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 / 2003.04.30.

張國榮和我一起吃飯。

2003 年 4 月 1 日下午 6 點多，香港著名的影歌星張國榮在香港跳樓自殺身亡。這個簡短的夢出現在張國榮去逝約一個月以後，說明了他的形象在我心中曾經烙下深刻的記憶，而我也非常欣賞他在銀幕上的表現。

的確，張國榮演出的電影，包括「英雄本色」、「倩女幽魂」、「胭脂扣」、「霸王別姬」......等等，我幾乎沒有不看的，而最後看的「異度空間」(Inner Senses)，竟然成為他的遺作。

在「異度空間」這部電影中，張國榮飾演一位有工作狂的心理醫師。他反對鬼神迷信，又治好見鬼的女病人，但最後自己反而見了鬼。在最後一幕，他和女鬼在大廈頂樓對峙時，對曾經是他初戀情人的女鬼說：「難道妳要逼我跳樓？」。

據報導說，張國榮演完「異度空間」之後，出現憂鬱症的傾向，也有人說他撞邪了。此外，據說張國榮在發病時，總是感覺到「有東西在跟著他」。

現代精神醫學雖然指出，某類精神病症的患者會出現這種「感覺被跟蹤」的現象，但是卻沒有解釋為何會出現這種幻覺的原因，以及它代表的意義。

事實上，我在 2002 年初被醫生診斷為「 新陳代謝不協調」之前的整整一週，也親身感受到這種「感覺被跟蹤」的奇怪經驗。事後經過一番探討，我認為，之所以會出現「感覺被跟蹤」的原因，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是「幻覺被跟蹤」-- 亦即患者由於腦部神經傳導物質異常所造成的半夢半醒或白日夢般的狀態中，錯把潛意識塑造出來的「被跟蹤」的夢境或幻覺當成了逼真的現實。

第二個可能是「真的被跟蹤」-- 亦即患者由於在發病時感官知覺變得超常敏銳，因此對於真實世界表面之下的潛在跡象非常敏感，就像以顯微鏡觀察微生物一般的出現「微感官」的特異知覺。

不管上述兩種可能何者纔是正確的，它們共通的性質都是一種「極度放大的警覺性」。依我對腦心科學的認識，這「極度放大的警覺性」很可能跟人腦中比較原始的「爬蟲腦」(人腦中警覺性機能很強的部份) 被激化有關。

當然，就像帶有警覺性的人體免疫系統雖然能抵禦病原體的入侵，但是免疫力如果過度活躍也會造成過敏反應、甚至危及自體。因而，「過度激化的爬蟲腦」以及「極度放大的警覺性」，也可能會讓人產生過度敏感的精神狀態。

不論如何，2003 年 4 月底張國榮來到我的夢中和我一起吃飯，讓我感到又驚又喜，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從他在夢中安詳自若的神情來看，我相信他的靈魂一定在某個時空中舒坦無憂的自在安居。

以下是一首張國榮演唱的、和「夢」有關的歌曲，也是我非常喜歡的歌 -- 電影「倩女幽魂」的主題曲，我把它記錄在此，就當作是對他的致敬和追思：

人生路 美夢似路長 路裡風霜 風霜撲面乾 紅塵裡 美夢有幾多方向 找痴痴夢幻中心愛 路隨人茫茫

人生是 美夢與熱望 夢裡依稀 依稀有淚光 何從何去 去覓我心中方向 風彷彿在夢中輕嘆 路和人茫茫 人間路 快樂少年郎 路裡崎嶇 崎嶇不見陽光 泥塵裡 快樂有幾多方向 一絲絲夢幻般風雨 路隨人茫茫 絲絲夢幻般風雨 路隨人茫茫

演唱：張國榮 作詞：黃霑 作曲：黃霑 編曲：Romeo Diaz

https://youtu.be/OYD1eJsI2JU 倩女幽魂 - 張國榮【高音質 動態歌詞】/ 分享自 YouTu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