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9/10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失眠到天亮只好來寫篇畢業週記

    畢設瘋狂補票中……. 遙想當初搭高鐵發現學生證沒蓋註冊章,面對列車長的疑惑好像只能不停拿出各種藉口,「去年去北京交換拉」「這學期在實習沒有回學校拉」等等。現在的狀況就像已經搭上了前往畢設的列車,看到列車長在前排驗票卻發現自己證件沒有註冊章一樣尷尬,腦子在一秒鐘高速運轉多種「圓謊」的方式。 面對步步逼近的列車長,到底能不能順利度過這次危機呢?
    關於畢業設計,當初的熱忱隨著現實的起步漸漸消退 偶然在台北市租房子的時候,發現室友居然是已經畢業的台科建築前輩,這個時候怎麼能不抓緊機會問他畢業設計怎麼做!經過我的多方嘗試後他給我印象最深刻的話就是:「我很多同學會因為沒有好好計劃而喪失很多時間,到後半年整個畢業設計呈現放棄的狀態,有些人甚至做不完飲恨」他苦笑;當我問他畢設到底該是怎樣的題目比較好時,他說:「我做的是1:1的實構築,我們都希望畢業設計不要侷限自己,阿我們也都做成這樣了,你們是在不敢嘗試什麼?」一句句都戳中我在偷懶的心態啊!
    我這不是拖延,是能量的累積 坐在電腦前好幾個小時,ppt上只打了班級學號姓名,到底畢業設計要做容易一點的題目,還是發展自己無限的可能呢?或許沒有一定的答案吧,但畢業設計可以展現一個人的企圖心還有呈現設計者的初衷,換言之就是反應當事人對設計的慾望,在看過很多人的文章後才發現自己應該要「快樂做設計」,而不是因為我想要特別證明自己而做一些沒有好好研究的議題,來顯得自己的造型很炫炮卻空有內涵。
    議題的發想初衷 文謅謅的說,我想要做情感設計與精神病院之相關探討,但實際上其實只是想要滿足我對精神病患污名化的不滿,順便藉由畢業設計來治療我滿目瘡痍的心靈,嗯,感覺很好,知道自己要什麼。
    步入正軌,畢設前言 本論述基於情感設計與精神病院之相關探討,整合建築形象轉化的手法與心理喚醒之原理,提出造形聯想設計模式,以發展建築概念。本議題提議,設計者能以精神病患的情緒經驗為導向,依擬定之設計步驟,產生更具情感效果的造形成果。此設計模式,係以「精神病患的處境與情緒」與「造形聯想步驟」兩個向度,定義出「造形情感喚醒空間」之創作思考矩陣。其中,心理喚醒的情感脈絡,包含:所處環境的建立、空間差異的強化,以及意象的連結等三種手法。 造形聯想步驟,則包含:建立設計情境、 形象轉化特徵明確化、精神病院的應用,環境張力的強化等四個設計步驟。本研究具體陳述此模式的建構理論、執行方式與執行成果的驗證:首先,敘述相關的理論與此設計模式的使用原則及步驟;其次,藉由案例分析來驗證其應用性,設計成果經由畢業設計展現可行性。經此驗證可初步確認, 此種模式有助於設計者構思設計,也探討精神病患等弱勢族的社會議題。最後,本論述也將對執行之要點、應注意事項及限制,提出檢討與建議。
    關鍵詞:情感設計、心理喚醒、造型創造力、建築形象轉化、全空機構、精神病
    議題流程圖
    議題流程圖
    主題-自由場所
    當一個空間或場所的形成是由於居民長期日常生活的自發性行為而營造出來時,場所的自明性與文化特質就會自然顯現,這就是一種場所精神-(genius loci or spirit of place)。
    精神病院-自由的場所 《精神病院裡的歷史學家》作者-芭芭拉就曾經把她住過的精神病院芙萊恩比喻做「石砌的母親」訴說著其實有些精神病患,其實只是需要一個可以用來發瘋的安全地方,甚至認為精神病院等同另一個家;我認為現代人的文明病確實也需要一個發洩的場所,姑且稱它為「自由的場所」但是社會學家厄文・高夫曼(ErvingGoffma)對此提出了不同的觀點,他以犀利、生動的筆觸,敘述著精神病院對病人處以極不人道的治療方式,並且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概念「全控機構」指一大群人在正式管理之下共同居住與工作的封閉性場所,並且受到全面的監控行為,例如精神病院、監獄等。高夫曼蔑視精神病院醫療主張,譴責它和它的同類是「人體倉庫」。
    陰森森的大宅裡,手脚每天都被皮带或錬條細绑⋯情況很糟無一例外。病人援,只能任由向來嚴厲、偶爾殘酷、有時甚至凶狠的男男女女擺布⋯冰冷的房間、乾草鋪的床、粗陋的疏食、簡直無法蔽體的衣服和被褥、陰暗的光線、有害的空氣、疾病與痛苦、疏於治療――凡此種種,全都司空見慣⋯⋯。
