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零嘛,所以你走的每一步都是往上的。』
曾經為了購入攝影設備而同時打三份工,花十幾萬買來的相機卻在外島拍攝時掉到海中的Erik,當時真的覺得自己什麼都沒了。不過,這樣的「歸零」經驗,卻讓藝人配合兼自由接案者的他磨出一套「無所可畏」的人生邏輯......
在採訪Erik的那天,臉書上大家紛紛曬出自己的「10 Year Challenge」十年前後回顧照。還沒開口問Erik,我自行揣測了他十年前的模樣,掐指一算才驚覺那時的Erik還只是快當高中生的年紀。
『高中時身邊的人都在準備升學,指考或是學測,但那時候我一個人買了些攝影雜誌或是攝影教學的書,就這樣開始自學。』因為一場婚禮現場的打工,而讓Erik意識到有婚攝這樣的工作。在那之後,他如同趨光動物那樣本能性的吸引到影像的光影之中,為了找尋影像語言的美,讀大學什麼的,他都不要了。
然而,人在學會說話前,必然會有一段唾液滿口,差點就把自己嗆著的時期。Erik高中畢業後先去當了攝影助理,第一步就像踩到地雷般,在強調高勞力的婚攝公司被產量炸的昏星滿眼。他感覺自己像在工廠製造罐頭,碎裂的影像只要經過流水線的生產模式就能被拼湊成形。
『其實商業的東西大同小異,也都會互相模仿,最重要的還是能否以創作作為基礎來發展具有商業價值的攝影作品,目前對我來說 MV 是最好的方向。』現在的Erik能說的這樣篤直,並不是建立在他自由接案的一帆風順,而是走在創業與創作路上的各種踩空。
無論是家人曾經建議他到電子公司當作業員,初期作品的產量低、接不到案子,或是創作者都必須打破的,對自己作品與能力狐疑的巨牆,在這幾年,世界都像是骨折那樣的癱在他的面前。
最後,他談到相機落海的那個意外:『後來想起這件事,反而會變成對自己的一種鼓舞,因為你不會比現在更慘了,所以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說完話,他站起身來,在他眼睛裡,有著像大海那樣對萬事都能包容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