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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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4


霍輕風在旁邊一直看著,吃了一驚,連忙搶上,只見張野熊的肋下插著一片薄薄地奇形兵刃,狀似雁翎,色如漆墨,中間鏤著九道血槽,張野熊一倒下,那血汨汨湧出,只剎那間,張野熊已經臉色發白,唇色透紫。

秦鳳跟在霍輕風的後面湊了上去,撕下一裙角,按住張野熊的傷口,抬頭問道:「輕風⋯⋯二哥,拔不拔?」

霍輕風躊躇了一會兒,向胡雪兒望去:「胡姑娘,這暗器⋯⋯?」

在茶桌一角的老人巍顫顫地站起身來,走到張野熊的身邊,低頭一看,道:「冰晶雪刃,見血無回;姑娘,不用救了。」

秦鳳一聽,已明白那老人的意思,壓著張野熊傷口的布也漸漸鬆了。

秦鳳眼神黯淡:「冰晶雪刃⋯⋯那是⋯⋯什麼東西?」

張野熊的眼神漸漸黯去,秦鳳輕輕將他的頭放在地上,闔上他的雙眼。

霍輕風沉吟:「冰晶雪刃?冰晶雪刃?這名字好熟⋯⋯⋯⋯」

那老人雙目向胡雪兒望來:「姑娘下手可真狠!」

胡雪兒甜甜一笑:「假若適才我反應的慢了一點,那麼倒在地上沒命的,就是我了。」

就在胡雪兒用冰晶雪刃刺死張野熊的同時,雷四與單甲的戰鬥也到了尾聲,單甲畢竟是老了,氣力有些接不上,雷四覷準機會,呼地一掌往單甲胸前拍去,單甲雙臂一束,正要擋住雷四的巨掌,雷四卻早已變招,右腿一記橫掃,往單甲腿上掃去。

只聽見咖啦一聲,單甲雙腿同時被掃斷,跌坐在地,雷四一擊得手,並不戀棧,嘿嘿一笑之後退回霍輕風的身旁。

「將⋯⋯將我殺了吧。」單甲倒在地上,雙目圓睜瞪著雷四,心裏想到那五個死在雷四手上的兄弟們,心中一酸:「殺了我,讓我回去跟我兄弟們見面。」

那雷四並不說話,倒是胡雪兒走到單甲身旁蹲下,輕輕一順,將單甲的雙腿骨頭接上,又撕下她的裙擺一角,綁成布條,把單甲的雙腿固定好,扶他坐回板凳上;那單甲甚是硬氣,一聲不吭。

饒是單甲一輩子追拿重犯,對自己的職務使命感極強,面對胡雪兒這個天字第一號重犯,又為了她賠上五條兄弟姓名的女殺手,看到她這樣細心妥帖的幫他接骨療傷,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謝謝妳。」

胡雪兒盈盈一笑,欠身還禮:「哪裡話兒,舉手之勞而已。」

在胡雪兒說話分神之際,單甲倏地從懷裡掏出一件黑黝黝的東西,往胡雪兒雙手一銬,胡雪兒一驚,正要擺脫,單甲覷準空隙又拿出另一件套在胡雪兒腳上。

胡雪兒連忙一退,卻差點摔倒在地上,她連用了好幾次不同角度的縮骨功,這次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了。

單甲緩緩道:「這副手鐐腳銬叫金鎖,在我單家傳了六代,裏頭共有十三個方向去卡住人的關節,專門鎖拿會鎖骨功的要犯。」

胡雪兒還沒回答,霍輕風卻在一旁先叫了:「單老爺子,你這下可真不地道;人家姑娘才幫你把腿弄上,你就拿出這玩意銬上人家姑娘,太沒腔調。」

單甲面色鐵青:「我是捕快,沒空講江湖義氣;不過,」單甲朝胡雪兒一拱手:「姑娘的療傷之恩,我記下了。可是單甲一家六口,往上六代單家人,都是朝廷聖命的捕快,此是天命職責所在,還請姑娘海涵。」

