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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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子炎自從離開草原後,難得睡了一個這麼安穩的好覺,待他睡醒時,已是傍晚時分,他伸了一個大懶腰,感覺渾身舒暢。被踹了一腳的地方摸起來還隱隱作痛,估摸著是瘀血了。不過他也不是太在意,反正這種跌打損傷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年輕人在江湖上闖蕩,身上沒點傷反倒讓他覺得不踏實。要是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那回去後還怎麼跟草原上的兄弟吹噓自己的英勇事蹟?

正這麼想著,他聽見遠處傳來陣陣刀風呼嘯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看見施楷,他正滿頭大汗地練著自己教給他的刀法,赫連子炎見狀也不打擾他,就這麼遠遠看著施楷一遍又一遍地練著,心裡竟生出一絲莫名的感動。

施楷,是真認真啊。赫連子炎在心裡感嘆道:照這麼練下去,假以時日,成為武林第一怕也不在話下。更何況,他還有這麼幾個厲害的哥,還有自己這樣厲害的師父......不成,回頭我得讓我整個部落裡的高手都教楷楷兩手,我就要讓他成為天下第一!

一想到施楷有他這麼一個草原未來統治者撐腰,赫連子炎不由感到得意萬分,施楷現在功力還不及他的一半,但他卻已經能想像到未來施楷站在萬人之上、威風凜凜的模樣。

他想想也罷,偏要邊想邊笑,還要看著天邊笑,這一幕正巧被練刀的施楷瞧見,頓時驚恐萬分的心想:不是吧,這人居然把自己給睡傻了?

「誒,楷楷,早上好!」赫連子炎朝氣滿滿的對小心翼翼靠過來的施楷說。

「我好你個頭!」施楷還是警惕地站得遠遠的,彷彿赫連子炎身上帶著什麼要命的傳染病:「你傷怎麼樣,疼不?」

「不!不疼,一點也不疼!我還可以大戰三百回合!」

不是,怎麼還押上韻了?施楷滿頭問號,覺得赫連子炎的所有反應都和自己預想的完全是兩回事,不管是凌雁翔還是顧東懿手上的任何傷患,但凡傷後睡一覺起來,要馬病懨懨的模樣、要馬都是一臉便秘樣,好歹都會有段時間看起來沒精神。他從來沒見過有人......還真的睡一覺起來就可以這樣生龍活虎。

「走吧楷楷,咱們回千影山庄牽馬,順便路上想想怎麼跟你那兩個哥哥會合。」赫連子炎抬頭看了眼天色,夕陽正緩緩下沉,他原本是想辨認方位和時間,卻突然在天邊樹梢上瞥見一個黑點。

那是什麼?他不自覺的想看清楚,便往黑點的方向走了幾步,施楷見狀,也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可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看見,忍不住不停追問:「你到底在看什麼?」

「好像是,老鷹。」這個時間怎麼還有老鷹,赫連子炎有些狐疑,按理說,老鷹這時候應該都已經歸巢了,除非是有人訓練過的獵鷹,才會在這種非活動時段還在外頭閒晃。那這麼說......「好像,有人?」

「什麼人?好人壞人?」施楷一聽立刻提高了警覺。

「不知道哇,」赫連子炎抓抓頭,偏頭問:「看看去?」

「啊這,要是是剛才那群人怎麼辦?」

「我覺得不像。」赫連子炎摸著下巴說,十分篤定地說:「那鷹看起來英氣蓬勃、氣宇軒昂,肯定不是隻壞鳥!」

「???」施楷一時不知該吐槽赫連子炎的用字遣詞,還是他那無與倫比的腦迴路。


陸岱剛這次出來只帶了幾個親信,行蹤極力保持低調隱密,短短的一段路,就換了好幾趟馬,連夜趕到千影山庄時,眼前卻只剩一片斷垣殘壁。大火燒過的餘溫還殘留在這片土地與焦黑的建築上,空氣裡瀰漫著灰燼與焦木的味道。他繞行一圈,目光掃過地面,看到許多新鮮的足印,卻不見任何活人。

他外頭等了一會兒,沒看見其他人出入,幾乎是確定千影山庄的人已經撤離。親信也來報,說馬廄炸得七零八落,裡頭只有幾匹死傷的馬,未發現任何人蹤跡,且那些死馬裡,並沒有文親王的愛馬露兒。

炸藥、縱火,還特意摧毀馬廄……對方當時顯然是有備而來,那為什麼沒有封鎖上下山的道路呢?人手不足?目標到手?

