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商會的官方網站,數十家的企業陸續的發佈與秦氏集團及雪韻集團解除合作關係的公告。
「後天一早股市開盤時,等待的就是你們秦家破產之日。秦雪瑤到時我要妳跪著來求我」柳清泉眼神鋒寒銳利。
作為柳氏集團的繼承人,柳清泉深諳權力與資本的絞殺之道。今天一早,他在私人會所召集三十餘家行業龍頭的負責人,推杯換盞間,用市政項目優先權作餌,以切斷稀缺資源供應為脅,將一份合作抵制清單攤在桌上。
「秦氏集團及雪韻集團不把我們柳家放在眼裡,如今我回來了必有所為。諸位若選擇與柳家合作,未來的北城的市場……自然有各位的份額」柳清泉指尖輕敲桌面,鉆石袖扣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光。
秦家,秦長興他接到不知第幾個的合作終止電話時,他怒目圓睜,額角青筋直跳,見傭人遞來茶水,猛地大手一揮哐當一聲,茶盞砸在地上碎成幾片,滾燙的茶湯濺得滿地都是,他胸口劇烈起伏著,眼中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不孝女!這個不孝女」秦長興怒吼著。
『老公~這個賤丫頭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賤人生的女兒還是賤人』蘇梅,一雙上挑的狐狸眼,眼尾似含三分春色七分算計,眼波流轉間透著股勾魂攝魄的媚意,任誰瞧著都覺得這雙眼睛裏藏著攪動風雲的禍水底氣。
「老子當年就該直接把她射在牆上,不該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老公~你別氣呀!我這就打電話給賤丫頭,讓她脫光衣服去跪著給柳少舔腳趾』
「哼!她會聽嗎?如果會聽她就不會自作主張嫁給那屌絲保安了」
『如果我威脅她,讓我哥派兵去把那個小保安的人頭割下來呢?』
「好好好!妳現在馬上打電話給那個不孝女,如果她不從,就請你哥出手」
炎峰一如往常在廚房給我煮著飯,臥室裡的我從早開始電話不斷,全是企業解約通知。當我接到蘇梅電話後,指尖慢慢滑下手机屏幕,垂眸盯著地板上的光影,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哽咽。掛了電話後我靜靜靠著牆滑坐下去,我望著窗外正午陽下晃眼的樹影,眼眶泛紅卻沒掉淚,只是嘴唇顫抖著反覆摩挲手机邊緣,那抹無奈的悵然像暮色一樣漫過整間屋子。
一步步挪到梳妝台前,鏡台邊的照片被撕去半張,露出膠帶粘過的痕跡。照片裡的母親眉眼艷麗,紅唇噙著笑,臂灣裏摟著穿公主裙的幼兒。我指尖撫過照片上母親彎起的眼尾,忽然膝蓋一軟跪坐在化妝凳上,額頭抵著鏡面發出顫抖的低喃「媽……我該怎麼辦……」碎裂的陽光穿過窗格,在我顫動的肩頭落滿閃爍的塵埃。
我攥著離婚協議的指尖泛白,梳妝台燈在文件上投下顫動的光影。我不在乎秦氏集團是否破產,我與那兩夫妻的關係早已決裂,可獨獨怕炎峰被捲進蘇柳兩家圍殺,那個總在廚房為我煮飯的男人,不該被我的宿命拖入深淵。
當時在我眼裡炎峰只是個會逞凶斗狠、能徒手撂倒幾百個混混的莽夫,以蘇家在軍部的能量、柳家在政界的勢力,都能能輕易捏碎他的命。孰不知炎峰的真實身份與能力⋯⋯
餐桌上的瓷碗還冒著熱氣,我盯著對面帥氣男人夾菜的手,那雙手曾在無數危機時刻為我揮動屠刀,也曾在無數清晨五點為我溫著牛奶。
「週一去辦離婚吧」我喉頭滾了滾,終於把那句磨了許久的話吐了出來。
炎峰夾著青菜的筷子頓在半空,依舊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眸光卻悄然落在我攥緊餐布的手,指節泛白到近乎透明,虎口處還在隱隱顫動。
『時間還沒到吧』炎峰的聲音像浸在冰水里,目光卻透過碗沿鎖定我微抖的指尖。
「我們不過是協議婚姻,有不是真夫妻,早兩周晚兩周,能改變什麼?」我猛地抽回手,餐布被攥出深深皺痕。
「等會你就回你的房間把東西整理搬出去,週一辦完離婚手續,我就會把錢轉到你的帳戶,之後你就離開北城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碗筷碰撞的輕響,回應著我的絕情命令,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炎峰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目光深邃,眼底翻不起半分波瀾。牆上的掛鐘的滴答聲格外清晰,空氣裡彌漫的不是飯菜香,而是令人窒息的壓抑。
「我絕不妥協!大不了一死!」我心中決然。
作者 浪跡天涯 【行走天下,不靠藝,只靠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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