胡雪兒燦笑如花,搖搖頭:「單大爺說的是。」雙腳碎步,細步到茶桌旁坐下。

眼前幾下兔起鶻落,眾人都沒注意到:胡雪兒為了幫單甲接腿骨,原本拿在手中的冰晶雪刃隨手放在地上,坐在一旁的那老人,卻悄悄地撿了過去,拿在手中把玩細看。

只有雷四注意到了,但他卻沒有阻止,因為他還不知道這老人的來歷背景。

那老人用冰晶雪刃一下一下地剃著指甲,喃喃道:「好刀啊⋯⋯輕薄如紙,銳利似鋼,透如冰晶,見血封喉。」

雷四的眼神忽然大大地震動了一下,失聲道:「那東西,是冰晶雪刃?」

那老人還沒有回答,霍輕風在一旁已經先說:「剛剛那老先生說這東西叫冰晶雪刃,見血無回,那個大個子,就是死在這玩意下的。」他知道雷四剛剛在與單甲交手,肯定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

秦鳳看雷四全身微微發顫,知道雷四肯定心潮湧動,雖然她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她還是默默地走向前,扶著雷四的手,企望自己能給他一點力量。

霍輕風在一旁全看在眼裡,他嘆了一口氣,心中一酸;他知道,雖然雷四哥沒有把秦鳳放在心上,可是秦鳳,這一生一世是跟定雷四的了。

胡雪兒眼神遠遠一望,已見到自己手上的冰晶雪刃到了那老人手中,卻不焦急驚慌,只笑:「老先生若是喜歡我的東西,何不直說,我會送給你的;何必偷偷摸走呢?」

那老人聽到此話,眼中精光一閃,抬頭瞪著胡雪兒:「這東西妳從哪裡來的?」

胡雪兒聳聳肩道:「不曉得。」

「什麼叫做不曉得?」那老人追問。

「不曉得便是不曉得。」

那老人不死心:「妳第一次見到這把短刀,是在何處?」

「不記得了。」胡雪兒打從一進這雪地客棧,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笑容,此時被那老人問到這冰晶雪刃的來歷,卻開始顯得有些不自在。

那老人身上的裝束十分簡樸,頭戴絨帽,身穿布襖,腳下一雙皂靴,裏頭鼓鼓地,想必是塞滿了東北最著名的保暖物烏拉草。

他臉上的皺紋密佈,一層一層地,下頷無鬚,身材瘦而乾,講話的聲音又尖又銳,使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他自言自語道:「這個冰晶雪刃,各位可知道它的來歷?」

諸百川第一個回應:「這件寶物,諸某還是第一次看到,請老先生說一說。」

那老人道:「這個冰晶雪刃,是我大清太祖皇帝在長白山打獵時,碰巧遇上的;故老相傳,那一日,也是跟今日一樣的大風雪,太祖皇帝追一頭雪豹追迷了路,左彎右拐,忽然進入了一處山坳;山路中大雪漫漫,後頭護衛的八旗軍也不知所蹤;在那山坳之中,太祖皇帝只見追著得雪豹一縱,沒入一個雪洞裡,正在太祖皇帝要放棄,要往原路迴轉之際,忽然山坳的四面湧出了十幾條雪豹,團團將太祖皇帝圍住。

「說得遲、那時快,太祖皇帝還來不及反應,四五隻雪豹就奔躍而上,齒牙牢牢地咬在太祖皇帝的坐騎身上,他連忙翻身一躍,跌在雪地中一滾一爬,等他再度站起之時,他身下的坐騎,已經被群豹分而食之,血腥之氣一時沖塞山坳,煞是可怖;

