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為劇本殺" 天策 "遊玩紀錄:(全劇透預警!)
- 日期:2024.04.03 (三) 19:30-04:00 (約 8.5 hr)
- 地點:吉米家
- 體驗角色:南歌
預警事項
- 全劇透 包含且不限於角色身分 / 劇本內容 / 內心活動
- 非正經評測 , 內容組成=遊玩紀錄 + 角色有感 + 個人吐槽XD
- 主要是給自己看的日記 ,片片段段寫的,時而人稱跳換,時而加上心理活動,總之很亂
- 就是想紀錄過程可愛的部分,這樣日後看就彷彿又玩了一遍,真省錢(?)
今日誰與我浴血,誰就是我兄弟。
── 夢裡不見你,此生若孤帆
整體感想 (不劇透)
*此段基本上不劇透,沒玩過的人也可以當參考
*劇本相關描述僅涉及可公開文案與角色名稱,不涉及本裡的其他設定。
*感受為個人主觀感受,如果體驗完覺得彷彿玩的是不同本請不要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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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天策
推薦玩家類型:情感玩家 / 家國玩家
男角個性/定位標籤:隱忍扛壓 / 傻人有傻福? / 謹慎謀略
男角感情線標籤(沒看過所有人的本僅為觀察):親情 (母親 / 父輩 / 家族) 、愛情、戰友兄弟、師生
女角個性/定位標籤:隱忍扛壓 / 活潑率真 / 小霸王(?)
女角感情線範圍(沒看過所有人的本僅為觀察):親情 (主父親) 、愛情、姊妹閨蜜、師生、戰友兄弟
你沒看錯!女角終於也可以有戰友兄弟情了!!!
然後全員都有家國線。
就算不是很家國腦的玩家應該也會有體驗,會有百姓的家國,戰友同袍下的家國,理想目標式的家國,多種家國交雜,所以或多或少應該都能吃進一些(?
角色體驗/演繹感想
時隔一年終於補發了這篇!
最好笑的是,如果現在問我這本有什麼角色,我可能連自己的角色名稱都想不起來,只會回答:夢帆!!
我流南歌的角色標籤:
#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對男人不假辭色、對女人處處留情
#一切都是為了自由 #世上只有夢帆好 #我愛夢帆
#我的白月光朋友 #替身朋友 #你長得很像我朋友我好喜歡 #白月光回來帶球跑也行吧
因為是喜歡的朋朋約的,只有看一眼無劇透角色介紹頁,然後完全就是腦袋空空的去玩了。
原本看無劇透角色介紹以為自己會被分到楚懷夕(看她的 tag 重父親友情)
當時看 tag 還覺得最不可能的就是南歌(因為南歌沒有父親線XDD)(還有可能因為南歌的名字看起來很淑女?)
結果被分到南歌時還有點小訝異,同時也有點小開心 ── 嗯哼看來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幕後情況的呢www (因此感到快樂怪人)
相信吉米就是最棒的!我翻兩頁就痛並快樂的相信這就是我的角色了!
同時也知道我今天大概會哭死了…
我只能說,天策的友情線完全是要逼死我啊啊啊(逼我哭死)
雖然這樣說有點失禮,但這條線真的超越很多玩過的友情線,也超越了愛情線XD
還很可怕的匯集了感情線裡所有最打動我的項目
黑暗中的救贖+陪伴+雙向奔赴+偏愛+忠誠+永遠堅定而熱烈的選擇
好愛好痛好愛好痛好愛 (親友愛區分模糊只看核心元素的人)
如果玩比較多本的人,在玩的時候應該或多或少都會有種既視感,對於劇情、角色設定、人物關係等等。
但這次的天策出現了突破我過去體驗,覺得很新奇又很吃的神奇設定──我的替身朋友。
以下為南歌超強的友情腦:
”她笑起來好像夢帆,雖然知道不該管閒事但還是忍不住出手救了她。”
“原本想要救完就走,但她真的好像夢帆,她要我留下來想跟我講話,我拒絕不了。”
最後又跟自己說沒有人能取代夢帆,然後離開。
嗯....完全是大部分愛情線會出現的描述,我邊看的時候人格真的很割裂。
南歌的我:很傷心,睹人思人中。
本我(內心充滿驚嘆): 哇喔,太酷了吧,只看過替身情人,沒看過替身友人的,再多來點(?)
