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限定釀影評|《天氣之子》:當新海誠把活在自己世界的動畫,畫成活在世界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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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影評|《天氣之子》:當新海誠把活在自己世界的動畫,畫成活在世界裡的自己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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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迷新海誠的,大概身上都有些悲觀因子。相遇卻無法廝守,建構了新海誠早期以來一脈相承的悲戀路線。我從《秒速五公分》接觸到他,感情狀態正好是一片迷茫。一句「時間帶著明顯的惡意從我身上流過」成為我與新海誠的共通語言。從不相信時間是解藥的我,在他的作品中找到了共鳴。

那是 2007 年,連手機都還很智障的年代。對於感情的表達,也僅只是能撥出一通電話就足以心跳加速的笨拙。於是回頭再往前追《星之聲》,就能理解為何手機可以成為兩人維持情感的重要寄託,即使隔著光年,總還有相信會被找到的原因。對一廂情願的人來說,一組電話號碼就是千言萬語。

手機對四十歲左右的人來說是改變人際關係的重大發明。1973 年出生的新海誠,經歷過沒有手機的時代,對比自然跟著強烈起來。手機改變了距離,但寂寞的感覺卻未因此改變。來到更方便表達心意的時代,不知如何示好的人們卻更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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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雖然不是一帖解藥,但人仍會有所成長。對我,對新海誠,或許都是。過往作品中對距離與時間的無力抵抗,逐漸變成泰然處之。而對未知的嚮往則日益增長,我想這大概就是勇敢。新海誠作品開始透露對天氣與星象的著迷,其實早在《星之聲》與《秒速五公分》中的部分太空題材,就能嗅出端倪。未知的一切既是天空,亦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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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做為故事核心的方芮欣的悲劇,便是電影「強解為自由」這一詮釋下的最大受害者。它把個體在一個不正義的系統下所承受的、只屬於自己的那分獨一無二的磨難給獻祭了,而獻祭的對象是誰呢?就是方芮欣這個人物以其設計而言,根本不可能感興趣或理解的、對未來的某種政治共同體想像。
小時候,許多我們害怕擔憂的事情,看起來重如泰山,成人之後回頭一望,那些恐懼的對象與主題,其實或許早已不是問題,也或許不再巨碩轟頂。成年之後再回憶過去,除了可以看清恐懼的根源,也已經有相對足夠的成長與智慧,不只能有更多的勇氣,也更能在內心以成人的智慧化解幼年受到恐嚇的驚嚇。
《返校》以一種「惡夢之生命會找到出路」的方式,讓我們看到,被壓抑、被抹消、被扭曲的記憶,如何強悍挺進,迫它的宿主重整記憶板塊,回到當年,承認那個真正的自己。只有回到真正的原點,才可能做出改變。無論是一句遲來的道歉,或一個重大的補救──對誰,以及對自己,的補救。
透過適可而止的回返,McBride 也達成了自身的救贖,他發覺父親專注地、無止盡追尋的宇宙太過龐大美麗,那裡的愛與溫度太稀缺──比他這樣的非人以為自己低限所需要的還稀缺。非人若是天生,則像是個小木偶成為人的故事:他在太陽系邊緣認識到極限,觸碰到邊界,有了邊界,才框限出他原來是人,折返出自己的疆域。
《返校》的特出之處不只是呈現恐怖,而是直截了當地說出恐怖的根源:校園為何恐怖?因為它是整個社會當中,殘留最多黨國符號、最多威權痕跡之處。每個台灣人都上過台灣的學校,也因此每個人都經歷過一場小型的戒嚴。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裡,有不可挑戰的權威、無法動搖的權力關係、鼓勵告密的文化,更有排除異己的蠻橫教條。
在一般的「成長儀式」故事中,通常只有第一主角才會踏出原本的生活圈,但在《下半場》中,兄弟兩人同時離開了生活圈、展開冒險。在第一幕的開始,編劇很快帶我們到兩兄弟的房間,兩人雖然生活困苦,但只要有彼此,就是幸福。然而,編劇也很快讓觀眾理解,兩人是對方的舒適圈,也同時也是對方的緊箍咒⋯⋯
本該做為故事核心的方芮欣的悲劇,便是電影「強解為自由」這一詮釋下的最大受害者。它把個體在一個不正義的系統下所承受的、只屬於自己的那分獨一無二的磨難給獻祭了,而獻祭的對象是誰呢?就是方芮欣這個人物以其設計而言,根本不可能感興趣或理解的、對未來的某種政治共同體想像。
小時候,許多我們害怕擔憂的事情,看起來重如泰山,成人之後回頭一望,那些恐懼的對象與主題,其實或許早已不是問題,也或許不再巨碩轟頂。成年之後再回憶過去,除了可以看清恐懼的根源,也已經有相對足夠的成長與智慧,不只能有更多的勇氣,也更能在內心以成人的智慧化解幼年受到恐嚇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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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的特出之處不只是呈現恐怖,而是直截了當地說出恐怖的根源:校園為何恐怖?因為它是整個社會當中,殘留最多黨國符號、最多威權痕跡之處。每個台灣人都上過台灣的學校,也因此每個人都經歷過一場小型的戒嚴。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裡,有不可挑戰的權威、無法動搖的權力關係、鼓勵告密的文化,更有排除異己的蠻橫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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