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9|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土星回歸(十二):創作是自問自答

  十幾歲的時候,常常有一種狂奔的渴望與念頭。
  身體裡有很多說不清楚的意念,急於得到某種註解,然而能夠運用字彙太少,距離不偏不倚地錨定,明顯能力不足。尤其我一直以來並不類屬天選之人。
  我們都是意念的囚徒啊。
  接近三十歲的時候,偶爾會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麼需要如此死攀著一條繩索。攀得越緊,纏得越緊。就像拔河的時候不該把繩索圈住自己的手臂。
  這很有可能也是我好幾年都不運動,卻突然跑去健身房發洩的原因(笑)。
  三十歲的時候,才傻楞楞地發現幾乎人類的重大命題,文學巨著都已經寫得差不多了(有人像我這麼傻的嗎?)。同個時間,隱約感覺到自己有些進步,狂奔的浮動渴望進化成了脈搏一百五的正常跳動。不再需要如此費力去孵出一個個字句的時候,卻也感受到那些對個人產生壓倒性力量的事物,又渺小得幾乎可略過不提。
  人的一生就是自身的創作物。
  可以不寫的,就可以不說。原先以為創作是一場精心的操作,一種意念的雕刻,一個能夠拋擲的出口。然而創作回返,真正顯現在我身上的痕跡,是這個樣子。
  創作必須先是離開,然後留有一種未可知曉的回返的可能性。就像真正的預言都有不可測性那樣嗎?(笑)
  時間是神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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