這最後一個猜想讓陸岱剛背脊一寒,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這個念頭埋到心緒的深淵之中,最好是永遠都爬不上來。

他帶著人沿著千影山庄周邊擴散搜尋,也是一無所獲,令他既無奈又沮喪,他已經是拼著掉腦袋的風險跑出來找人,結果現在卻連個人影也沒見著,這片荒山茫茫,他根本無從下手,此處他也是初來乍到,除了上山的道路,其他小徑全然不熟,遠遠比不整日混跡山頭的山庄成員,此處哪裡有秘境、哪裡有山穴、哪裡可以隱藏蹤跡……這些資訊,不是他能在短時間內分析出的。

陸岱剛頭一次深刻體認到,自己讀了這麼多兵書,站在此處毫無用武之地,他的親信顯然都看出了他的困難,卻無人能解決此困境。

「參軍,那裡有兩個人。」

此時一名親信打破了僵局——他帶了一隻訓練有素的獵鷹,本是作為打獵用,也具備傳訊的本事,這次隨行,正是為了應對不時之需。老鷹在上空、樹頂,一發現異樣,馬上就會發出尖銳鳴叫聲,通知主人去探查。

陸岱剛從懷裡掏出一支小型望遠鏡,順著親信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鑽過草叢,往他們這個方向摸過來,他冷笑了一聲,收起望遠鏡,低聲分配任務,轉守為攻,反過來圍剿這兩人。


「子炎你確定要這樣摸過去嗎?」施楷不知道第幾次提出質疑:「我覺的不妥,我們還是回去吧。」

「別慫,沒事,我照你。」

「現在是罩不罩的問題嗎!?」施楷壓低聲音道:「而且那老鷹到底哪去了,我半天沒看見他了,天都要黑了,再黑下去換我們自己在山上迷路我告訴你。」

「哎、你都在這住這麼久了,怎麼可能迷路,鐵定能找到出路,你說是不是——!!」赫連子炎大話說到一半,突然腦門一涼,幸好常年訓練的身體肌肉反應救了他,一感知到危機,本能地側頭閃過。等他回過神,才看到一支箭牢牢釘在身後的樹幹上,入木三分。

「子炎!!!」施楷驚呼,原本還隔著幾步的距離,立刻三步併作兩步衝到他身邊,大有出事他要衝第一保護赫連子炎的架勢。

赫連子炎看着是感動又想笑,愣是在這不合時宜的狀態下又笑了,但也就笑了那一秒,立馬就收住了。

因為他看見草叢裡幾道身影魚貫而出,這些人沒有穿黑衣,大約和早上那群黑衣人不同派系。領頭男子身材挺拔,一襲深色衣著裁剪合身,勾勒出精實的線條。那人膚色黝黑,有張俊朗而温和的脸庞,雙閃爍如鷹隼般的眼睛,卻帶著一絲凌厲,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領導者的氣勢。

他雙眼快速在赫連子炎和施楷身上來回掃視,最後,他將視線落在施楷身上。

「你是......」他眨眨眼,改口道:「你叫施楷,對吧?」

「啊?」施楷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人剛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困惑的說:「我認識你嗎?」

男人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狀似親切的、似乎極力想要消弭施楷戒心的說:「不,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禾韜然。」

「阿韜哥?你認識我阿韜哥?」

施楷果然被這句話給動搖了,幾乎馬上就要全心全意的信任此人、就要放下刀撲上去和人一陣哭訴時,赫連子炎卻開口了——

「你說你認識又怎樣?你是他的誰啊?莫不是來取他命的吧?這種人我們早上才看到一群、才剛被我們阿韜哥打的滿地找牙,怎麼?你們也想換換牙是嗎?」

男人聞言不怒反笑,微微挑眉,唇角扯出優雅的弧度說:「是我無禮了,我叫陸岱剛,與禾韜然自幼相識,本是路過此地,想上山找他敘舊。可我上去時,山上似是經歷過一場災難啊。」接著,陸岱剛面露擔憂的說:「我見山庄裡沒人、也沒見著禾韜然,正擔心呢……剛剛見你們鬼鬼祟祟在附近遊蕩,還以為是賊人,是我魯莽了,抱歉。」

說完,陸岱剛還十分誠懇地朝兩人作了一揖,並示意手下放下武器。

「敘舊?」赫連子炎仍未放鬆警惕,他緊盯著陸岱剛說:「你找人敘舊還帶這麼多人,還帶武器?你們敘舊就是要打一架的意思囉?」

「啊是這樣的,」陸岱剛面上依然溫和有禮,內心卻在咒罵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死屁孩,哪來這麼多問題?他說:「我是習武之人,家族也從事相關行業,這次出行,自然帶了幾位隨從。」

「是嗎?」赫連子炎依狹著眼,上下打量陸岱剛,心裡低咕著:話也不交代個清楚,習武是習什麼武,家族又是什麼家族,還講什麼事業,我瞧家族世代殺手的話,大約也是同你這樣的背景。

那邊赫連子炎依然半信半疑,這邊施楷卻是完全卸下心防。

他聽陸岱剛習武,且從事相關行業,讓他瞬間聯想到兒時記憶——想到當年在火羽鏢局意氣風發的凌雁翔、那些把他當自己娃娃寵的叔叔伯伯、那位教他寫字的鏢頭夫人,還有總是給他從外頭帶新鮮玩具回來的總鏢頭。

