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在宿舍玩筆仙卻招來了不得了的東西...
嗨嗨，我是凱莉。
如果你玩過筆仙，你覺得最可怕的是哪一個瞬間？
是筆自己動起來的時候，還是...它停下來之後，事情卻沒有結束？
這件事發生在大學住校的時候。
那時候的宿舍夜晚其實很普通，幾個人窩在房間裡看電影、聊天，拖到很晚也不睡。那天晚上，我、栗子、伊卡三個人正閒得發慌，電影看到一半，栗子突然說了一句：「欸，不然來玩筆仙啊？反正這邊人多，比較不怕。」我跟伊卡同時安靜了一下，接著我笑了出來，覺得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沒想到伊卡居然說：「好啊，反正也沒事做。」氣氛被帶起來後，真的有人翻出白紙、拿了自動鉛筆。
我們在紙上寫了「是」、「否」，畫了十字，旁邊還被人故意添了幾句話：「你在嗎？」「可以跟我們玩嗎？」一開始，是栗子和伊卡兩個人壓著筆。前幾分鐘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家笑著起鬨，甚至自己推筆嚇人，整個宿舍吵吵鬧鬧，完全不像在玩靈異遊戲。直到我們快要失去興致時，筆尖忽然微微晃了一下。那個動作很輕，輕到你可以合理地解釋成手抖，但我坐得很近，我清楚看到她們兩個的手指在同一時間僵住了。因為不是她們在推的。
宿舍安靜了幾秒，接著栗子大笑說：「錯覺啦。」氣氛被硬拉回來，但接下來，筆開始慢慢移動。不是亂晃，而是很明確地往答案的方向走。「明天會不會上課？」筆移到「是」；「我們會不會被當？」筆移到「否」。速度不快，卻沒有猶豫。大家笑得很大聲，但那種笑，已經開始變得不太自然。
就在氣氛變得微妙的時候，伊卡忽然問了一句：「你是誰？」筆尖在那一瞬間停住了，接著像是被什麼抓住一樣，在紙上用力亂劃。線條又快又重，壓筆的人嚇得差點放手。栗子大喊「夠了啦！」我們一鬆手，筆還自己動了幾下，直到「啪」一聲斷掉，才完全停下。整個宿舍靜到只剩呼吸聲。紙上沒有答案，只剩下一團深淺交錯的筆跡。我盯著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那些線條並不是完全亂畫，湊近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那上面，清楚地拼出了四個字：「我……要……回來。」字歪歪扭扭，像是手在抖，最後一劃甚至刺破紙面，留下深色的痕跡。那句話不像是在回答問題，比較像是有人在告訴我們一件事。
栗子立刻把紙揉爛丟掉，一邊說「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去洗澡」，我也鬆了一口氣，把燈全打亮繼續滑手機。那天晚上，沒有人再提起筆仙，但事情沒有結束。
幾天後，伊卡突然找我談。她看起來明顯不太對勁，整個人消瘦許多，眼神渙散，黑眼圈很深。她小聲問我：「凱莉……那天你有看清楚紙上寫什麼嗎？」我愣了一下，下意識說：「不是亂塗鴉嗎？」她搖頭，臉色發白，說她回到宿舍後，在課本、筆記本、草稿紙裡，都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筆跡，不是她寫的。我心裡一沉，因為她描述的痕跡，和我那晚看到的字一模一樣。沒多久，伊卡就搬出宿舍了，有人說她轉學，有人說她休學，我再也沒見過她。
真正讓我感到不安的，是後來某個深夜。我熬夜寫報告，忽然注意到桌面出現不屬於我的動靜，不是風吹，也不是碰撞，比較像是筆在紙上快速移動時留下的痕跡感。我低頭看見桌墊底下壓著一張白紙，紙的角落多了一個筆劃凌亂的字。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它撕掉丟掉，因為那是一個「回」字。
我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但從那天開始，宿舍變得不太一樣。有一晚我半夜醒來，聽見房間裡傳來很輕的哼歌聲，旋律很舊、很熟悉。我以為是栗子，轉身問她是不是還醒著，卻沒有回應。幾秒後，伊卡那張早已空掉的床位，傳來微弱的回音，那旋律像是有人在對唱，我整個人僵住。就在這時，栗子小聲說：「凱莉……那個不是妳在唱嗎？」歌聲瞬間消失。
幾天後，我又一次熬夜，整個寢室只剩桌燈亮著。我打字到一半，聽見上鋪床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接著看到一雙腳慢慢從床邊垂下來，動作很慢，像有人坐在那裡晃腳。我正要開口，門外卻傳來開鎖聲，栗子走了進來提著飲料袋。我抬頭，上鋪是空的，只有床單邊緣還在微微晃動。
從那天起，我再也不敢關燈睡覺。有時半夜醒來，我總覺得耳邊還殘留著那段旋律。
方格子限定後記
後來我常在想，那天紙上寫的那句話，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是對我們說的。
如果這個故事發生在你身上，你覺得最可怕的是哪一個瞬間？
📺 這個故事有影片版本
影片裡，我用聲音和節奏重現了筆開始動起來的那段時間。有些恐懼，文字只能留下痕跡，但真正出現的時候，你會雞皮疙瘩都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