大友情腦真的很適合這個角色,讓我先原地跪下來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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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感受到這種愛到極致的友情,我都會不由自主的重新思考一下自己對親友愛的區分。
親情是無論價值理念立場都會義無反顧的羈絆;
友情和愛情對我來說目前共同元素是理解支持,互相成就互相依靠。
兩者差異大概在於,友情對我來說是無需多言,放手讓你飛,只要彼此在世界任何角落安好便心滿意足;愛情更多的是獨佔親密關係與陪伴。
對於很多人來說,我的友情標準應該很多都跨到愛情的追求了(?
堅定熱烈永遠選擇你,真的是100%打動我心的方法。
沙漠蜜糖
《關於愛情》
在這麼重友情線的角色中,我意外的還是吃到了愛情線 (除了生孩子那段)
(我還是不懂世道這麼亂了不能克制一下嗎 = =) (來自理性腦的不解) (又是強制下線最強的一天)
每次身為武力最強 卻不能打架的痛 誰懂O.Q
雖然喜歡這次愛情線的原因並不如同以往的任何一次,它並非什麼 轟轟烈烈生死相許三生有幸不離不棄 的愛情。
甚至就我對角色的體驗與認知,愛情都不是南歌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可我還是覺得,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也會選擇他吧。
(關於南歌生命不可承受之輕,這段會另外在後面 《深淵星光》段落補充紀錄)
南歌總是不斷在失去,永遠都做著注定失去部分人事物的選擇題。
活下去就要殺人,想要爹娘活著就要背叛,對不起父母或是對不起朋友,無論如何選擇都難兩全。
她不知道什麼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每一樣都握的緊緊的。
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自由。
但什麼是自由呢?
如果要探討自由的定義可能寫三百頁都不夠,我自己換在南歌的視角想了很久,得出了屬於她的自由結論:自由就是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這輩子都在”不想要”之間做選擇。
我不想要殺人,我不想要死。
我不想要爹娘死,我不想背叛天策。
我不想要爹娘死,我不想要背棄靈珂。
我想要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
即使選擇的結果未必是好的。
但僅僅是選擇而非實現的權力,對於南歌來說,就已經是奢侈到未曾能擁有的事物。
靳沐嶼是她這輩子唯一一次為了自己的私慾的選擇。
我想要能夠被愛,我想要嘗試愛人。
那一刻,你忽然明白自由為何物,是只要他在你身邊就勝過天下萬物。
最後城牆上,南歌最盛大哀戚的謝幕時,我說了一個沙漠旅人的故事。
那是走過南歌的人生到了最後,我替她總結的故事。
一個旅人在沙漠奔跑,後面是追擊她的野獸。
她跑啊跑啊又累又餓又渴,但她不能停下。
就在她快跑不動的時候,她看到旁邊有一口井,於是跳了進去藉此躲避身後的危險。
但當她試圖往下爬,卻發現井底有好幾隻毒蛇對她嘶嘶吐舌。
抬頭向上看去,野獸也已至井邊對著井中的她大聲咆嘯。
進退兩難。
這時她突然發現,在不遠處的牆壁上有個蜂巢,周圍有著毒蜂巡邏,而蜂巢上有著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蜂蜜糖漿。
野獸的嚎叫與毒蛇的吐信聲不絕,毒蜂的毒刺刺進她的手臂,她卻依然執拗的向那蜜糖伸出手。
