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蒙格(Charlie Munger)的普通常識哲學,並不僅限於如何在市場上獲利,它更是關於如何過一個理性、道德且成功的人生。對於「積累信任,遠離邪惡」這個核心原則,蒙格的智慧提供了我們一條雙向的實踐路徑:對內,嚴格要求我們自身的品格與行為;對外,則警惕那些可能腐蝕我們的環境與人事物。
以下,我們將依據蒙格的教誨,來探討如何將這些原則落實到我們的生活與事業中:
第一部:內在的修煉——成為值得信賴的我們
蒙格認為,追求智慧是一項道德責任。若我們希望在社會上有所進步,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最可靠的辦法就是讓自己配得上擁有它。這要求我們必須從最基本的習慣開始,建立起無可動搖的信譽。1. 養成「言出必行」的鐵律:
蒙格將「懶惰和言而無信」視為人生失敗的關鍵因素。如果我們養成了言而無信的習慣,那麼即使擁有再多的優點,也難以避免悲慘的下場。因此,我們必須養成言出必行的習慣,將其視為我們在社會上進步的基礎。
2. 視「聲譽」為最寶貴的資產:
聲譽和誠信是我們最珍貴的資產,但它們卻可能在轉瞬之間化為烏有。在道德上,我們應當對自己嚴格要求,持續提高修養來克服人性的弱點,這是一種道德要求。我們必須在心裡設定一條道德底線,甚至有些合法的事情,為了顧及長遠的名聲與品格,我們也應該拒絕去做。
3. 避免自我服務的偏見來辯解:
人性中存在著「自我服務偏好」(self-serving bias),這會讓我們潛意識地為自己的愚蠢或不道德行為尋找藉口。為了成為智者而非傻瓜,我們必須消除這種思維習慣,不應當用「對我們個人有利」來合理化那些對整個社會不利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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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外在的警惕——遠離腐蝕的環境與邪惡
蒙格的建議並不只停留在個人修養層面,他更提供了一套「防患於未然」的心理學策略,以避免我們受到外界的誘惑與腐蝕。
1. 避開邪惡之人與有毒環境:
蒙格明確建議我們在生活和事業上「避免邪惡之人」,特別是那些具有誘惑力的對象。此外,若我們想要獲得滿足的成就,蒙格也建議我們不要為我們無法尊敬或是欽佩的人工作,應該盡量只和我們喜歡的人共事。在商業往來中,如果顧問提出的建議對他本身特別有利,我們就應該特別提防。
2. 警惕「謝畢科效應」:
蒙格指出,壞的行為和風氣具有強大的「社會認同傾向」(Social-Proof Tendency)和「激勵機制」(Reward and Punishment Superresponse Tendency),共同造成了「謝畢科效應」。這意味著,當周圍的人都從事腐敗或不道德的行為時,我們會傾向於從眾,並合理化自己的行為,因為「其他人都那麼做」。
因此,我們必須:
• 阻止壞行為的傳播: 由於邪惡行為會像瘟疫一樣傳染開來,我們必須在組織內部或我們的環境中,在壞行為散播之前加以阻止。
• 建立難以作假的制度: 許多人類的制度都會被鑽漏洞。如果一個系統設計得有缺陷,使得人們可以輕易竊取公司資產或作假,我們等於是對員工造成了極大的道德傷害。這種縱容作惡的態度,最終會導致道德敗壞,並給社會帶來巨大的損失。因此,無論是設計商業模式還是社會規範,都應盡量避免獎勵那些容易作假的行為。
3. 避免不當誘因的驅動:
我們必須避免陷入一個「表現得愈愚蠢或愈糟糕,就提供愈多回饋」的「不當誘因」系統當中。這常常發生在那些有「成本加成」的獎勵機制中,因為這種機制驅使人們為了得到好處而為自己的糟糕行為找理由,即便他們原本是正派人士。
小結:
蒙格給予我們的建議是雙向的智慧:對內,我們必須以極大的自律和決心,成為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訓練自己不斷地摧毀不正確的思維習慣,並終生學習。對外,我們必須培養一種客觀和警覺的態度,識別並遠離那些具有腐蝕性的個人、團體或制度,因為如果我們被這些「邪惡之人」或「不當誘因」所包圍,即使我們再聰明,也很難獨善其身,最終會落得一敗塗地。選擇對的夥伴和環境,是我們成功的捷徑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