就還你了。」
那節下課,教室的氛圍變得很奇怪。
總之一群女生聚集在教室中心,圍著那本18禁的雜誌,一邊翻閱著,一邊發出陣陣驚呼。不知為何,所有人都開始跟我們這群女生保持1.5公尺以上的社交距離,而借書給我們的那群男生,臉上似乎帶著尷尬和複雜的表情。
之後我再也沒有看到他們在班上拿出那些雜誌了。我猜他們還是會看的,只是為了避免再次被迫出借給女同學,他們選擇了化明為暗。我不確定他們是否真的理解了我們的感受,但我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兩性之間,什麼才是真正的尊重?校花校草只是少數,大多數是無處安放青春期躁動的普男普女。直男們常常嫌普女神經兮兮,而普女們也覺得直男們很噁心。
但我記得有一次,在夏季體育課後充滿濕淋淋汗水氣息的教室裡,我忍不住對臭男生們崩潰大叫:「欸你們男生真的很臭啊啊啊!」(對我是公認的恰查某),之後竟然真有幾位男同學會帶T恤來學校換穿,盡自己的能力,想辦法減少那令人不快的氣味。
我要說的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有哥布林,卻也有欣梅爾。
到底什麼是尊重的真諦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香鮑佐蘿莉」這個詞,就算只是在腦中想想都不能稱之為尊重,更何況被印刷出來,放在公開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