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續上篇)《無名旅人的夢境長河》第一部曲 《夢馬的呼喚〉: 遺忘與潛意識、分裂與融合、重整與覺醒。
本篇來到了《無名旅人的夢境長河》第二部曲 《思想交界》: 列車穿越意識之壁,行走在面具森林、時鐘之室,夢的主體開始反思「誰是我」。

第十一章《新黎明車站》
裂界發生後,現實與夢境不再是對立,而是如兩片大陸在晨曦中緩緩對接。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並非只是天光乍現,而是「全意識甦醒」的開始。
這就是「新黎明車站」(Station of the Waking Tide),一座從不存在於現實,也不存在於夢中的邊境場所。在這裡,成千上萬的人們,從不同的世界穿越而來,他們不再能確定自己究竟是清醒還是沉睡? 也不再擁有單一的過去。他們有的穿著西裝、像辦公室的常客,有的則赤足如初生嬰兒。而列車也再次出現,不過這次它不再是小說第一部第六章出現的「夢界之車」,也非現實的交通工具,而是名為「記憶引擎」,列車不再運載人,而是運載身份與記憶的碎片。
車站左右的山壁,不再是石頭,而是數不盡的「面孔之林」,那些臉孔皆曾是人、夢、神祇,甚至是曾經不存在的概念。他們睜眼、閉眼、低語、觀察,構成了一種有機的牆,象徵着集體潛意識的記錄者。
空中,一隻碩大的眼睛在雲層中張開,那是「觀察者之目」,夢核中的主體意識之一,仍在持續運作與分析這個新世界的邏輯。
在人群之中,一位身形如液態流光般的女性正向前走去,她既像是「源夢者」艾莉希雅(Ellysia)的化身,也像是新意識誕生的核心,她不說話,但所到之處,人群紛紛讓道,因為她就是這場重構後第一位自我覺醒者。
這一章節,是分界之後的第一日,人類與夢生者開始共享一個世界,一個既是內在心象、也是外在世界的混成宇宙。

第十二章《夢民議會》
在新黎明車站的光芒延展之後,裂界誕生的「雙重世界」漸漸形成一個穩定結構——它既不是夢,也不是現實,而是一個名為「縫界」(The Seamed Realm)的共感空間。
在縫界中,最早甦醒的意識群體,自發性地組成了一個組織:「夢民議會」(Assembly of the Dreamborne),他們不是政府,因為不具支配權,而是一種心靈協商的機制,嘗試為「如何共存」而尋找解答。
議會在一棵盤根錯節的古樹旁舉行——這棵樹名為「摩索耶」(Mosoyeh),它曾存在於所有人類童年的夢中,如今被現實具象化,成為縫界中最穩定的意識地標。
議會的開場使用的並非語言,而是意象交換。每一位參與者,將自己的想法轉化為視覺流雲,由高空漂浮下來,化作一條條靈蛇形的氣流,在樹冠上共舞。每條氣流都代表一個提案、一個情感、一段歷史。
而今天最重要的議題是:「夢民是否應干預現實世界?」
因為就在昨日,第一宗「現實人類突見夢民後精神崩潰」的事件案例已發生,裂界讓雙方可以相見,但並非所有人類的思維,都已準備好接受另一種存在形式。
在議會外,一位從現實而來的旅人,正坐在一輛失衡的馬車上,靜靜觀察。他的臉龐像是熟悉又陌生的倒影,而在天際,一道蜿蜒的靈體正慢慢向他靠近,那是來自夢界深處的信使「白風女神瑪哈」(Maha of the Pale Winds)。
她不說話,只用氣流在他耳畔寫下: 「分裂只是過渡,融合才是真相。但融合之前,你們必須學會——看見彼此而不毀滅。」
夢民議會開啟了縫界世界的政治與哲學架構,也帶來新的倫理難題:真實與夢是否應彼此干預?

