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再遇橄欖樹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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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從山脊落下,門廊以極簡的線條沿著玻璃外牆慢慢推進,光替橄欖樹飯店打開一盞比燈具更溫柔的燈,大廳一整面落地玻璃把群山帶進室內,白日陽光穿透玻璃沿著地面前行,在木質柱面上留下極淡的金色,中央那棵三層樓高的橄欖樹安靜立著,枝葉在微弱的氣流裡不動聲色地晃了晃,光從葉面滑過來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細小卻穩定的影。

橄欖樹飯店沒有多餘的指引牌,整棟建築像為旅人預留了一條隱約的動線,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順著感覺前行,鞋底輕輕落在地面時,能聽見那種只存在於高海拔與深度安靜之中的聲音,藏在樹影之下的風、玻璃上的光、以及逐漸平靜下來的呼吸。

旅人拖著行李穿行其間,輪子在地面輕輕滾出規律的聲響,與遠處咖啡機蒸氣的嘶鳴交錯,合奏出一種得體而克制的喧鬧。

蔣亞菈站在櫃台旁的迎賓點,向來不靠得太近,卻總能讓人一抬眼就看見她,貼身禮賓經理的胸牌在自然光裡泛著金色的邊,制服熨得筆挺,指尖乾淨而有力。

她將當天的重點賓客資料在腦中排成一列,呼吸平穩,像每一次開場前的默數:

一、確認抵達時刻。

二、確認隨行名單。

三、確認個人偏好。

四、確認對應語言。

耳麥傳來前廊迎賓人員的提示:「路易.卡塞爾先生的專車已抵達。」英語音節與中文名字交替,像一聲聲不願想起的音階輕輕敲在她耳膜上。

她抬眼便看見了他,時間在那一秒奇異地變慢,男人比記憶裡的夜色更清楚,身形修長、肩線挺直、鼻樑高直,唇線薄而清楚,鬍渣刮得很乾淨,留下一種冷靜的精緻感,他身穿啞光深藍的西裝外套,裡頭襯衫的領口有一點鬆弛,光沿著他的側臉落在那雙透亮墨綠色眼睛,有種安靜的壓迫感。

那張臉她在托斯卡尼的風裡見過,在葡萄園的墊步、在音樂停下的剎那,俯近她時帶著酒香與薄荷的呼吸,他頭髮與那夜一樣被修剪得很整齊,自然的卷度貼著頭皮,棕裡帶一點偏紅的暖色,靠近看才看得出來。

心口像被什麼輕輕一敲,未及疼痛,只是晃了一下,她把那一下收了回去,露出專業笑容迎上前,「卡塞爾先生,歡迎光臨橄欖樹飯店。」她的聲音落在兩人之間,英語將距離鋪的剛剛好,「我是您的貼身禮賓管家蔣亞,路上辛苦了,行李我來處理,已為您準備好入住手續與今日行程簡述。」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瞬,並不逾矩,像在辨識一個形狀是否與記憶重疊,那夜裡她頭髮自然散落,燈光從天花板打下來,讓她的輪廓略帶暖,而現在頭髮被她紮成低馬尾,整齊的貼著頭型沒有多餘的碎髮,只在耳後露出一點細緻的耳骨線條,飯店大廳的自然光把輪廓洗得更清楚,額頭乾淨,眉型柔卻利落,眼睛不算大卻很深,眼尾有一點自然的上挑,瞳孔黑白分明,睫毛在她低頭看文件的時候投下一小片陰影。

隨即,他點了點頭,唇角幾乎不可見地動了一下:「謝謝。」一個詞,乾淨,沒有多餘情緒,彷彿真是第一次見面。

她側身,伸出手做出短請的姿勢,引他穿過大廳,光從樹葉縫隙篩下來,落在他們的影子上,斑駁得像一種難以說清的默契。

她步伐不快不慢,專注於自己熟悉的節奏,一米半的距離,半肩的角度,話語只在需要時出現。「我帶您到總統套房休息,電梯在您的右側。」她抬眼示意,指節微微弓著,禮貌地避免指向他的胸口或臉,「您的文件袋我先收好,裡面有護照嗎?」

