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生─
我們還是個斷章取義的現實主義者,
對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投射產出。
團掛於枝梢逐風、串結在淺湍順流,
逕行解構世道的搖擺的橫逆;
自我宣稱少不更事的才情溢堤,
蠡測攀附的葉緣,管窺生命的距離,
而 信誓旦旦大量孵化。
幼齡─
對形體諸多擬態、行止步伐蹣跚,
走成數千數萬不起眼蠕動著的卑微。
在無法脫逃的食物鏈底,發現悲觀。
阿!我如豆的無知的目光沉積在環境底色!
關於大量孵化,被證實是一種群體淹滅。
於是我逃避、拒絕面向,
築起囚室,綑縛青稚的愁悵,
直到養成一個不斷自我啃食的信念。
覆蛹─
為證實穿越生死的前衛主張,
層層裹覆成一次界限突破。
所有燈探照在同個焦點,
一如意念簡約成掙扎。
演出反覆啃食自己吐出的藩籬,
絕對信仰肩骨將隆起成寬大舞衣,
以及鑿穿將透進來一點點光。
成蟲─
理解生存是遞減到零的開始,
極力於當下爭取一聲鳴叫,竟如此浪漫的必須。
盛夏放盡氣力的嘶喊,
花間翩然瑰麗的琉璃;
在觀心無罫呼息,自燃本能璀璨時,
我們自由了,
換得完全變態後隨想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