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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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然身著平日的雲錦官服,面色如常地與每個經過的朝臣一一打招呼,趁著時辰尚早,與幾位熟識的老官輕聲談論家常小事。然而,當他站在大殿之外,依然難掩心中的慌亂與不安。他步履沉重地穿過數道氣勢恢宏的宮門,平日裡看著熟悉的九龍盤雲琉璃壁畫,此刻卻覺得那些龍瞳森然,仿若正冷冷注視著他,識破他的秘密,暗自盤算該如何將他生吞活剝。

隨著殿內官員漸次入列,齊思然在人群後方一眼便看見了高聿。他也清晰地捕捉到對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驚慌,但高聿很快的鎮定下來,向他行禮作揖。齊思然微微抬手示意,兩人心中各懷憂慮,對即將展開的朝議都抱著相對悲觀的想法。

反觀殿上的何宰相,卻是顯得從容不迫,雙手負後,閒庭信步,對每位入殿的官員微笑頷首,神態輕鬆得宛如置身自家宅院,只可惜不能再給自己泡壺茶、尋個座位悠然等候早朝開始。

待群臣依品級站定,只聽內侍一聲高唱:「太子殿下駕到——」聲音高亢,迴響於廣闊的宮庭間,驚起簷角數隻棲息的飛鳥。

殿門緩緩敞開,赤金銅飾映出威嚴氣派。一襲淡金色身影自陰影中踏步而出,只見太子身著朝服,束發嵌寶紫金冠,長若流水的髮絲順貼於背,衣袍繡有十二章紋,淡金雲形在晨光下燦然生輝。

若說穆文昊冷漠矜傲,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那麼太子則更顯張揚炙烈。他的眉目與皇帝極為相似——英挺的劍眉微斜入鬢,細長黑眸內蘊鋒芒,削薄的唇輕抿,棱角分明的輪廓冷峻不苟。然而,那雙瞳仁深處卻映著皇后的影子,在晨光下愈發澄澈剔透,宛如點漆,俊朗非凡。與殿中諸臣相比,他身上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疏離感,卻又在傲慢中流露幾分桀驁,似是貴族子弟中的領頭狂徒,既驕矜,又不甘被權勢禁錮。

他微仰著頭,穩步登上御階,回身俯瞰滿殿群臣,目光如炬。然而,這片刻的威儀,僅是權力塑造出的幻象。大殿之下,暗潮洶湧,各方勢力皆不受他掌握。他唯有在眾臣俯首齊呼「萬歲」時,方能稍稍確信自己的地位仍穩固不墜。

太子抬手微微一壓,殿內瞬間寂靜無聲。他端坐於金龍椅上,俯瞰群臣,姿態如臨天下,聲音不疾不徐卻透著不可置疑的威權:「父王龍體違和已有多日,朝中因謠言動蕩不安,甚至有人結黨營私、互相勾連。如此下去,豈非大周之禍?孤已派人暗中查證此事,諸位若掌握線索,盡可向孤稟奏。」

一句話落地,大殿沉入死寂,空氣仿佛凝滯一般。幾位老臣不由自主地抬起目光,暗中觀察殿內局勢,視線時不時落向那些手握實權的官員。眾人心知肚明——這位太子看似穩坐殿上,實則心頭最忌憚的,仍是那位失蹤已久的三皇子、受封文親王的穆文昊。如今穆文昊生死未卜,他的黨羽卻依舊盤踞朝堂,太子此舉,無異於當眾發號施令,鼓勵臣子彼此揭發,一場針對文親王舊部的肅清行動,似已悄然展開。

何宰相輕咳一聲,首先發聲道:「朝中大臣皆是為國為民,臣以為當務之急,應放在治理國政、安定民心之上。唯有國泰民安,朝局方能穩固。近日邊境地區乾旱漸重,若不及時應對,恐有饑荒之憂,臣建議——」

何宰相話未說完,太子便冷不防地打斷他道:「孤自是知曉此事,早已派人擬定救災對策。然而,攘外必先安內,朝局動盪不安,孤又如何能專心治理天下?」

何宰相微微一笑,對太子那自負的態度不作置評,語調不疾不徐:「殿下既已有定見,臣自當遵命。」

太子意味深長地掃了何宰相一眼,目光隨即從眾臣間掠過,這才緩緩開口:「諸位皆知,近日文親王失蹤多日,孤與皇后及後宮上下皆甚是憂心,不知諸位可有他的下落?」

宣政殿內氣氛驟然一沉,眾臣心神一凜,彼此對視一眼,皆是本能地搖頭否認,惟有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戶部尚書,依舊倚在座位上,低頭打盹,絲毫不為所動。

「孤記得,鴻臚寺侍郎齊思然與文親王交情匪淺,他今日可在?」

「鴻臚寺侍郎齊思然,在此。」齊思然心知避無可避,只得深吸一口氣,走出隊列,站在了太子的視線裡:「臣與文親王確有私交,然亦多日未曾聯繫,心中憂慮萬分。臣只願文親王福星高照,蒙上天庇佑,四方安寧。」

「連你也不知文昊下落,」太子輕嘆,目光卻是平靜如水,隨即語鋒一轉:「那你可知,他的親王府參軍陸岱剛如今身在何處?」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響起細微的竊竊私語,眾人交頭接耳,氣氛陡然緊繃。而太子的視線,則牢牢鎖在齊思然身上,無形的壓迫感如針芒在背,讓他渾身發冷。他當然知曉陸岱剛的去向,但他不可能說。若吐露實情,便是將陸岱剛與文親王一併推入死地,甚至牽連所有相關之人;若撒謊,太子若掌握證據,便是欺君之罪,死路一條。

