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最痛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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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自小學就是個人緣很好的開心果,大家都很喜歡他,不料上了國中改變了他的一生,起因不過是開開玩笑罵了朋友娘娘腔,當然玄燁也馬上道歉,似乎來不及了,對方無所不用其極的排擠與霸凌,一開始還撐得住,後來漸漸的玄燁的眼神變得冷漠,從此失去笑容,大家都給他一個「恐怖死神」的外號,因為他自然會散發一股很可怕的氣息。

大家幾乎可以想到的激烈手段都用上,這人直接跟主事者打起來,打掉人家六顆牙齒,老師約雙方家長到場,對方家長很生氣的開罵,玄燁的媽媽則一直道歉,最後賠償植牙費用六十萬和解,回家後媽媽非但沒有怪兒子,還表示兒子打的好,這種人就是該被羞辱才對。

「我還以為媽會把我打到死哩!」

「我打你幹嘛,朋友之間只是開開玩笑那又怎樣?較真就真的輸啦!」

「可是我害媽媽賠償六十多萬欸!」

「你忘了妳媽當總經理的嗎?才六十多萬小意思!我去做飯了,去把功課寫完!」

「好的媽,說好今天吃雞腿喔!沒忘記吧!」

「哈!早準備啦!」

接著溫馨的晚餐過去,隔天別以為沒事了,對方記恨到找了幾十個人在校門口堵人,所幸突然有員警經過,這下搞到連校長都出面了,警方盤問為什麼一堆人要圍住一個人,校長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更嚴重的是所有人手上都有武器,警察下令全數開除,否則上報教育部。

於是校長很生氣的表示:「我以校長權限把你們現場所有人都開除掉!如果想留下,請家長到校親自跟我協商。」

隔天不少家長都跑來學校,大家都拜託校長不要開除自己小孩,校長其實很心軟,於是裁定共十一人都要寫一千字悔過書,如無法表達到誠心與誠意,開除令照常實行,大家都寫的文情並茂,以至於校長收回成命,但事件還沒結束,一堆欺負的手法都出來了,在勇敢都會崩潰,就在有一天上學,玄燁發現自己的課桌椅不見了,原來是被丟到教室後面。

要知道這玄燁是個方方正正的人,他連書本考卷都方方正正,一點皺摺都沒有,白白淨淨的,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的考卷書本都被撕爛,直接放聲大哭,一位叫作嘉寶可愛的女孩子上前安慰,也幫忙整理物品。

嘉寶安慰著玄燁:「不要哭了,你來坐我後面,別理那些人!」

後來嘉寶因被施壓,也不太敢在管玄燁的事情了,玄燁漸漸的不想待在班上,開始翹課,無奈嚴厲的訓育組長要修理玄燁,就在那一巴掌要下去的時候,輔導主任出現。

「你又要動用私刑是吧,你忘記上一個學生被你打掉整排牙齒嗎?信不信我告你?」

「我只是合理管教!」

「那就請你拿出藤條看要打手心還是打屁股,你這個叫做暴力不叫做管教!」

「你憑什麼管我?」

「就因為我是主任,我的職等起馬高你一等,再囉嗦我就寫信請示校長把你撤換!」

玄燁內心只有滿滿的感謝,但也說明原委,但主任基於該上課還是要上課,希望玄燁可以回去上課,但是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所有人大聲喊滾出去,不堪受辱的玄燁選擇從三樓跳下去,身體先著地,頭才去敲到,傷勢非常嚴重,左手斷成兩節,右手沒事,左腳斷成三節,右腳沒事,但骨盆碎裂,現場判斷好傷勢後直接送醫開刀搶救。

人搶救回來後,隨即因為憂鬱症入院治療,在十年當中玄燁把企業管理學當漫畫在看,出院後在媽媽的資助之下,開始做一點小生意,開了一間火鍋店,也就那麼一間,媽媽想說反正賠錢而已,沒想到火鍋店不只賺錢,還連開八間分店,月營收衝上百萬。

相對的大家都稱自己的老闆叫做不笑死神,因為沒人看過老闆笑過,但是罵人卻很大聲,這火鍋店叫做「來自心中」,這是有特別意義的,只是沒人知道其中含意,接著又是老樣子的夜晚,其實玄燁早就走出陰霾,媽媽也盡量不在提到那些同學,無奈卻收到同學會邀請函。

「把他撕了!呃!還是燒掉吧。」

「媽看了一下內容,他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一定要來同學會!」

「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他們那些個人渣,我國中有多難熬老媽又不是不知道,我還住院十年欸!」

「那就不要去了,媽不會逼你去,你老姐說過回家會帶麥當勞給你喔!」

「好欸!」

其實姐姐跟媽媽都很寵愛玄燁,能不要讓他不開心就盡量避免,這隔天就發生令玄燁震怒的事情,自己在自己的店竟然發現有一個國中同學在當服務生,這下玄燁可不能淡定了,直接飆罵了,要店長出面解決事情。

「我說雅芬,這王八蛋是妳錄用的嗎?」店長被問到啞口無言。

「叫誰王八蛋啊?信不信我可以告你?」這人還不知道狀況的嗆回去。

「你仔細看看我是誰!」玄燁要對方看清楚自己。

「不是吧!你是曾玄燁喔,所以這店也是你開的嗎?你一看就知道我是雨婷了嗎?」雨婷接著問道。

「他就是老闆沒錯,來自心中火鍋集團的龍頭,是屬下錯了,應當明示於老闆才錄用該人才是。」店長很誠心的道歉。

「算了!妳其實沒錯,至於郭雨婷小姐,很抱歉我要請妳離職!」玄燁很嚴肅的說著。

「我當年並沒有參加排擠行動啊!錯的也不是我呀,我還主張要大家好好跟你說話欸」雨婷認真的解釋。

「給老子滾蛋!」玄燁很大聲的罵人。

這女孩子因為嚇到哭出來,人只能走了,玄燁完全沒有處份雅芬,只有列出一張清冊,上面提及到的人一概不准錄用,也透過官方LINE傳到其他分店,今天的事情媽媽跟姐姐其實都知道了,因為兩人剛好來吃飯,媽媽跟姐姐打算晚上在提這件事情。

