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 #EmiBonnie #極短篇
Emi 推開門時，Bonnie 坐在角落的病床上，背貼著牆，膝蓋蜷起。他抱著外套，手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布料，好像那是全世界唯一能聽他說話的東西。
Emi 的步伐很輕，但仍讓他抬起頭。
「你好，我是 Thasorn Klinnium，可以叫我 Emi 醫生。」
話才說完，Bonnie 托起了外套，像牽起一個不存在的舞伴。他把外套舉高，腳尖輕輕踮地、旋轉。
Emi 沒打斷他，這種反應在這裡太常見了。
「等等我們會帶你去接受治療，有什麼問題可以再跟護理師說。」
Bonnie 的舞步沒有停，聲音卻跟著節拍搖晃：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治療好就可以。」
那句話像關掉了Bonnie身上的某個開關。
他整個人僵住，過了好幾秒才抬頭
「嘻…嘻嘻…我沒有要治療啊。」
Emi 沒接話，只看了看手錶。「好，但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先過去，我們幫你做幾個測驗就好。」
Bonnie 突然伸手抓住他胸前的名牌，拉近，眼睛亮得異常，「Emi……Thasorn……Klinnium……名字很好聽喔。」
「謝謝。」
Emi 說完後按下呼叫鈴，請護佐進來協助固定。
Bonnie 被壓到輪椅上時沒有掙扎，皮帶扣上、鐵扣卡緊，他只朝天花板傻笑。
被推向實驗區的走廊又窄又長，牆壁反射著冷光。遠處傳來金屬撞擊聲和水泵運作的轟鳴，甚至還有此起彼落的尖叫聲。
這裡根本不像醫院，比較像是一間工廠。
而接待他的實驗員看到 Bonnie 時，吹起了口哨
「這麼年輕喔？好貨欸。」
Bonnie 歪著頭，像真心困惑地說
「你好醜喔大叔……要不要我幫你畫個妝……嘻嘻……讓你笑得很開心喔？」
周圍瞬間爆出一陣粗魯的笑聲。
實驗員的手直接捏著 Bonnie 的下巴，把他整個臉抬起來看。
「整個中心的神經病你最漂亮。」
「我不是神經病，我叫小丑，你叫什麼？大醜嗎」
旁邊的人笑得更大聲了。
「好啦，等等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說。欸！他今天是要做什麼？」
護佐翻了資料，確認後說
「本來是電椅，但剛剛 Emi 醫生說水療就好。」
「真無聊。」
實驗員打了個哈欠，「好啦，交給我。兩個小時後送回去。」
輪椅被推進艙室時，金屬地板震動得像會呼吸。
裡面空無一物，只有四面冰冷的鋼牆和天花板上的淋水口。
門板「轟」一聲落下，機械鎖死輪椅，玻璃後面那群人盯著他，像盯著待宰的動物。
按鈕下壓，冰水猛力從上方沖下。
Bonnie 一開始還扯著嗓子亂笑，被水嗆到也笑，像玩得太過頭的小孩。
直到水沖得他暈過去又醒來、再暈、再醒。
水療艙門再次打開時，他全身濕透，整個人被推了出來。
「放…放開我……」
「還會講話喔？那就代表還沒結束啊。」
「放……嗚！！」
話都還沒說完，實驗員抓住他的頭髮，直接把他頭往早已備好的水槽裡壓，直到掙扎幅度變小，才把他拉出來、又壓下去。
一次。
兩次。
三次。
後來 Bonnie 已經沒有力氣抵抗。
「欸！」旁邊有人開口，
「第一天而已，放過他啦。看他身上那麼多傷，不用搞也早就是神經病。」
「嘻…嘻…嘻嘻嘻……你在叫我嗎……」
實驗員被Bonnie突然醒過來說話嚇了一跳，
怒火一上來，手又按住他，把他整個人壓進水裡。
Bonnie 的手不停拍打牆壁，指節磨破、手掌擦傷，水裡浮起淡淡血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