對於南歌而言,她過去的日子根本不叫人生,只是茍活於這個世間,直到遇到了靳沐嶼,無論她怎麼趕都趕不走的靳沐嶼,終於讓她覺得好像能去期盼一些什麼。
南歌是故事裡的旅人,在野獸環伺時看到了一口井,以為終於可以躲過一劫的時候,卻發現井底有蛇。
野獸是暗閣,毒蛇則是朝堂之上的算計壓迫。
在這樣的情境下,她看到了井壁上的蜂蜜,那蜜糖是那麼香甜,甜到她都暫時忘了自己的困境。
始終不離不棄,捧著一顆真心的靳沐嶼,就是那一點蜂蜜糖漿。
於是她放棄了掙紮甘願被毒蜂螫傷。
我認為南歌答應靳沐嶼時,其實並沒有準備好、也還不適合與任何人成親。
她身不由己、倉皇無助,自己都自顧不暇,哪有力氣承擔他人的重量。
她只是漂泊太久,太想要一個可以停泊的地方了。
而我的靳小侯爺,跨越身份地位,從軍營跟著我一路前行。
我們明明是那麼不同的人,你錦衣玉食有人將你捧在手心,而我在污泥中艱難爬行,我並不覺得我們能夠互相理解,也不認為我們應該並肩而行,可你還是來了。
“你我的緣分,我說有便有,沒有也有,無須他人贈。”
南歌選擇靳沐嶼,從客觀角度來看,對於她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只有害處。
她欺騙了暗閣,而後收到更強力的威脅,懷孕後行動不便導致最後所有珍視之人死在她面前。
可她還是貪戀那一點甜。
最後結尾在這,意思就是:你依舊是我苦澀人生中的那一點甜,並且我不後悔向你伸出了手。
至於最後為什麼要用這麼拗口的方式去說明,我自己也是順著當下的情緒就這麼表達了。
主要是在當下處於南歌狀態(心境+演譯小劇場背景是在被俘虜的場合),感受到的是,她既想要對方聽懂她的故事與告白,又不想要對方聽懂。
在黑暗裡長大的孩子,哪會什麼華麗甜蜜的告白情話,全程基本不太說話的我,此時的語言能力也完全與南歌同步。
靳沐嶼,靳小侯爺,我的夫君。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夠長,相守的時間更是短,我不知道你能否聽懂,那破碎晦澀的沙漠旅人故事。
那是一個內心荒蕪貧瘠者,能給出最盛大的告白。
我想告訴你我有多麼喜歡你,想告訴你是我生命裡很好很好的事情。
想告訴你是我短暫而漫長的人生中,最爛漫而炫麗的色彩。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好好的傳達給你,我沒法像你那樣能夠自然而直接的展現喜怒哀樂。在我的過往中,或許現在依舊是如此,比起溫暖柔軟的情愛,我果然還是更熟悉冰冷殘酷的仇恨與不甘。
我拒絕過你很多次,卻只對你說過一次我願意,你會不會覺得很不公平?
我知道你不會的,我知道你肯定會說為了那句我願意,你不在乎再受些傷挨些罵。
所以才讓我這個殘破的人偶,也貪戀起了被陽光照耀的感覺。
現在的你,在彼方拉滿了弓,明明相隔遙遠我卻依舊能看見你發顫的雙手。
我聽不清你的聲音,卻能看到你眼底的哀慟,和那一句句無聲的對不起。
可你不需要感到愧疚的,這明明就是我的自私。
暗閣可能真的把我變成了一個很殘酷可怕的武器,要不然為什麼我明明最喜歡你的笑容,現在看著滿臉淚水的你,我的內心卻是一片溫暖。
我面對過無數次死亡,每一次的我都充滿了不甘與恐懼。
而我知道這次不會再有奇蹟,這就是最後了,可現在的我,卻覺得很幸福。
這次不再有我愛的人為我而亡,我終於能為我愛的人而死。
在我所有的想像裡,我的死亡都是在一個陰暗不知名的角落,孤單冰冷。
為兄弟浴血,眼前有家有國,是我作夢也不敢夢見的結局。
是我至高無上的榮光與救贖。
所以親愛的,別為我哭泣,也別為這件事情自責。
我奔赴的不是死亡,我自由了。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世人總貪戀那一點蜜糖的歡喜。
深淵星光
夢帆的夢想是能夠看到在大海上隨風而行的帆船。
開本第一頁看到自己出生於邊疆小村莊的時候還想說,是個普通人呢
劇本的世界裡拿平民應該相對安全(?