可是,一切都在一夜之間付之一炬。連凌雁翔都差點把自己也賠進去。回憶猛然襲來,施楷怔住,眼中亮光漸漸暗淡。

陸岱剛注意到施楷情緒的變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心中不禁思索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但還是保持鎮定,試探性地問:「所以,千影山庄發生了什麼?」

他刻意不提禾韜然的名字,以免施楷起疑,最好讓施楷自己先說出來,這樣他便能順理成章地問下去……

「還能發生啥,你不是都看見了嗎?」赫連子炎也察覺施楷神情有些落寞,立刻上前一步,反過來將施楷護在身後,揚起下巴,挑釁道:「火燒成這樣你是看不見嗎?是瞎還是傻?」

「子炎、你別這樣——」施楷見狀,趕緊伸手拉住赫連子炎的袖子,免得他真的撲上去跟人打起來。

「這人看起來就很可疑!挑這個時間上山,還帶了這麼多人,逮著我們就問山上發生什麼,一般來說,看到山火,不是該趕緊下山報官嗎!?」

施楷面無表情的說:「剛剛到底是誰說那老鷹英氣蓬勃、氣宇軒昂,肯定不是隻壞鳥?」

飼養老鷹的隨從聞言頓時一臉錯愕,用惶恐的眼神看向陸岱剛,後者只是淡淡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話。

「啊,我,這......」赫連子炎被噎住,尷尬的抓抓腦門,但隨即跳起來,指著陸岱剛道:「那你也該去報官!」

我就是官。你們再不告訴我禾韜然在哪,老子現在就把你倆給辦了。陸岱剛強忍著沒發作,仍舊笑著說:「我這不是正要下山去報官嗎?一道走?」

施楷先是傻傻地點頭應和,接著猛然回神,迅速搖頭:「不行,我還不能下山。」

來吧,趕緊的。陸岱剛瞇了瞇眼,心知施楷嘴邊的話正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耐著性子,以退為進:「怎麼說?」

「阿韜哥和雁哥還在山上,我還沒找著他們。」

禾韜然和凌雁翔在一起?陸岱剛心裡有了個底,但仍帶著幾分探詢的口吻問:「雁哥是......?」

「喔、是凌雁翔、我雁哥,也是千影山庄的人。韜哥第一天到千影山庄時,就是雁哥帶他上山的。」施楷抹了把臉,語氣有些疲憊:「:「我們走散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那可糟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陸岱剛做了一個總結:

好消息是禾韜然沒死,至少人沒事。

壞消息是人丟了,丟在這荒山野嶺,然後他只有兩個小屁孩來帶路。

好吧,往好處看,至少不是一無所獲,施楷這孩子人單純,沿路多問點話,總能撈出點有用的資訊。

「你覺得他們會去哪了嗎?有頭緒?」

施楷搖搖頭說:「沒有,但應該走不遠,雁哥受傷了。」

話剛說完,赫連子炎的神情立刻變了,認為直接說出這事有些不妥,眼神在陸岱剛和他的隨從間來回掃視,當他看見陸岱剛腰間的玉佩時,先是愣了一下,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啥也沒說,只是心虛的低下了頭。

「那這樣吧,」陸岱剛沉吟片刻,開口道:「我讓我的隨從先下山報官,你們對山路熟悉,我們先在山上繼續找找看吧。」

「好!就這麼辦!」剛把話答應下,施楷才想到應該問問赫連子炎的意見:「誒,子炎,這樣可以吧?」

「啊,喔,可以可以,沒問題。」赫連子炎笑得有些僵硬,但還是努力用他最有朝氣的嗓音回答。

眼見事情敲定,陸岱剛深怕夜長夢多,立刻吩咐了隨從幾句,由他下山找人上來幫忙,並讓隨從同騎一匹馬,多讓出一匹給施楷和赫連子炎共騎一匹。

陸岱剛看著赫連子炎慢吞吞地爬上馬,中途還不停的眯起眼睛往他腰上看過來,他心中狐疑,卻按捺住沒問,直到眾人都上馬,開始往山裡移動,他才選了個前方兩人看不到的瞬間,低頭打量自己的腰間——然而腰上除了齊思然和家人送給他的荷包外,只有他們家傳的長劍,還有一枚雕著陸家紋飾的玉佩。

難道是認出了我的身份?陸岱剛眉頭微蹙,心思急轉:認出了卻不說破?

他眼神微微一閃,忽然揚聲喊道:「施楷!還沒問和你同行的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呢?」

前方兩人同時回頭,赫連子炎面露驚駭,施楷坐在赫連子炎前方,絲毫沒有察覺赫連子炎眨到都快抽筋的眼睛,十分大方的回答:「喔、他啊,他叫赫連子炎!」

赫連子炎?陸岱剛微微一怔,忽地面露瞭然,看著赫連子炎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只見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雖然對赫連子炎來說,這微笑就跟死神的笑容沒什麼區別,只見那人輕輕勾起嘴角,唇瓣微啟,露出一排整齊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是這樣啊,請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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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h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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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平面設計師,晚上是插畫接案師,假日是凹豆愛好兼同人寫手。人生樂趣太多,每個都想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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