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背著各自的人生上路,和他人分享交換,回來的時候,會變的輕一點嗎?
在南屯圖書館一列一列書架看過去時,餘光才剛看到「劉梓潔」三個字,便下意識地把這本在書背提到老師名字的書抽出來,上次看老師的書是大二時,在學校修習老師開設的課程並藉此認識的作品《父後七日》,當時就覺得非常奇妙,我從來沒有親自遇過我閱讀過的書的作者,曾經因為這樣可以對於作者的個性、人生、談吐有無限猜想,而當作者真切地以一個普通人的姿態站在我面前時,我卻無法將其與我在無數書中場景共鳴過的、賦予一部作品生命的作者連繫在一起,這感覺十分獨特,兩個或曾在作品中共享心事的靈魂其實是陌生人,真正遇到作者,也才真正意識到我們對彼此是多麼無知。
不過也可能,只是我在老師的作品中看到自己的人生,便誤以為這是共鳴了,老師還是老師,作者還是作者,我也還是我,那麼更應該感謝一個好的作品讓我們短暫相遇了!在不同的時空中,我們都從作品中收穫到東西,這樣就很好。
題外話一下,前幾天看五月天演唱會上觀眾大合唱的影片看到我落淚,我想有那麼多人喜歡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多帥或是唱歌多好聽(沒有說不帥或是不好聽的意思!),而是因為他們把許許多多人的心聲創作成一首首作品,關於人生、關於夢想、關於感情等等,而我們也往往藉由他們的歌詞,唱著自己的故事,這樣的時刻,最最最動容。
回到《希望你也在這裡》這本書,書中描寫的四個人物:連愛鳳、連美雅、謝安得、茉莉,以奇妙的方式把彼此的命運直接或間接的牽連起來,當小三、偷情、私生子等字眼經常在閱讀時成為註解,在看這些人的故事時,我經常會感到一個人的逃離與追尋,連愛鳳逃離家庭追尋自我、連美雅逃離內疚追尋茉莉、謝安得逃離養父母追尋金花、茉莉逃離老公追尋自由,大家都有自己遷徙的理由。
人的一生好像就是這樣,有無數遷徙的理由,也有無數駐足的理由,甚至還有更多更多在十字路口徬徨的時候,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想逃跑,因為發現了什麼事情所以想追尋,不知道我們最終選擇的道路能否將我們帶往理想的目的地,但也正因為人生的路只會有一條,我們沒辦法開副本,只能在每一次選擇中走向更遠的人生,既然如此,既然路的長短未知,那就好好的欣賞路上的風景,不為了之前的事遺憾,也不為了未來的事焦慮,過好每一天,就是幸福的人生。
(寫了一個跟故事內容不太相關的結尾,但正是自己人生目前階段所需要的東西,反正我最忠實的讀者就是我自己,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盡善職責的行政女助理,與幽默帥氣的已婚助理教授,平日在辦公室除了公事沒什麼往來,卻在猛烈冷氣團來襲的除夕夜,在同一座社區大樓的不同棟樓,藉著半小時的訊息往來,互相層層剝開。但事實上,他們彼此仍有所保留。並不是不誠實,而是要聊到把彼此衣服層層剝開,並不需要打開那麼多。
發生就是發生了,結局不一定好壞,但最後必須加上你自己的獲得。
他開始理解父親不是壞人,只是他的世界被有線電視電纜線圈死在這濁水溪流域,到中國去生個私生子大概已經是父親所能做的最國際化的事。
謝安得有一兩次試著這樣說了,對方的眼睛瞬間閃閃發亮。反正我們日後不會再相見,讓你眼睛亮一下也算功德一件。
在路上,我們把之前的人生切出一片,擺盤上桌,加入各地旅人一人一道的派對,好吃就好,夠吃就好,不必全盤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