「我說小玄呀,都那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能放下嗎?」媽媽動之以情的勸著。

「對啊弟弟,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姐姐也在關心著。

「誰來講都一樣,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跳樓,我足足花了八年才站起來,我恨他們一輩子!」玄燁很硬的回應。

看樣子要玄燁先放下仇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當媽的真的不樂見自己小孩這樣封閉自己,玄燁自創火鍋品牌,透過他的商業頭腦成就了月營收百萬,年營收千萬,但是一家還是住在那又小又破的小房子,於是玄燁決定買房了,碰巧看到一間很漂亮的房子,於是玄燁約媽媽姐姐去看房子。

「我是房仲啦,我們這房子該有的一樣不少喔,共四樓,每間都套房,舉凡冷氣電視沙發桌子冰箱等等每間房間都有配備,你也可以把每間房間直接當住家喔,而且都有不一樣的風格裝潢!」房仲笑著介紹。

「房子是可以,媽跟姐妳們呢?」玄燁問著媽媽姐姐的意見。

「我們都聽你的。」姐姐媽媽齊聲說話。

「那如果辦貸款的話,頂多只能貸三成,也就是要自費七成喔!」房仲改為嚴肅的說話方式。

「誰跟你說我要貸款,我全款購買!」玄燁笑著說話。

「那好喔,我聯繫一下屋主!」房仲表示直接跟屋主談談。

屋主表示能不能三天內打錢簽署讓渡書,看樣子屋主很缺錢的樣子,愛講話的房仲都說了,其實這間本來是屋主自己跟家人住,但是玩股票賠了不少錢,只能把房子給賣掉了,在沒有收入的話可能一家會睡公園,這間的賣價約一千四百八十萬,仲介可以抽五十萬,房子賣掉還有剩下一百多萬可以供屋主使用,玄燁霸氣的說今天就可以簽約。

玄燁為了家人相當的大方,但是唯獨不能放下當年的恨,搬進新家後的第一天晚上,一通電話過來,這號碼根本沒看過,狂打了好幾次,好奇的玄燁還是接了,搞了半天是自己老同學,還是當年的主事者。

「明天就是同學會了,你能參加嗎?」

「我當然是不想去!」

「以前都大家都不懂事,我們都希望取得你的原諒,你可以放下了吧!」

「很抱歉我就是放不下,尤其是你本人!」

「你是不是把郭雨婷開除掉了?」

「呃!店是我的,我愛開除誰是我的自由!」

「她是因為家裡需要錢才工作的欸,她媽媽重傷住院需要錢啊!」

「干我個屁事,又不是我媽重傷,老子要掛電話了,我明天就把號碼換掉,我看你們怎麼找我!」

隔天玄燁不只換號碼,乾脆也把臉書刪除了,連IG都停用,以後要找到玄燁這個大老闆的動態只有YT,不定時會直播店內用餐狀況給網友看,這來自過去的恨看樣子要說放就放是不太可能了,連媽媽姐姐都勸不動,接著這個雨婷老同學又開始找工作,薪資就是不能跟自己老同學那邊比,一般就兩萬九千二,但實質上沒有賺破三萬四對家裡是沒有幫助的。

這事情傳到以前學校玄燁的恩師陳浩雯老師那邊去了,陳老師基於多年沒有見到這個老校友,然後這個自己當年的學生又需要幫助,陳老師決定親自出馬去找人,看看能不能讓玄燁可以給雨婷一個機會。

「小姐您要找我們老闆嗎?」

「妳的職等是店長吧!」

「我是喔!真是好眼力,老闆一般都這個時候會來吃飯,順便監督口味,請稍等片刻,老闆應該快要來了。」

「沒事,我不趕時間!」

接著人到了現場,自然一眼就認出恩師了,玄燁馬上帶人進入最高級的包箱,然後把餐廳最好的湯底跟肉都送上來,其實老師根本不是來吃飯的,既然都點菜了就賞臉吃一下,接著切入主題。

「老師希望你可以讓雨婷回來工作,她媽媽出車禍需要醫藥費!」

「傷勢如何呢?」

「左腳斷掉,右手也斷掉,有根肋骨刺穿肺部,腹部也插入幾片玻璃!」

「確實傷勢嚴重,即便我即刻讓她復職,她拿到薪水也是一個月後啊,第一也才三萬四,第二醫院欠費也不能欠超過七天喔!」

「她說他們家人湊一湊應該可以湊到手術費才是!」

「問題是這錢也要一個月後才能湊齊,醫院只要過七天就有權利把人轟出去喔!除非是像那種教學醫院那就有情面可以講!」

「老師也拿出了積蓄的八萬幫忙了,醫院那邊表示可以給到一個月時間!」

「那好,我恢復她的職位,我可以先把薪水讓她預支,先把手術費處理掉,但是這個月我要她做白工,一個月後自己離職,沒辦法,國中的陰影一直都是我所不能克服的障礙!」

像來心軟的玄燁答應用條件交換來幫忙這個同學,不代表自己已經放下仇恨,絕對不可以開先例,不然可能會有更多老同學跑來求職,但應該不用擔心,因為員工們都做得不錯,店都開八間了,玄燁從來不會開除人,只有那一次是第一次,所以大家才會都嚇到,老同學家中難關渡過,一個月後人依約離職,事情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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