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每天按下電梯的那一刻，你身後究竟站著誰？
這是一對姊妹搬進山腳下公寓後，接連遇到的怪事。事情沒有一次發生得很誇張，但每一件，都讓人慢慢意識到：這棟公寓，並不只是「便宜又安靜」而已。
半年前，我和姊姊搬進一棟位於山腳下的公寓。房間寬敞、租金便宜，內裝也整理得很乾淨，剛住進去時，我們都覺得自己撿到了好房子。只是沒過多久，我們開始有一個共識:這裡的住戶，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常常加班到深夜，下班回家時，總會在電梯裡遇到一個奇怪的女人。她永遠背對著人，頭髮凌亂，穿著皺巴巴的長裙，雙手掛滿百貨公司的紙袋，身上還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刺鼻氣味。第一次遇到她時，我硬著頭皮和她同乘電梯。我按下七樓，她卻一動也不動。我試著問她要到幾樓，她沒有回答，只是不停低聲嘀咕，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後來，我從附近鄰居那裡聽說，這一帶的公寓其實早就小有名氣。尤其是隔壁那棟，幾個房間總是沒人能久住。新住戶搬進去後，總會遇到各種和「水」有關的怪事——半夜醒來浴室被水淹滿、馬桶自己不停沖水、外出回家發現水龍頭全開，甚至還有人在排水口發現不屬於自己的長髮。那些事聽起來零碎，但累積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某天晚上，我招待一位晚歸的朋友來家裡過夜。那天姊姊不在家，幸好搭電梯時沒有遇到那個女人，我才稍微放鬆了一點。沒想到，朋友一進門就神色不安，低聲問我：「這裡是不是鬧鬼？」
她是「看得見」的人。
她說，電梯牆壁上到處都是黑色的手印，不只一個人的，有的甚至連手指都不完整。我聽得背脊發涼，只能假裝鎮定。
半夜，我在半夢半醒間，忽然感覺有人鑽進被窩，從背後緊緊抱住我。那是我的朋友。她顫抖著說：「對不起……我真的受不了了。」她說自己剛剛睜開眼時，看到榻榻米的縫隙裡，有東西滑出來，看不清楚樣子，但肯定是「人」。那東西後來慢慢往上飄，穿過天花板離開。最後，她問了一句讓我頭皮發麻的話：「這附近……是不是最近有人死過？」
我愣住了。因為就在兩週前，樓上有人跳樓自殺。話還沒說出口，剛回家的姊姊淡淡補了一句：「樓下也有啊。前幾天妳外宿時，我們正下方的太太上吊了。」
一上一下，像是打通了一條看不見的通道。
後來，因為電梯常常無法使用，我們姐妹早就習慣走樓梯。某天晚上，我正要打開七樓的防火門時，餘光瞥見八樓平台有東西動了一下。我抬頭一看，那不是人，而是一團模糊的黑色影子。燈明明亮著，卻怎麼都看不清它的樣子。那影子的右側慢慢抬起，停在像是頭部的位置，還微微晃動——看起來，就像是在敬禮。
我心裡發毛，卻不敢完全無視，只能硬擠出一句：「晚、晚上好。」說完立刻鑽進屋裡。之後又遇過幾次，那影子每次都會「敬禮」。奇怪的是，姊姊卻一次也沒看過。
搬進來一個月後，又發生了一件事。鞋櫃裡的鞋子和用品，常常被微妙地移動位置。我和姊姊一開始都以為是對方動的，直到某天她問我：「妳有動過我的靴子嗎？」我們才發現彼此都沒有。某個早晨，玄關突然傳來姊姊的慘叫聲。她說，自己伸手去拿鞋油時，有人從鞋櫃裡抓住了她的手。我們把鞋櫃整個拆開，卻什麼都沒找到。之後，姊姊還是常在玄關發出驚呼聲。我甚至半開玩笑地說，她是不是被「喜歡上了」。
我心裡反而覺得，那東西好像沒有惡意。因為我從沒被抓過手，鞋櫃甚至有幾次被整理得整整齊齊。
直到那天深夜。
我加班到凌晨兩點才回家，一打開門，就看到玄關放著兩袋鼓鼓的垃圾。姊姊不在家，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著垃圾去搭電梯。電梯門打開，裡面空無一人。我正準備踏進去時...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大廳迴盪。
聲音像是從電梯轎廂和牆壁之間的縫隙傳出來，彷彿有人在電梯井裡哭喊。我整個人僵住，轉身狂奔回家，把門反鎖。奇怪的是，整棟樓沒有任何住戶出來查看，像是只有我一個人聽見那聲音。最後，電梯門自己關上，慢慢下降。
隔天一早，我才敢把垃圾拿去丟。
而我們，直到現在，還住在這裡。
後來我常常在想，這棟公寓裡發生的事， 也許不是想把人趕走。
比較像是在確認...誰還會留下來。
📺 這個故事有影片版本
影片裡，我把「電梯裡聽見慘叫」和「影子敬禮的瞬間」用聲音與畫面完整重現。 有些恐懼，只在你站進那個空間時，才會真的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