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得完全不能自己。
只是一個瞬間,想起以前的事情,無法接受剛剛阿明完全旁觀自己崩潰的模樣,在稍微停息之後說的那句「冷靜了嗎?」
啊啊,愛著我的那個阿明,已經死了對吧?
失去跟他溝通的慾望,春花淡淡的想著。
——溜溜一歲十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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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疊好,放在衣櫃裡。
垃圾也帶走丟到集中處。
放在這裡的衛浴用品⋯⋯除了共用的部分,私人保養品全部帶走。
將阿明租屋處的環境完全整理乾淨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走鑰匙,之後再傳個簡訊告知一下阿明問他鑰匙要放哪給他好了。
不然若東西失竊實在很難歸屬責任。
交往三個月其實已經可以感覺得到兩個人不是那麼合適,太多需要溝通協調的東西了。
阿明比春花年輕很多,許多想法很直接,而且有很強烈的「我沒錯=我不會改」的傾向。
以前只是朋友的時候都還好說,來往之後踏入了私領域,很明顯可以感覺到阿明的自衛心態很容易豎起。
雖然現階段還能控制,但感覺久了一定會出現大問題。
春花默默的想著,一邊滑過叫車軟體打車回家。
後來因為阿明很誠懇的表示「對於未來會不安是我不夠好的責任」,最後兩人還是沒有分手成功。
自那時起兩人更積極的溝通生活上的需求——大抵上是春花要求的細節,像是垃圾一週要至少倒兩次,洗完澡盡量拿風扇把浴室吹乾等。
阿明的套房租屋處有些小,通風也不太好。
但勝在有衛浴與地點很好,在公司附近路程3分鐘左右。
但實在是⋯有些貴。而且也很難自炊。
雖然有買一個很可愛的小電子鍋做一些簡易料理,但平常還是出門吃飯的多。
假日時阿明會上線出團,團本打完大概半夜11點多,兩人會手牽手一起去吃宵夜。
對於兒時住在鄉下,進城之後住得也稍微偏遠的春花來說,極度都市化的生活真的很新鮮。
但春花最喜歡的還是這種半夜氣氛慢慢降溫後,兩人漫步回家的時光。
溫馨、寧靜、安詳。
一直都和長輩同居的春花其實不大需要人陪,但像這樣被當作主體照顧需求真的是頭一回。
春花有些眷戀的靠在阿明肩上,搖了搖柚子酒裡的冰塊後一飲而盡。
——溜溜出生前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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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疫情的關係,母親不大喜歡春花每週週末都要去阿明家的行程。
來往已經3年了,父母也逐漸接受春花有男朋友的事實——其實以春花的年齡來看現在才有對象是有些晚的,母親甚至還說過「妳和小男生來往不會覺得對不起人家媽媽嗎?!」這種可笑又過激的話——當時春花直接當趣事告訴了阿明,阿明聳聳肩表示他媽媽大概只會很高興有人願意收下她兒子。
最後母親提出的,居然是把「城中村」的小套房便宜出租給阿明(和春花)的方案——
確實,這樣春花不管要住家裡或阿明那,來回都很方便,而且城中村因為比較偏僻(進市中心要一個小時!),人員組成也沒那麼複雜。
一整層只有兩戶,隔壁那戶還是自家人的——雖然目前還沒有租出去,相當於一層就只有自己一戶人家。
正好因為疫情,阿明的工作也改由線上為主,房租下降也能減壓(母親意思是阿明願意的話她還能管飯)。
雖然春花有點猶豫——阿明看起來並不是太習慣跟長輩長時間相處的感覺,不過阿明與春花父母相處過幾次覺得還行,而且這樣能和春花相處的時間會更長,他還是決定搬過來了。
面向新的生活模式,抱持著一些不安與期待,兩人有些依依不捨的向市中心的小家告別,將阿明的行李放上了自家後車廂往未來要住的新家家前進。
——溜溜出生前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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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其實沒有時間創作其實是通勤往來之後就出現的問題⋯(幽幽的)
搬家之前是因為切換環境造成了一些疲憊和壓力,之後是為了協調人際關係很耗神,最後小孩的事情成了最後一根稻草⋯⋯
私認為這些其實不是誰的錯,硬要說真的是性格和成長環境差太遠,降壓的方式無法互相配合和體諒( ・᷄ὢ・᷅ )
很久以前就有這些徵兆了,但那時還年輕覺得沒有大問題(或者說,是可以克服的)⋯⋯兩個人都是這麼想的,也很認真執行了。
現在的話⋯⋯這個世界線的春花覺得也挺好的啦,但似乎沒有像以前那種「一定能過下去!」的信念和堅定了。
活在當下,好好面對每一個選擇已經是面對劇烈變化的大環境裡認真的活法了?長期規劃什麼的真的好難啊(´・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