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轉與重建:心理治療與社會建構》書摘
緣由:書中第四章 Tom Andersen這一段對於「生活」的定義深得我心,故節錄。也是表明我對於社會建構論的仍然認同。
(以下摘要的段落是我擅自分落的,為便於閱讀。)
Ch.4〈Reflections on Reflecting with Families〉P.116-7
「我對生活 (life) 是這麼看待的:它是我自己以及我週遭環境的一種移動,也是環繞著環境而朝向未來的移動。那些繞在我身旁的生活及其變化是自己跑來的,不是由我造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參與其中。
而參與的意思是:我學習運用歷年來從各種經驗中累積而得的理解及行動的庫存清單(repertoire)。其中最重要的,似乎是領悟到:哪些是不該再做第二次。
這是從前當我與Harold Goolishian交換意見時所激發出來的一個強烈想法。他說:『如果你知道可以做的是什麼,那它就會限制你。但如果你更知道不可以做的是什麼,那就會出現無限多可做的事。』
我如何運用我的行動庫存與我如何理解當下所參與的生活有關,而我的理解與我如何描述有關。我所描述的是我所在意的,也是我所專注的。
生活無時無刻不是如此豐富與完整,以致想要同時在意,並專注於每樣事情,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否出於我的意願,我必須選擇,將焦點放在某個地方。
這種情形時時刻刻都在發生。因此,對於生活中未曾在意的部分,以及因此而未能專注的部分,我無法描述。
我的描述及理解是用語言形成的,而且我只能依據我所有的語言庫存來做這件事。因此,我只能在意並且專注於那些我能用語言描述及理解的事情上。」
--Tom Anders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