    所謂的「自由場所」其實又變成「不自由的場所」,那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呢?精神病院所運用的服務模式給這些剝奪帶來了某種特殊的扭曲與傷害,這恰恰帶給主題一種反諷的意味,所謂病患渴求能夠「正常」回歸社會,或是在精神病院裡受到相同價值觀認同的想法,但是醫療觀點卻提供了一種與標准的社會觀點背道而馳的看待病患的方式,使得病患心中以為的「自由場所」其實極為不自由,甚至有如監獄。
    那什麼是真正的自由? 其實一個人會得精神病,除了腦內物質影響外,更多的是社會、家庭等各種複雜因素組合而成或是遇人不淑,例如職場上對精神病患者的污名化日益嚴重,或是傳統日本家庭認為家醜不可外揚,而會選擇把精神病患者關在家裡不去治療,精神病院設立的鄰避效應等,總總錯誤的觀念使得看似不自由的精神療養院,此時又像是患者渴望自由的場所,而主題除了探討精神病院議題外,更多的是想要改善醫療機構的現況,並且認識精神患者的世界,以他們的情緒作為設計手法,創造出一個能讓人治癒心靈並且回歸社會的「自由場所」。
    建築議題溝通模式
    動機目的
    科學的本質是:問一個不恰當的問題,就是走上前往恰當答案的道路。―雅各·布魯諾斯基(Jacob Bronowski,1973)
    為什麼對「精神病院」產生興趣呢? 建築除了是人的居住容器,更深一點的共鳴還自於建築必須喚起人性的情感。的確,我也看到許多「精神病患」在社會上的弱勢環境,可是一旦瞭解精神病友的家庭、與人際關係之後,總是會深深覺得這些精神病患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心理支柱、適當的同理心,以及正確的醫療體系。 阻止悲劇的發生 台灣每年的精神病的人節節升高,自殺事件時有所聞,有時候會希望自己能為當時絕望的人們做點什麼,像有個學長已經自殺未遂好幾年了,在上週他自殺成功,身邊的人對這個充滿高知識性的人才離世感到傷悲與不捨,畢竟自殺足以證明他在這幾年內從來沒有開心過,這讓我不禁思考,台灣的精神科門診與心理輔導體系是分開的,醫生間很常會有資訊不對等的事情發生,沒有一定的醫療體制規範,往往會使得醫療資源分配不均以及用藥不當,使得精神病患失能的比例增高,間接導致更多悲劇發生。比如說我跟醫生說我失眠,他就會開足足一個月的中、短、長效安眠藥給我,醫生也不會過問是什麼造就我的失眠,一個月一天兩顆的藥量一共有180顆,這些劑量足以致死;誰是被害者,誰又是加害者?台灣的精神醫療體系面臨資源不足及大眾對於精神病患的污名化,精神疾病在衛教方面宣導極度不足,(例如北一女怕學生因為課業太重自殺而禁止公布校排,但是卻不曾在衛教課本上對精神疾病有過多的闡述,通常也只能藉由老師的關懷而間接幫助)往往只是做足表面而不是對症下藥,也不曾瞭解精神病患的處境,而精神病患除非是重症患者,要不然也很沒有正確的醫療機構去支持精神病患者,而使患者與其家屬長期陷入痛苦的深淵。
    不免俗的還是要自殺防治一下,推薦經典美劇《漢娜的遺言》
    精神疾病的成因除了腦內物質產生變化外,更多的是環境影響以及社會因素。
    內政部統計數據,101年6月底台灣的精神疾病人口有1,110,304人,而精神機構明顯使用不足。
    如何結合兩種論點? 建築如何與我的理念實踐以及融合,設計手法主要探討精神病患的情緒反應,人是複雜的生物,情緒有千百種,1,000億個神經元、150兆個突觸,以及各種神經傳導物質的路徑,都說明了大腦幾乎是無與倫比的複雑。至於為什麼非精神病患不可呢?因為在印象中,精神病有部分就是情感上的表達與障礙。我希望這樣的刻板印象可以與建築設計結合,也認為形象轉化應該是建築設計能夠具備的基礎能力。因此,以精神病患為研究的參與者。而這樣的研究主題,是以建築的情感形象轉化作為基礎,在國內的案例相當稀少,可以說具有原創性,也是非主流的嘗試,但在國外的研究中,卻十分豐富,由此可以反應精神病醫療似乎在台灣是一個比較緩慢的發展,甚至是很少人會注意到或是避免談到的議題。而全控機構的歷史與發展,國外有非常多對精神病患的觀點與行為進行研究,例如例如:傅柯(MichelFoucault)的《瘋癲與文明》(Madness and Civilization)、連恩(R.D.Laing)的《分裂的自我(The Divided Self)、高夫曼(Erving Goffman)的《精神病院》(Asylums),以及薩斯(Thomas Szasz)的《精神疾病的神話》(The Myth of Mental Ilness)。可惜的是國內卻付之一炬,基於以上論點,我以「全控機構以及情感建築的造型聯設計模式探討」作為我的畢業設計議題。
    議題分析就等下週再來揭曉吧~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