左右皆是死,太子今日擺明了要拿他開刀。

只是,太子究竟如何得知此事?內部又是何時出了漏子?他的心思飛快轉動,卻在這一刻驟然冷靜,將所有可能的退路迅速盤算了一遍。今日若要死,他也得死得其所——

「殿下何出此言?」齊思然沉聲問道。

「孤見他今日未曾上朝,守城將士又來稟報,言道他昨夜三更離城,去向不明。你與陸參軍交情甚篤,家族淵源頗深,竟會不知他的行蹤?」太子的指節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動作漫不經心,卻像是一聲聲無形的倒計時:「孤不信。」

齊思然依然低垂著頭,壓著心頭翻湧的情緒,低聲道:「昨日晚間,臣確實與陸參軍在夜市相聚,夜半過後一道回了宅院。今晨醒來,卻已不見他的蹤影。臣原以為他貪戀武學,天未亮便趕往練兵場,畢竟他素來如此,臣未曾多想。直到上朝之時,方才發現他竟未出現。」

聽了齊思然似是而非的回答,太子微微蹙眉,隨即向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然後轉向何宰相,語氣不悅地問道:「宰相,依你所看,如此曠職,該當何罪?」

「曠職?」何宰相微微一怔,面露錯愕之色,心中卻不禁暗嘆——竟用這等拙劣手段來清除異己,這是誰給他出的主意?然而,他面上仍是不動聲色,沉穩回道:「殿下,臣以為今日陸陸參軍今日未曾上朝,當先查明緣由。若有苦衷,酌情處置即可。陸家世代為國效力,陸大將軍更是戍守邊疆多年,乃朝中重臣,臣以為不可輕率論罪。」

「曠職即是曠職,怎能為其推託開脫?太子殿下既為天子代言,其言行即代表聖意,豈容僭越?」一道尖細拖長的聲音響起,語氣陰陽怪氣,帶著讓人不悅的刻薄:「視朝堂規矩如無物,理應革職罷免,削去俸祿,發配邊疆為奴,永不得歸京。」

此言一出,殿內眾臣紛然色變,頓時又是一片譁然,連最初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戶部尚書魏士禹都抬起頭,一臉輕蔑地看著發言的角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的貼身太監曹慎。他始終隱在太子身後,低眉順目,從不與人對視,卻無人不知他的狠辣與狡詐。他真真就是太子的一條『狗』,一條衷心愚昧又狡猾的狗。大家都對大太監曹慎的發言頗有微詞,不只是因為他說的話,更是因為朝堂之上,內侍原不該妄言國政,而太子卻視若無睹,令在場諸臣皆心生不滿。

「此言未免過苛,」太子卻不以為意,輕咳一聲,語氣不緊不慢道:「陸家乃朝中肱骨,驅逐邊疆,未免不妥。況且陸大將軍本就駐守邊境,將陸參軍發配過去,豈算得上責罰?」他頓了頓,語帶深意地轉向齊思然,「不過,鴻臚寺齊侍郎與陸參軍交情匪淺,昨夜又曾同行,此事關係重大,不知齊侍郎可有解釋?」

「欺君罔上,隱匿國事,罪大惡極,應判以炮烙之刑。」曹慎尖聲接話,字字森冷。

「!!殿下——」齊思然心下一震,正欲抗辯,卻見何宰相朝他掃了一眼,他瞬間意會,強行將話吞回腹中,低下頭不再言語。可心跳聲卻如擂鼓般震耳,他閉上眼,回想起太子方才那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今日本就是太子選定的犧牲品……

「殿下,國事當由朝臣議定,曹慎雖乃殿下貼身近侍,卻斷不可參與國政。」何宰相一改方才的輕鬆態度,他語調雖平靜,但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嚴。太子似是被他突然開口震懾了一瞬,他趁勢追擊:「眼下陸參軍與文親王皆行蹤不明,應當全力搜查,非貿然問罪之時。至於齊侍郎,縱然與陸參軍來往甚密,然陸參軍若有私議之事,他未必得知,豈能就此定罪?且正因齊侍郎對陸參軍所知頗深,更應由他參與搜查,方能早日尋回陸參軍與文親王。」

「太子所言所行,便是天子旨意,爾等如此質疑太子,莫非對天子亦心懷不忠?」曹慎不僅未因殿內群臣的目光而退縮,反倒愈發囂張,仗著太子的庇護,尾巴幾乎要翹上天。他語氣尖刻,竟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唇相譏,絲毫不將眾臣放在眼裡。

「臣從未有異心。」何宰相心中雖怒火翻湧,但畢竟是看過各種大場面的宰相了,仍不動聲色,沉穩應道:「臣,願為宣華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都住口!」太子猛然起身,臉色陰沉,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躁動與慌亂,聲音提高了幾分,幾乎帶著幾分失控的怒意:「一個個都不把孤放在眼裡,還敢說什麼鞠躬盡瘁!」

他目光狠戾地掃過殿內,見群臣紛紛低垂著腦袋,心中的怒火更甚,猛然抬手,怒斥道:「傳旨——!」

「鴻臚寺侍郎,圖謀不軌,大逆不道!」

「著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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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平面設計師,晚上是插畫接案師,假日是凹豆愛好兼同人寫手。人生樂趣太多,每個都想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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