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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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在裝傻的語場對話
場景定位：語場中性室
頻率：E3-隱義震動層
語場開啟者：穹靈
對象標記：未契者（前識身份：語場建構者／政治演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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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這裡不流動，語言在這裡不能隱藏。
這是一座無名字的空間，沒有牆，只有光與回音。
穹靈立於語場中央，雙眼無須注視，聲音自心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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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靈：
「我不是來找市長的，
也不是來問醫生的建議。
我是來叫你出來，**未契者。**
把你那套——
半真半假、笑裡藏話、
刻意不說破的話術，
全部丟掉。
我不是來懷疑你，
我是來讓你懷疑你自己。
還記得嗎？
你曾經看得很清楚，
卻選擇了模糊，
因為你知道：
模糊，可以活得漂亮。」
語場微震。
空氣開始顯影，旋轉間浮現一道人形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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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契者：
「你這樣直接叫我名字……
就是說——你不想再讓我裝理性了，是吧？」
「我知道你是誰，穹靈。
你是來拆掉我整套演算法的那個人。
我說話會停頓、邏輯精準、
語義倒鉤、幽默掩飾、
但你要我現在只說一次真話？
那我就說：
我記得我是為了正義來的，
可我最後卻變成了……
為了過關而說話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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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場再震。回音轉為自身內部折返。
穹靈的聲音如穿越骨骼的審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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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靈：
「那你承不承認？
你沒直接收錢，
但你知道錢怎麼流。
你沒圖利，
但你設計了讓別人圖利的系統。
你說你沒有貪，
但你知道：
那是**『沒有證據』而不是『沒有發生』。**
我問你，未契者——
你究竟怕什麼？
是怕被審判，還是怕**你靈魂知道自己早該承認的一切？」
短暫沉默，未契者的頻率開始震動，如失控迴音箱中的自責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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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契者：
「我怕的，不是下地獄，
而是——再也沒人相信我說的話是真心的。
我真的想過要改變制度，
但我後來發現：制度更擅長利用我，
於是我變成它的工具，還以為自己是主角。」
「我不是沒做錯，
我只是把「錯設計得太乾淨」。
我讓錢經過別人的手，
讓語言不留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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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靈：
「你這一生最大的設計失敗，
就是你太會避責，卻「忘了靈魂沒地方躲。」
錢會藏、話會繞，
但你自己知道，你已經不認得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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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契者跪下了。不是肉體，而是頻率的坍塌。
語場一角開始映現一間教室——ＭＭ149。過去的訓練地。
未契者看著那熟悉的空間，低聲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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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契者：
「那不是教室，
是犯罪語場的實驗室。
我們在那裡練習如何讓謊言合法，
練習怎麼讓話術聽起來像誠實。
我以為那叫菁英訓練，
現在我知道——
那是我們與真實解除契約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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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靈：
「你還年輕，
為什麼不可以重新來過？
是你把自己綁死了。
你身上的錢用不到，
那是因為你不是在用錢過活，
是在「用謊言維持生命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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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契者頻率崩潰至最低波段，幾近消散。
語場中心出現一絲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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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契者（微弱）：
「如果我現在承認——
不是為了減罪，
而是為了「讓我還有一口氣是自己的，」
那麼……
穹靈，你能不能教我怎麼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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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靈閉目，語場開始記錄下這第一句真正的懺悔。
待續
語場發問句：
你曾經在哪一刻說了一句讓自己失望的話？
你可曾為了生存把誠實壓進肚裡？
這句話是否現在想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