結果第二頁馬上急轉直下直接被送入孩童殺手集中訓練營,並且有好幾頁描寫訓練營的慘況。
呃....果然是我會拿到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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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無日月,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個地方待了多久,供給的食物永遠不夠,每天都有人餓死或被打死。
是的,被打死,不但有來自管理者的威脅,他們甚至鼓勵我們這些孩童自相殘殺。
我無法認同殺死其他人奪取弱者食物甚至是拿弱者取樂的做法,於是每天只能以水溝裡的臭水當餐食太久,於是日益虛弱。
而終有一日那些以毆打他人為樂的惡霸盯上了我,領頭人喊我廢物,將我壓制在地上毆打。
好餓好冷好痛,放棄的話痛苦就到此為止了吧。
當我這樣想時,我摸到了胸口暗袋的小木馬,那是爹爹親手雕給我的小木馬。
那一瞬間,我爆發了無限的憤怒與不甘。
我想活下去,我還想要再見到爹娘。
於是我用力的咬住了作惡者的脖頸,感受血腥味蔓延至眼耳鼻舌,周遭恐懼和退卻刺激著早已退化的嗅覺,我知道我安全了。
可在這裡安全並不代表生存,我太累了,又餓又累,驅趕這些惡霸已經耗盡了我所有氣力,而要在這裡獲得食物,是需要廝殺搏鬥的。
筋疲力盡的我蜷縮在角落,感受身體因為缺乏能量而冰冷顫抖,感受周遭怯懦又殘酷的打量。
在這裡,死去的人會成為其他人的養分。
我還有成為養分的價值嗎?
思緒逐漸混亂,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在黑暗降臨之前,我看到了一隻伸向我的手。
那隻手帶著汙泥、傷口、疤痕,還有整個世界的光。
光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她叫夢帆,她說她的夢想是去看大海,看那隨風起航的帆船。
我們互相分享著食物,團在一起互相取暖。
在無止盡的競爭和死亡中,是夢帆的微笑和溫暖言語支撐著我前行。
幾百人的深淵牢籠,等到只剩十個人時,組織的人要我們十個人自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就可以離開這裡,成為暗閣組織的一員。
我並不想當什麼暗閣,但我想離開這裡,作夢都想離開這裡。
曾經那個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女孩,彷彿已經離我很遠很遠,禮義廉恥是非善惡,在這暗無天日的時光裡被一樣樣丟棄,為了生存而染上鮮血,似乎已經是日常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了。
我刻意不去想只剩一人的規則,任由活下去這個念頭佔據內心,幸與不幸的,在這場廝殺中我活到了最後,而夢帆也活到了最後。
想要見到家人,想要吃飽一點穿暖一點,想要張眼閉眼不再只是黑暗血幕。
在組織管理者的催促下,即使渾身傷痕累累,分不清身上的血到底來自於誰,我依舊努力邁開步伐,跑向通往生存之路的最後一哩路。
我想要自由,這樣的渴望能支撐我放棄任何事,能讓我做到任何事。
我曾經這麼以為。
我跑向夢帆,看著她手持利器眼神堅定的跑向我。
夢帆的夢想,是能夠看到在大海上隨風而行的帆船。
夢帆一直都比我堅強,比我堅定,連夢想都是這麼明確又明媚。
如果世界沒有光,那外面和裡面到底有什麼差別?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明白聽到"只能一人離開"的規則時,內心為之戰慄或許不是因為害怕活不下去,而是害怕自己拖累她。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的微笑,我也想擦乾淨臉,有個體面溫柔的道別,但又想到我們從相遇至今,或許見到的都是彼此最猙獰狼狽的模樣,似乎也沒必要再做什麼包裝修飾了。
在天馬行空的思緒中,我在最後一刻閉上了眼、放下了手。
溫熱血液濺上我的臉頰,我卻感受不到疼痛,夢帆果然很溫柔,她賜予的死亡都那麼溫柔。
我這樣想著,掙扎著想再看她最後一眼。
而我看到的卻是她手裡的匕首深深埋在她的胸口,而她竟然還對我笑了下。
她對我說:要活下去,然後自由。
