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金魚?」她說。
看著流向排水口的血肉組織,水流裡飄啊飄的。
是啊,鳳尾的那種。
每回在水族館裡,這女人總是出了神,
在那一排紅的黑的,搖頭晃腦的金魚缸前。
而眼前女人望出神的,是自己的經血。 「好美,這紅色,從我的身體。」女人說著,像看著什麼大師作品。
這女人迷戀的,總難以理解。 眼前月經啊血的,他媽的,這種東西可是28天就得面對一次。
金魚哪好?笨嘴一張一合,搖頭晃腦,活像個找無路的傻子,養沒幾天就送上西天。 「我要養金魚。」 大哭一場哀悼後,女人依然沉迷。
那一條條紅豔豔,傻子。
而我依然食髓知味地,追著這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