第十三章《裂音者的出現》
在縫界的邊陲地帶,某一夜,一道異常的夢能波動,席捲了整個虛空。它不是幻象、不是現象,而是一個實體的誕生。來自夢界深處,被稱為「裂音者」(The Riven Voice)的存在,終於降臨。
沒有人真正「看到」她現身的瞬間。她不是從某處走來,而是從語言的空缺中「說出來」的,像是一段尚未講完的故事被突然打開,一句不屬於任何語言的聲音,喚醒了一座沉睡的門廊,也開啟了新的災變之路。
她的形體由夢念與聲波構成,臉龐仿若神祇閉目的姿態,無數螺旋般的思緒從她的唇間湧出。每一縷氣流,都攜帶著強大的心理共鳴,能讓聽見她低語者瞬間進入意識崩裂狀態,無法區分自我與他人。
夢民議會稱她為:「斷句之主,破形之心。」
據記錄,她第一次現身是在一座名為「無語神殿」的地標旁。那是一座古老的夢界遺跡,過去無法啟動,現在卻因裂音者的出現,重新震動,甚至開始對現實發聲。
人類科學家將此現象稱為「感知回溯現象」:人類在未曾目睹裂音者時,卻開始同時產生與其相關的夢境、記憶,甚至畫作。這代表,她的出現是逆時間的入侵,她不屬於現在,而是來自未來與過去的交匯點,這樣的存在,究竟是天啟還是錯誤?
而就在她出現的隔日,縫界的天象開始產生了劇烈的變化,日月同輝,潮汐逆轉,空氣中的聲音變得可見…… 某些夢民開始倒向極端,開始相信「裂音者」(The Riven Voice)才是真正的「夢核本體」,應該取代觀察者,重建宇宙秩序,世界將再次進入一種未明的臨界狀態。
接下來的章節,將展開關於信仰、聲音控制現實與意識感染的多線敘事,夢與實體交織成了一尊女神般的形體,天空的天體象徵多維空間,正在交錯啟動中。

第十四章《語者與沉默者之戰》
「裂音者」(The Riven Voice)的現身,宛如一滴墨,落入了原本就已混沌的水面,激起無法預測的漣漪。而這些漣漪,在「縫界」(The Seamed Realm)中形成了兩股勢力的對峙:
一方稱為「語者」(The Voiced),他們信仰裂音者為「真夢核」,認為她的語言能重塑現實法則,主張人類應完全交融進夢界、成為「聲之民族」。
另一方則是「沉默者」(The Still),由原初夢民與少數現實派組成,堅信「觀察者之目」與夢馬葛拉司(Graz)的律動才是世界應有的平衡。他們主張:「無聲,是萬象初始前的純淨。」,戰爭,將不再傳統的刀劍與火炬,而是一場語言與意識的對抗。
「語者」(The Voiced)的語音如咒,能召喚天際的漩渦,將語義凝結為實體,在空中編織出意識網絡。
而「沉默者」(The Still)則靠「靜感場」——一種壓制聲波與情緒傳播的靜界技術,將自己封閉於時間邊界之外,建立出思想屏障。
在這場「無聲對語聲」的衝突中心,浮現一個巨大的旋渦夢臉,緩緩張眼,那是一位古老神祇的殘影,名為:「索斐亞·托格夫琳」(Sofeya Togeflin),傳說她曾創造第一道夢界入口,並將之封印。
如今,她的沉睡正在因語音共振而鬆動,這張臉孔周旋在星辰與雲氣之中,與萬象共鳴,彷彿等待最終審判的時刻。
在大地之上,動物們紛紛奔跑,象徵自然本能開始躁動。馬匹與狼群、舊時代的蒸汽機器與現代車輛並存,這是一場文明形態的轉捩點。
語者與沉默者,即將在「縫界」(The Seamed Realm)的西境--- 鏡川之岸,展開首次的「無聲交戰」,但真正的問題在於:誰擁有「定義現實語言」的權力,誰就能改寫整個世界的存在方式。
語言的本質、沉默的力量,以及集體信仰的轉向,正進入《無名旅人的夢境長河》第二部曲《裂界之聲》的高潮!