「有。」他的聲音貼著她的步伐,像影子緊隨。

她把文件袋安穩放進隨身的收納夾層,同時做了口頭備忘:歸還時間、加鎖位置、前臺備份。

電梯門合上,鏡面把兩人的臉並排投在一起,她看見自己眼神專注、表情平靜,肩膀下沉,像她一向練習的樣子,把所有情緒放在胸骨之內。

他站在旁邊,目光落在數字變化的紅點上。

電梯沒有滿,空氣裡隱約有橄欖葉的氣味和一種乾淨的冷金屬味道。

「旅途是否順利?」她問。

「順利。」他看著前方,停了一秒,才補了一句,「機上餐點不算友善,但我還活著。」

「您辛苦了。」她唇角幾不可見地動了一下,那不是笑,只是對話該有的禮貌弧度:「午后我會補上,廚房今天有新鮮鯷魚,主廚擅長處理。」

「聽起來,妳替客人安排每一步。」他說,語氣淡淡的,像陳述事實,卻在尾音裡藏了一點什麼。

她看向電梯鏡面中的自己,平穩回覆:「這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他把視線移回她,眼底的光像被橄欖葉反了一下,沒有刺,只是清晰,「也知道妳做得很好。」

她沒有接話,電梯停在頂樓,門扇向兩側滑開,走廊厚地毯把一切聲音都收走,房門外只有一行極小的號碼,刷卡的那一聲電子響動短促而乾淨,門鎖退開的瞬間,房內的空氣像輕輕向外吐了一口氣。

亞菈將門推開,視線順著山勢展開,三面落地窗將山谷攤在最遠的那一側,光穿過玻璃,沿著木地板向裡滑,在牆腳與地毯邊緣留下一圈柔和的亮。

路易視線隨著亞菈的腳步移動,以設計師的角度環視了房間一圈,套房裡首先迎上來的不是家具,而是一整片天色,客廳擺設被刻意壓低,書桌貼著窗邊,椅子靠在一個恰好可以看見整個山脊的位置,顏色採用霧白、木色與極淺的灰裡,像是退到風景之後,讓視線自然地被引向窗外。

浴池半嵌在窗邊,水面尚未注滿,只映出一部分的天空,如果此時有人走近把水龍頭打開,水聲會在這個高度顯得特別清楚,像是為這間房間正式接通了某種私人的節奏。

空間裡沒有任何香氛強行介入,只有木材在日光裡漸漸溫熱的味道,和高空稀薄空氣裡那一點幾乎聞不出來源的冷冽。

飯店成功營造了一種不是抵達了房間,而是讓世界的喧鬧在門外悄然止步,只剩這一方被山包圍的靜,為即將發生的事情,預留了足夠的餘地。

「房內所有設備採用全自動,若有需要我幫您設定開啟時間,請讓我知道。」亞菈沿著路徑介紹,語速輕,「書桌多插座,國際電壓,備有電腦與速記紙,影音設備安排在小會議廳,內建字幕切換。衣櫥右側抽屜是運動衣與室內鞋,尺寸依您行前的資料準備,有任何不合適我立刻更換。浴室的水壓已測,溫度穩定,這是迎賓小冊,列了我們的設施與附近環湖路線。如果您願意,今晚可以在露台看城景,風不大。」

他沒有打斷,像在聽一種熟悉樂曲的主旋律,等到她說完,才把視線落在她遞過來的杯子上,那是迎賓茶,新鮮香草與一點點檸皮,微微冒著熱。

當他伸手接時,指尖經過她的手背,那不是碰撞,也不是拖曳,只像人群中不經意的一次擦肩。

然而皮膚比眼睛誠實,細微的電流沿著兩人指骨攀了上來,迅速又隱秘。

「謝謝。」他收回手,低聲說,杯口的熱氣掠過他的下顎,讓線條變得不那麼銳利,「妳還是一樣,先想著別人。」他用中文輕道。

「卡塞爾先生,您的中文真標準。」她露出彷彿第一次聽見的稱讚笑容,視線沒有落在他的手上,只看著杯緣蒸發出的那縷白,神情平靜:「下午四點您與執行長有預備會議,我已為您預留會議室,行前十分鐘提醒,若您需要先休息,我會調整午餐時間。」

他喝了一口茶,茶香從喉間掠過,像一種柔和的酸甜。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走向窗邊,透過玻璃看向遠處山脈,幾秒之後,他回過頭來,看著她:「午後的光很好,妳挑得準。」

她點頭:「是我們這裡最好的時段。」

他把杯子放回托盤上,閒散地靠在桌邊,像要說一件極普通的事,聲音卻因此顯得更輕薄了一點:「一年了,亞菈。」

她在心裡把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裡拿出來,放在掌心舉起看了一眼,那聲音沒有刻意,也沒有溫度,卻把那夜封住的盒子打開了一道極細的縫。