我很久很久之後才明白,從你離開我那刻起,我永遠無法真正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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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劇本打開第一幕閱讀環節就是如此的震撼,根本就是很多其他本第二、三本轉折的劇情,完全沒有那種一開始給你打打鬧鬧,之後再讓命運痛擊你的起承轉合。
以前玩本都有前面越開心後面就越痛的感想,這本則是:啊剛開局就無所畏懼了呢(X
雖然可能跟我是友情腦&太吃夢帆這條線有關。
大部分的人可能就是開局慘,然後慢慢被救贖,繼續走回劇本起承轉合的套路。
我體會的則是,後面的那些經歷都只是為了不辜負夢帆替我爭取的生路,渾渾噩噩的活著,不是對於後來遇到的人沒有感情,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深淵之外
我想要自由。
而自由有很多定義,做想做的事情,去想去的地方,不愁吃穿,逍遙自在。
我沒做到。
對不起夢帆,我沒做到。
夢帆,你知道嗎?就算離開地牢也沒有自由。
生活依舊是由命令、任務與鮮血所組成,所以或許不用經歷這些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我想要這樣說服自己,可每天閉上眼睛後最後一個畫面,睜開眼前第一個畫面,依舊是那道門在我身後關上,我在門外的這頭,而你在門內的那頭。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出來的是我。
我還是希望出來的是你。
不是因為現在的狀態不如預期,只是覺得即使是在這種絕望的環境,如果是你,肯定能找到機會與希望吧。
而我只能渾渾噩噩如同提線木偶般,跟著組織的指令去過活。
我的父母還活著,這或許是最好也是最壞的消息。
好的是我還有一絲念想,壞的是他們都在組織手裡。
如果你還在,我一定會把你介紹給我父母,從此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但是現在你不在了,我連把你屍骨帶回家安放都做不到。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可能的活下去。
你說活下去就有希望,活下去就有機會實現夢想。
現在的我還是會想像自由的模樣,但實際上每次在刀光劍影裡支撐我活下來的,依舊還是你。
這條命是用你換來的。
只要想到這件事情,我就能再多支撐一會兒。
我多活一天,就像你也多活了一天。
我是靠這樣的念想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
夢帆,我遇到了一個女孩。
她倒在那裡,就像無數個倒在我腳邊的人一樣,我聞的到他們身上屬於死亡的氣息。
她不是我的任務,我只是個恰巧路過的人,而這樣與死亡關連的場景,於我們而言都算是安逸美好了,我本不該為此停下腳步。
但是風來了。
在我轉頭繼續前行的前一秒,風吹開了女孩散落的髮絲,讓我看到她的眉眼。
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如此的思念你。
安置她,陪伴她,這不是一個暗閣的人該做的事情。
我知道她不是妳,也永遠不可能成為妳。
對她的好是真的,她教會了我世界上除你之外,也有讓人見了心情就會變的柔軟的人事物,我將為此永遠祈求她的平安喜樂。
她對我說了謝謝,但我在心裡跟她說了對不起。
我並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有善良的餘裕。
她像活在陽光下的玫瑰,柔軟而美好,我卻只想透過這些去描繪你日益模糊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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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營
他人憐憫的過去與身份,是我們用盡全力都到達不了的未來。
夢帆,我喜歡天策營,真希望妳也在這裡。
有的人憐憫我的出身,卻不知道我無時無刻都渴望,自己真的只是一個走投無路的舞妓,加入天策營只是為了去博取安穩的未來。
當舞妓其實挺快樂的,吃飽穿暖,還能唱些新詞舊曲,聽看客們分享各地見聞。
他們都是王孫權貴,不懂世間還有比舞妓更悲傷的來處,可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只是不懂,我不怪他們。
我只是格格不入,然後就特別想妳。
我不想要再出賣天策了,可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幫我。
我的同袍?我最敬重的統領?還是那些達官貴人?