第十五章《索斐亞之醒 : 語言的終點》
將戰前緊張感,昇華成一種宇宙級的意識展開:語言的終點、城市的瓦解、意念的旋轉與天象的回應,在鏡川之岸的對峙尚未開始時,天際出現異象。
數以千計的語符漩渦在空中盤旋,宛如擁有意識的聲波,正反轉過去千年累積的語言結構。而在語聲與靜默之間,古老神祇的殘影「索斐亞·托格夫琳」(Sofeya Togeflin)終於醒來。
她的甦醒並非爆炸或呼喊,而是一道無聲的認知扭曲,讓整個縫界的建築、文明與情緒都開始轉化為「象徵體」。那些城市不再以磚石存在,而是以記憶與概念構築:塔樓變成了耳朵、窗戶變成了目光、橋梁則變為脈衝通道。
街道上,所有人開始不自覺地說出陌生的語句,甚至用「未曾學會的語言」交談。有些人講出來的詞彙會立即化成光塵,有些則凝結成物質、飄浮在空中。
這場現象被記錄為:「語言終點現象(Linguistic Convergence Collapse)」。
古老神祇殘影「索斐亞·托格夫琳」(Sofeya Togeflin)並未以實體降臨,而是以城市群之思緒體的方式存在,她的臉孔與旋渦、螺線、天象交融,從每個人的腦中浮現。
她不需要「來」,因為她一直都在,她是夢與語言之母,是世界在尚未成形前的「預語」。
而就在這一夜,她低語了一句足以改變一切的話:
「語言不是傳達,而是分離。當最後一個詞語沉沒,我們將再次成為整體。」
此話一出,所有語者瞬間失聲,而沉默者則露出痛苦神情——因為他們明白,若語言崩潰,連思考本身也將瓦解。
鏡川開始倒流,日落靜止,船隊中的一艘黑舟悄然靠岸,船中是用夢構築的卵,那些卵,是新物種的胚胎,是語者與無語沉默者結合的結果。
世界已經無法回頭,古老神祇殘影「索斐亞·托格夫琳」(Sofeya Togeflin)的甦醒,並非警示,也不是指引,而是當語言結束後,意識,又將何去何從的開端。
下一章第十六章《 靜語之域》(The Realm of Unspoken),將開展語言崩潰後的集體心智轉變與意識重生的實驗場域。

第16章《靜語之域》(The Realm of Unspoken)
在古老神祇殘影「索斐亞·托格夫琳」(Sofeya Togeflin)的低語消散之後,語者與沉默者都靜默了。不是被打敗,而是被融化於一種無以言表的共振狀態中。語言不再被「說出」,而是被存在感知。
「縫界」(The Seamed Realm)中出現一個新空間 --- 「靜語之域」(Unspoken Realm),這不是一座城市,也不是一個文明,而是一種純意識存在的結晶體。
它浮現在縫界與夢界之間,由「未說出的話」、「未完成的思想」與「無形的情感」所構築。這些碎片化的心念,慢慢聚合成一座巨大而溫柔的臉龐,那是一種象徵:集體心靈的重構容器。
那張臉閉眼沉思,但臉頰與額頭的線條,卻流轉著過往所有說過的語句。那些語句如今不再具有音,僅以形、波、光、旋轉構成一種無聲的語法,稱為:「螺旋記憶語」(Heliscript)。在這片靜語之域中,有三種生靈誕生:
回響者(Resonants):保留語言,但只能以旋律與震動溝通;
觀夢鳥(Dromae):能感應尚未形成的思維,會飛往尚未甦醒之人耳邊低語;
夢構匠(Forma):能從記憶中建造建築,以片段的真相與夢塑造棲息地。
這些新生靈族開始在靜語之域的邊緣築城,將世界建構在非語言之上——他們的城市是思緒的化石,也是未來的建築藍圖。
而主角,曾為「無名者」的他,如今再次現身。他站在沙灘上,望向那巨大臉龐與正在日出中升起的群鳥。他的眼中,映出的是不再說話的世界,卻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晰。
他輕聲思考,不再需要嘴唇或聲音,而整個世界回應了他一個共振訊號:
「我們聽見你,即使你未曾說。」
這一刻,「靜語之域」(Unspoken Realm)成為縫界的中心,也成為小說《無名旅人的夢境長河》第二部曲終局前的平衡之所。