她的呼吸很小很小地停了一瞬,像一粒沙卡在齒縫,下一秒,她抬起眼睛,眼神清澈,像什麼也沒聽見:「卡塞爾先生,如果沒有其他需要,我先退到外間,有事請隨時吩咐。」

他注視著她,沒有回答,也沒有挽留。

她轉身,穩穩地走到門邊,手指落在門把上,像在對自己做一個乾脆的結語,門關上的一刻,世界又回到她熟悉的軌道上,外間的地毯把腳步聲吸掉,走廊裡的空調嗡嗡作響,遠處有車輪壓過地面的柔響。

她順手把工作夾擺正,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將訊息發出去:十三點三十分會議、十四點四十五分餐車候命、十五點零五分總公司車輛抵達大廳門廊。

一切都如此規整,如她所願,只是胸口仍有一陣陣整不齊的波紋,像被風吹動了還沒來得及壓平的絹。

她走回大廳,經過橄欖樹的陰影,陽光從葉面跳到她的臉上,她偏了一下頭,避開那道過於明亮的光,行經櫃台時,值班同事低聲匯報明天入住的貴賓對花材過敏,她點了點頭,改單、通知、確認,動作俐落。

心裡清楚她把剛才他那聲一年了,像釘子一樣收進最底層的抽屜,再把抽屜鎖上,鑰匙不在她身上,因為她知道,根本沒有鑰匙。


午後的時段流轉得很快,她在會議開始前十分鐘上到頂樓敲門進入,引領他至會議室。

會議室在大廳之後的一條側廊,離開了橄欖樹的樹冠與玻璃牆,大廳的光被留在身後,走廊的照明收斂成一條線自天花板細細落下,把地面分割成幾段清楚的節奏,門板是霧面的,金屬把手削得很薄,亞菈指尖碰上去時,冰涼得剛好讓人清醒。

推開門,外頭的山色被完整關在玻璃另一側,裡面的空氣換成另一種秩序,長桌從房間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桌面是經過多次打磨的木紋,光在上面行走留下一條極細的反光線,椅背高度一致,間距被算得精準,每一個位置都像預留給一個尚未說出口的立場。

牆面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有一面被處理過的淺色石材,和另一側藏在百葉後的窄窗。

光不是直接灌進來,而是被篩過成為一片柔亮的面,貼在桌側與手背上,讓任何微小的動作都變得清晰。

這裡的安靜與大廳不同,不是山谷的空白,而是聲音被刻意收斂後留下的空間,一個人咳嗽、一把椅子被輕輕拖動、一杯水被放回桌面,都會在空氣裡畫出極細的波紋。

此刻還沒有任何人入座,會議室就像一張尚未書寫的紙,所有的線條、比例、光線都已經準備好,亞菈替他把兩份會議手冊放在桌角,紙的邊緣對齊桌面,角度與資料上備註他習慣的書寫方向一致。

路易的視線從圖紙上移開,落在她指尖上一秒,像不經意,隨即又回到圖上。

等待會議的空檔,她回到後場,後場的空間總帶著更真實的熱度,咖啡機的壓力、人的說話聲、電話不到位的小小急促。

她簡短吩咐兩件事,調整第三天的迎賓帶位表與明早車隊集合點,把暗角的燈又調亮了一階,做完這些,她靠在後場的牆邊,背脊觸到一點冷。

那句話從耳道最裡層緩緩浮起:一年了,亞菈。

她想起托斯卡尼的風,夜裡的露水沿著葡萄葉滴下來,地面濕涼,他俯身吻她時並不急迫,先用呼吸把距離對齊,他的手掌比想像中溫熱,像一塊沉的石,穩穩按在她背上。

她在那夜裡第一次意識到,被看見可以沒有評價,被擁抱可以沒有要求,第二天早晨她走了,沒有留任何聯絡方式,把那夜連同酒杯上一圈紅擦乾淨,像擦掉一滴看不見的淚。

她閉了閉眼,將思緒塞回抽屜深處,然後從牆上離開重新站直,伸手把頭髮向後順了下,把制服的下襬拉得更平,走回到大廳,像每一次一樣,將自己放回應有的位置,橄欖樹在中央,光在上面,她在光的邊緣。