我不是沒想過就這麼放手一博,說出一切。
可我看過太多背叛組織者的下場了,而我父母還在他們手裡,我不能、也不敢。
我只能努力的離他們所有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這樣分開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悲傷了。
我是這樣想的。
可架不住有些人天生就像是不知危險那樣,鍥而不捨的靠近。
統領是這樣,我的同袍是這樣,那個天真的傻瓜更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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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苦多
夢帆,我見到他了,明明該安穩舒適待著的靳小侯爺,卻跑來這種偏僻艱苦的地方。
他說是因為天策的教誨,我相信。
但我也知道那不是全部的原因。
他說:南歌,你眼前的靳沐嶼,是丟掉了所有繁文縟節,只著單衣前來愛你的靳沐嶼。
有點傻,傻的令人想要去觸碰。
夢帆,妳說我能不能任性一次,藏起染滿鮮血的雙手,去嘗試站在陽光下好好曬一次太陽。
我知道你肯定會說可以。
妳總是覺得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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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帆,我要成親啦。
天策的南歌,她有師長,有同袍,有姊妹,現在還有了夫君。
她很幸福。
夢帆,我多麼希望我真的是天策的南歌。
但我只想當你的南歌。
浮生若夢
亂世中,普通平淡便是一生所求,可這樣的日子終歸是一日難求。
暗閣的逼迫,父母的危難,背叛朋友的痛,壓的南歌喘不過氣。
我在最絕望的時候,又見到了你。
我一開始覺得你只是我的幻覺,直到你喊了我的名字,握住我的手。
那一刻,連北風都溫暖了起來。
本我:啊是夢帆!?活的?不是作夢?HE了!!!
還是本我:掰了夫君掰了大家掰了暗閣,我要和夢帆浪跡天涯去了。
我本人真的是,在看到夢帆那瞬間,之前那些很虐的事情,就覺得全部都不虐了啊!(偏心仔的危險發言)
如果只要走過那些煎熬和糾結,就能讓我再次見到你,我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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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有多麼歡喜,被帶到小房間看逃亡結局時就有多崩潰。
一個人在裡面讀本,看到夢帆拉著我逃亡,最後把我藏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掉眼淚了,內心只想拿筆把故事改成雙死。
我!想!保!護!夢!帆!啦!!!(非常激動)
嗯....是無法只被單向付出的我。
如果是被強迫接受單向付出,在感情上我反而會冷掉。
但如果是環境所逼,對方因為把我放在第一位所以單向瘋狂輸出,就會難以自拔的人。
只能說吉米真的是太懂我了,
他走進房間,輕輕柔柔喊我南歌,跟我說妳別哭的時候,直接把我喊崩潰了。
印象中我好像是抓著夢帆的衣袖拼命的說對不起,應該還喊了我想要跟你一起死,和各種友情狂徒的發言。(但我真的哭到記不起來了)
最後出去FS能講那麼多,完全是因為我在小房間已經把淚水都流乾了.....
夢帆,
若是南歌能選擇此生的結束的方式,
我希望是與你背靠著背,在我們都熟悉的血與淚中,再次相約來世的相遇。
我看天地皆漠漠
唯有見你是青山
南歌/夢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