第十七章《預夢者的誕生》
在「靜語之域」(Unspoken Realm)成形後,整個縫界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集體寂靜」,這寂靜不是空無,而是等待中的凝視。而在這寂靜中,一個新階段的存在誕生了——「 預夢者」(The Premniscients)。
預夢者不是預言家,也不是造夢者,他們是一種意識結構的自然演化結果:當語言終止,記憶與未來開始合流,一種能感知「尚未形成之夢」的能力,就此出現。
這張圖描繪的,正是一位預夢者的誕生場域。這不是醫院,也不是神殿,而是一間由記憶片段與時鐘組成的內在時間工作坊。
牆上鐘面仍轉動,卻不再依循過去、現在、未來的直線順序,而是以感知強度為時間單位計算。舊家具與書櫃中塞滿了未曾寫出的信、未說出口的思念,這些記憶碎片如同種子,孕育出一尊半機械、半有機的沉睡頭像——「預夢者初形」。
他們的誕生過程是逆行的:他們不是出生後才有記憶,而是從記憶中選擇出生。
在夢界的光流中,這些意識選擇了自己將會「如何存在」。他們有如活化的預兆,由過去之夢與未來之思糾纏交織而生。此刻,在靜語之域,一座「預夢塔」已悄悄拔地而起,而第一位被紀錄的預夢者,名為「伊奧娜」(Iona)。
伊奧娜甦醒時,並沒有睜開眼,她只輕輕吐出一段沒有語音的思維訊息,被記錄者解碼為:「時間不是前行,而是選擇何時回頭。」
這句話震動了整個夢民議會與觀察者之目。因為如果時間不是直線,那麼記憶就可以被重新安排,命運就可以被改寫,從此刻開始,預夢者將成為整個裂界文明的新鑰匙——他們不再預知未來,而是開始重構未來。
我們即將邁入第二部曲《裂界之聲》的最終章《逆夢之門》(The Gate of UnDreaming),預夢者的力量會帶來重生,還是崩解?

第十八章《 逆夢之門》(The Gate of UnDreaming)
夢與海洋的交融,也是神性與人性在沈睡與甦醒之間的臨界點。這裡正是終章所要講述的關鍵場景:
隨著預夢者的出現,縫界進入了一種「意識收縮期」——宇宙不再擴展,而開始回收曾被遺棄的夢與記憶。這是一個大重組的時刻,所有存在過的思緒、概念、情感,開始流向一處《逆夢之門》(The Gate of UnDreaming)。
無形的入口,存在於每一個夢境的出口,每一個被遺忘角落的最深處。在畫面中,它藏於沈睡之神的腦後星雲中,發出螺旋狀光芒,彷彿整個世界都正倒流向那道光中。
而這道門,並不通向「未來」,而是通向「從未被夢過的可能性」。
圖中的沈睡者,其實是索斐亞的第二面容——夢界的終極容器,她不再發聲,只以沉睡的姿態吸納整個世界的殘夢。
她的頭髮化為漁網,網住飛鳥、記憶碎片與尚未誕生的意識流。她的身體由海浪與雲組成,左眼化為渦旋之門,右眼則化為反觀自身的窗。
窗外,靜靜停著數艘「未啟航之舟」——那是尚未選擇方向的心靈。而門內,則是一道宇宙級的問題:
「如果所有夢都將被回收,那什麼將是最終被留下的現實?」
預夢者伊奧娜站在那道門前,手中無任何武器,也無語言。她僅是以一個夢的碎片,獻給門的意識核心——一滴人類最初對未來的希望。在那一刻,門微微顫動。
空中所有鳥類同時靜止、月亮緩緩下墜、沈睡的巨神微微睜眼,語者與沉默者的對抗結束,夢民與人類的分界消融。而縫界,不再是邊境,而是一道橋——連接已夢、未夢與逆夢。
小說第二部曲《裂界之聲》八章全文完結,下一篇將繼續跟大家分享小說《無名旅人的夢境長河》第三部曲《回歸與分裂》即將開展敬請期待。
(註)
一、 本篇的小說創作。是先透過對Windows Bing Image Creator AI圖像生成器下指令, 生成五十張的圖像後,再請ChatGPT 看圖說故事,生成小說故事後,我再進行最後的小說邏輯審查與細節文字潤事後發表,本文圖文版權歸屬SJKen個人所有,非商業使用,歡迎載明圖文出處與作者名稱後轉載,如需移作商業使用,請與本人連繫合作細節,未經本人書面同意,不得任意下載、轉載、分享、塗改,盜用必究,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