「太祖皇帝那時只得把長弓先扔在一旁,他怕用弓箭射豹的話,才射中第一隻,另一隻就撲了上來,那雪豹在雪地裡動作十分迅捷,只要人一旦被撲倒,那是百死無回的事情;他身上除了弓箭以外,還隨身帶了一長一短的兩柄快刀,他右手抽出長刀,雙手緊抓,心下決意:要與這群雪豹戰至最後一刻。

「就在那時,忽然豹群向兩側分開,當中緩緩走出一隻巨碩無比的雪豹,那隻大雪豹的體型幾乎比其他一般的雪豹更大上一倍,據太祖皇帝說,那隻雪豹,幾乎跟一匹小馬差不多大。

「太祖皇帝抬頭望去,那雪豹遍身花白,通身的花紋幾乎都斑駁了,想是年歲已大,而圍住太祖皇帝的雪豹卻越來越多;奇怪的是,那些為在四周的雪豹並不嘯吼,只靜靜地朝向那隻大雪豹,彷彿在等候牠的命令。

「太祖皇帝抬頭望了望,圍住整個山坳的雪豹們,驀地想起漢語中的一句話:『四面楚歌』,心中長嘆一聲,想到今日,必定是難逃一劫了,把長刀往雪地上一扔,扯開胸膛的護甲,露出赤裸裸地胸膛,上頭刺著一頭黑狼,面目猙獰而兇惡。

「太祖皇帝其時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仰天長嘯,嘯聲遠遠地傳了出去,而四面八方圍著他的雪豹卻一點沒有反應;只有當中領頭的那隻大雪豹,豹頭微微上抬,對著他大吼了一聲。

「太祖皇帝想到今日是有去無回,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長嘯一聲,對著那隻雪豹也吼了回去。一吼完,他閉上眼睛,心想,群豹肯定會馬上撲上撕咬,他牙一咬,默默地等待這個時刻來臨。

「豈知道,太祖皇帝等了許久,居然一絲動靜也沒,他緩緩地張開眼睛,一入眼的,居然是那隻雪豹立在他面前,齒牙間叼著一柄晶光燦然的匕首,太祖皇帝那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卻大著膽子,緩緩地伸手,去拿那柄匕首。

「那隻大雪豹動也不動,等太祖皇帝抓穩匕首以後,牠才鬆開了齒牙,掉頭緩緩離去,那為的滿山坳的雪豹們都跟在那隻大雪豹的後頭散去。看得太祖皇帝又是驚訝、又是不解;

「雪豹散去之後,太祖皇帝恍若隔世,他看著他那匹被眾豹分食的駿馬,在地上遺留的骨頭、血跡、與撕裂的馬皮;他心頭一酸,卻聽到他的護衛首領葉赫爾的叫聲:『努爾哈赤、努爾哈赤!你在哪裡?』

「原來那群雪豹散去之後,遇上了葉赫爾的獵隊,著實嚇了葉赫爾一大跳,正心下揣揣之際,那群雪豹居然四下雲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離開,仿佛是人指揮的軍隊一樣;

「葉赫爾見到那群雪豹,再來的路上有點點血跡,心中大震,怕是太祖皇帝已遭豹吻,連忙向來處追去,進了山坳,見到太祖皇帝一個人站在坳底的血泊之中,定睛看去,卻是毫髮無傷。

「太祖皇帝將遭遇大雪豹、大雪豹主動獻刀之事,細細地講給眾將聽,眾將聽了都是嘖嘖稱奇,彼時,太祖皇帝仍未統一中原,但眾人都認為,太祖皇帝是天命之人,到後來諸將能夠盡心輔佐,終成霸業,於此奇事也不無關係⋯⋯」

那老人說到此處,忽地雙眼精光大盛,盯著胡雪兒:「這柄冰晶雪刃,因為與太祖皇帝的這段奇緣,一直被歷代皇帝供奉在大清故宮之中,藏匿的位置極為隱密,外人輕易是不會知道的;」

那老人目光炯炯,問道:

「所以,這前清秘寶冰晶雪刃,又怎麼會到妳手上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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