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寫短篇小說。寫故事,一直是我從小以來的夢想,現在,我想把這段曾經的經歷分享給你。不只是小說,而是我真正發生過的故事。
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是在晴天。
這樣說起來好像有點廉價,但我向來不是個擅長記住陽光的人。那天卻像某種懲罰,讓我非得記住那個剎那——她站在光裡,看著我,我卻只敢低頭。
我一直不太喜歡晴天。
晴天讓人覺得必須快樂,必須有精神,必須像別人一樣陽光。
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剛好路過了她的世界。她那天穿白襯衫,像一張乾淨的紙,而我是一支斷過的筆。她笑了,說「不好意思」,我竟然也回笑,那是我記憶裡第一個、不自然卻還沒崩壞的笑容。
後來我們熟了,甚至走得很近。
但我始終不敢承認,這段關係不是我配得上的。她像一道光,而我只是想黏在光裡的影子
她曾說:「你都不太說心事。」
我想說,我哪來心事?我連自己都搞不懂。
我只是剛好,被妳接住了一次。但我沒辦法一直被接住。
我知道自己有病。不是那種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某種缺損。
我會在她說「想你」的時候感到壓力,會在她依靠我的時候想逃跑。
我不是不愛她,我只是沒能力相信自己值得被愛。
我們沒有大吵,也沒有什麼「我們到此為止吧」這種戲劇性台詞。只是訊息慢慢冷了,笑容越來越短。我知道她察覺了我的不完整,但她太善良,什麼也沒說。
我還是記得她。記得那天的晴天,記得她的眼神。
但也記得自己的逃避、自卑、還有那種在她懷裡也感到孤獨的空洞。
她是一道光。
我,是個沒有影子的存在。
所以我只能愛一次,然後再也不敢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