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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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總是青春故事的開端

雜亂的房間中,陽光不知畏懼的從簾子闖入,不得已將自己的眼睛張開。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就如往常般,煩躁也隨著睜眼的順間瘋狂湧入,腦中沒有想法,也不會有想法。挪動位置將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後,繼續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中的短影片,這就是我的早晨,並非充滿活力的洗梳和拉伸。

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但仍然沒有離開房間的想法,明明已飢腸轆轆,可大腦卻拒絕的胃的上書,仍任由手指不停的跳轉影片,明已覺得無趣,卻難以停止。直到房門被打開,傳來了吃飯的聲音,半天就這樣過了。用完午餐後,半躺在沙發上繼續放任手指,時間也在百無瞭賴中渡過,直到晚餐,再到晚上,這就是我的一天。

不斷的重複,而我的心卻如同沉入海中,一點一點地失去氧氣,一點一點地被分解著。

夏季總是青春的開端。

今日有所不同,我與母親說話了,我可與朋友到外縣市看電影嗎?我說,言語中透露著罪惡感。不行,母親回答道,花太多錢了,又答道。如往常的拒絕。我明白。她又繼續說著我可以到家附近的電影院,與家人。又是相同的話語。我說了句恩後回到了房間將房門關起。炎熱的夏天,將風扇調到最強仍然炎熱,拿起冷氣的遙控器,又放下了,將風扇靠近自己了些。坐在地板上將房間周圍掃視了一圈,髒亂,燥熱,無言。拿起手機時不小心點到了音樂,動聽的音樂從手機那小小的喇叭中被放出,あの日、眠れずに眺めてた螺旋のフィラメント… 莫名的煩躁,將音樂關掉。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地板傾倒,側躺在木製地板上閉上眼睛,思考不知是否能將少量的清涼帶給我呢?

夏日是青春的開端。

地板在短短的幾天又堆滿了書本和雜物,今日母親將一樓的書櫃整理了。面對這些書我無所遁形,房間已經沒有空間放下這些原不屬於我的書了。將鋼琴椅上的雜物全都丟到地板上,踢了踢這些東西,為自己騰出位置坐上椅子。將覆蓋在鋼琴上的紅布,手輕放在鋼琴上,按下白鍵的瞬間發現自己不會彈鋼琴了,腦中搜尋不到任何樂譜。驚慌失措的從雜物中翻照樂譜,好不容易找到,一翻開卻甚麼都看不懂。剎時,我倏然抖動,迷茫的坐在雜物中,眼神空洞的看著鋼琴,我在幹嘛?對阿我本來就不會彈鋼琴阿,這些書不是樂譜呀。可為甚麼我房間豎立一台鋼琴?從甚麼時候開始的?

腦袋不停地轉,一點一點的腐蝕,一點一點的消逝。

夏日的開端。

今日母親帶我去看了醫生,為解決多年來影響我的病,可我固執地認為這根本沒有任何需要。但再次的為避免爭執我接受了自己病患的身分,醫生為我開了很多沒用的藥,從進入診間我就明白,他根本不理解也不在意我的問題,還沒說完我的病痛就單方面宣布我的病,母親也是相同的。愚者跟患者僅僅是放心上的不相同罷了。我嘗試開口,嘗試盯著母親,嘗試從兩人中插嘴,直到走出診間我仍無言。不過我不在意,至少不用產生爭論,這樣就足夠了。結束看診後,護理師拿出了抽血單和同意書讓我執行。有種提線木偶的既視感。結束一切後母親買了剛出爐的車輪餅給我吃,拿到的瞬間香味充斥著我的鼻腔,幸福的味道。我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小口的咬了一口,甜膩的口感占滿口腔內容物也同樣,感官承受著截然不同的感受。母親問我好吃嗎,我回答不錯。因為是母親買的所以必須是好吃的。

開端。

睜開眼睛,今日與之不同的是陽光未如尋常般照入我眼簾,雷聲震耳欲聾,將我帶回記憶中。笑聲出現在我的腦中,要一直在一起約好的。就算沒有煙花、沒有浪漫甚至說一無所有也不為過。蟬鳴肆意,思考過後終是不懂,青春無聊至極。每走一步失去言不可及。爭論換來了是責備,責備兌來的是失去,失去剩下的是一切。好與不好只隔簡單的三筆,也是這了無幾筆畫出了峽谷,只要我不做,就不會失去,結論出來了,我已完全沒有想法,腦子的皺褶隨著爭論和妥協形成光滑的平面。爭論是不該存在的,否則逝去的是我。

冥冥之中有人在呼喚我,但當我睜開眼是仍然是同一片天花板,只有一人在這不到3坪的房間。看膩了這場景,恨透了這所有。幸福是我必須得到的,哪怕我感受不到,身處這個環境之中我必須感到幸福。可,我好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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