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我張開眼,發現我在一個類似中國的地方。
我是怎麼知道的呢?
在夢裡的感覺告訴我,我跟我的一位男性友人一起來看醫生,診間裡就我跟他、男醫生以及一位護理師小姐。這個診間說是診間,更像是一個簡單的空間,四周都是未經裝潢的土牆(或磚牆),簡單漆上深綠色油漆。醫生的桌子是簡單的木桌,上面就放著一台電腦,病例也是簡單的靠牆擺放。
在看完診後,我能感覺醫生有很多話想跟我們說,也想從我們這裡獲得很多消息,但很遺憾的,我們的交談都有監視器錄音機錄影錄音,而它就在我視線的左前方,就在醫生桌子旁邊的牆上。
這是警告,抑是威脅。
赤裸裸地,毫不遮掩。
互相交換眼神後,我們只能以聊食物的方式交換訊息,藉以發洩情緒。
我也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去看醫生的。

眼睛一閉一張,我到了像是台灣的地方,我在夢裡的感覺告訴我的。
我站在馬路旁,馬路對面是一棟大樓,看了看後,我走了進去。
建築物整體成灰色調,像是在台北很常見到的辦公大樓。一樓是理髮廳,二樓是牙醫。我知道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在那裏工作,我不確定她是理髮師還是牙醫,或是都是?
我只知道我能來到這裡,是她介紹的。
「我是來找工作的。」
向櫃台說明來意後,面試就突如其來的開始了。
我向櫃檯小姐(或是面試官?)說明,我能勝任理髮師的工作,畢竟我之前都待在實驗室,手很巧的。
面試結束後,朋友在百忙之中來看我,她給我一個戒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將這枚戒指戴上,仔細端詳,戒指是鍍金的,由三條圓滑曲線組成,款式優雅簡潔又細膩。

接著我站在在門口旁等,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麼? 是在等我朋友下班? 還是等面試結果?
等待期間,我看到之前在類似中國的地方看診的醫生,他帶著他的妻子過來看牙醫。
醫生的妻子留著棕色及間的短捲髮,穿著碎花裙以及一件薄外套,她閉著眼睛躺著,看起來沒有意識。
真的很奇怪啊,明明只是來看牙醫的,卻躺在擔架上被送了過來。
醫生看到我後跟我打了聲招呼,然後送了我另一枚戒指,不知道是他的還是他妻子的。
這枚戒指款式非常簡單,戒圈是普通的金黃色,戒台上鑲著一個紅色的寶石,寶石戴在我的手指上非常大非常顯眼。

那位醫生送走妻子後也不進去,反而問我某家餐廳的位置,真奇怪啊,剛剛看起來明明這麼著急的。
那家餐廳正好我也要去,索性就領著他一起走過去。
沿著剛剛那家不知道是理髮廳還是牙醫的大樓繼續走,會看到一整排異國餐館,在夢裡,我感覺每一家店我都有印象,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台中? 台北? 高雄?
我們一起走到了目的地,看起來是一家火鍋店。醫生進去後馬上看到他要見的人,是一個男人,看起來已經在店裡吃了一陣子了。
我剛好奇他們在聊什麼時,感覺到有人在叫我(畢竟在夢裡,沒辦法聽到真正的聲音),我轉頭,看到我的不知道是理髮師還是牙醫的朋友坐在身後靠窗的位置,看起來才剛來。
她招招手,邀請我一起坐下,我四處看了看後,也跟著坐下了。
夢裡的我沒什麼感覺,畢竟是夢嘛,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能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起床後因為想將夢境記錄下來,所以花了一點時間仔細回想。
隨著我想起愈多細節,愈覺得不寒而慄。
常說夢是現實的投射。
我原本猜想是因為罷免的消息(我有簽喔,還沒簽的趕快簽起來啊!!!),再加上Meta董事長-馬克·祖克柏向中國政府提供用戶訊息的新聞,才導致我做了這樣的夢。
但等到我將夢境大綱紀錄下來後,又驚覺夢中的一切未嘗不會發生啊!
這會不會是,預知夢呢?!
之前夢境中的一切都是奇幻的、有趣的,頂多怪誕了一點,但從來沒有讓我如此背脊發涼過。
想想在這個夢中,想要說什麼不能直說,想要做什麼也不能自己規劃。我是實驗室出身,但最後卻要去應徵理髮師,做一個我從未想過也未曾計畫過的職業。
在夢裡我不知道的事非常多,我不知道那位朋友的真實職業,也不知道她為何要介紹我去當理髮師,她明明知道我之前一直待在實驗室啊。
我不知道那位醫生為什麼會來台灣(夢裡是類似台灣的地方),也不知道她的太太怎麼了。明明是要擔架扛著的情況卻要看牙醫。這棟大樓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不知道。
為何醫生沒有陪著太太進去呢? 我也不知道。
在火鍋店時,朋友的出現也很突兀,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
那位醫生與男人在聊什麼,重要到他能丟下自己的太太? 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太多了。
事實上,在這篇夢境文章中,「我不知道」出現了很多次。
我不希望未來當我遇到知識領域以外的事時,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說「我不知道」。
然後坐下狂嗑火鍋,只顧著要放鬆,要「鬆弛」,將腦袋埋進火鍋的煙霧之中。
也不怕自己的腦袋被「煮熟」。
這是唯一一個我不希望成真的夢境。
夢不總是美好的。
面對現實,延續現實,才是成就夢想的唯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