回到會議室,窗外的綠意在桌面反射成一塊安靜的湖,牆上的數位時鐘指向三點五十六分,仍沒有人催促開場,單是空調吐出的微風,就讓薄紙的議程單在每一次呼吸間輕微起伏。

仇氏集團的會議,從不靠冗長的寒暄堆砌氣勢,節奏精準像一條已經被標好刻度的尺。

她坐在靠門的那一側,沒有名字的座牌,不佔一席發言位置,只用平板把會議室裡所有可能被忽略的細節一條條記下:投影機的色溫微偏冷、白板筆的尖端有些枯、靠窗那排椅子因為早晨清潔濕氣未散,坐上去會沾上極淡的水痕。

這些事情不屬於設計、不屬於工程,卻屬於她。

設計團隊短會已結束,執行長仇少齊準時入席,把話遞給顧問,路易坐在桌的另一端背光而坐,身影像被晨色稍稍吞進去,他沒有翻看任何稿件,指節敲過桌面,像是在心裡排列一段節拍,然後抬眼,語氣乾淨俐落:「我想先談營運與設計的銜接。」

於是,一張張藍圖像陸續攤開的地圖,他用簡單的線條把人流的走向標出,把逃生梯與入口、服務動線和視覺軸線交叉處圈起來,口氣卻不帶權威的壓迫,只像是在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現階段的構想偏向形,而非用。海邊的風容易改變人的腳步,動線必須替這件事預留餘地。」

會議桌另一端的幾位部門主管點頭,有人提了問題,有人立刻記下修改方向。

她原本以為,自己今天也只是在場邊把每一杯水放在正確的位置,直到他忽然轉過頭來,視線越過大半張長桌,無需任何鋪陳地開口:「我需要一個做一線迎賓的人,提供即時回饋。」

一瞬的寂靜像被放大,她聽見觸控筆在手心滾了一下,回到掌心擦過皮膚的乾澀觸感。

「你指的是飯店總經理?」有人問。

他搖頭,神情很平和,卻有種不容置疑的明確:「我指名橄欖樹飯店的貼身禮賓蔣經理。」他眼神看向她,「她最熟悉第一線接觸點,能補足圖紙看不到的點。」

所有目光在空氣中轉了一圈,落到她身上,她沒有躲,只比平常更挺直了一點脊背。

執行長看向她,像是確認,又像是給她一個可以說不的機會。

她抿了抿唇,點頭,這是職責。

「那就這樣。」仇少齊簡單的結語,像一槌敲定節拍。

會議散場的時候,陽光已在玻璃上移動半寸,室內的光因角度變化更明亮了些。

她收齊會議資料,等最後一個人離開才起身,他站在窗邊背對著她整理文件。

她走過去,聲音收得很輕:「為什麼是我?」

他抬眼,像是早料到她會問,眼神沒有笑意,卻不冷:「因為妳最合適。」

她吞下一句不該說出口的反問,最合適?是因為一年前嗎?那句話像一粒砂,被她的理智壓在舌根下,她知道他給出的理由無懈可擊,知道這個安排在專業世界裡天衣無縫,也知道他正在用最正當的方式,把她強留在他身邊。

「收到。」她說,語氣穩得像剛剛擦乾的玻璃,她把資料夾合上,點頭致意,「明天下午二點我會備好車,司機會在前廊等您。」

她鞠躬轉身要走,手落回門把時,他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謝謝,亞菈。」

她沒有回頭,只有唇邊那一點幾乎看不見的弧度,像被風吹過的水紋,瞬間即平,門在她身後合起,她沿著走廊走回去,步伐穩定,一如每一個她經過的日子。

大廳橄欖樹下的咖啡香換了另一種深度,她到後場,請房務明早將總統套房露台欄杆仔細清潔、核對車隊表、確認總統套房今晚與明早餐食,將魚換成牛排,最後主管欄位簽名,字跡端正,像一條被拉得很直的線,沒有絲毫顫意。

她把訊息送出,手指在平板停了半秒,掌心微微出汗,她知道,自己的表面被撕開了一道細縫,不至於破,但足以讓風滲進來,戰役從來就不是高聲開打的,它總是在最寂靜的時刻開始,比如,一句平淡的一年了,比如,他在她名字後頭留的那一點空白。

她站直,輕輕深呼吸,像把胸腔裡的海平面又壓回去,然後,她走出去,回到那片被光照得清清楚楚的大廳裡,將每一步都走在分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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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閃現的瞬間、卡住時的空白、還有那些最終沒有被寫進正文,卻塑造了一切的創作心情。 歡迎來到我的創作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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